第六十章想走就求我啊
方林雅帶著查到的資料前來匯報,隻是臉上雖然淡然,心中卻有些底氣不足。
“這就是你查了半個月的成果?我不想知道他的名字、家庭、年紀等等沒意義的資料,我隻要你給我一個確定的答案,他和李家是不是有聯係!”
傅斯年手指在檔案袋上輕彈,所有的好心情都被她帶來的壞消息給湮滅。
“對不起,傅總。是我無能,查來查去都隻能查到他和李家毫無牽連,除了在外麵亂搞弄出了這個髒病,沒有什麽不法前科。而且他家雖然經濟上挺為難的,但是出事前後所有的賬戶都沒有可疑的金額出入。”
方林雅低著頭,神色間頗為自責,隻是這次的事情實在棘手,確實讓她為難了:“盤查過宴會上的人,有目擊證人表示嚴小姐拿那杯酒之前幫劉太太撿過戒指,但是劉太太表示純屬巧合,因為當時白太太想要看才摘下來的。”
傅斯年篤定道:“當時李悠然就站在邊上。”
“傅總查過了?”
方林雅驚訝的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後又道:“可是當時她已經喝了好幾杯,有些醉了。不過端酒的那個侍應生,還有帶走嚴小姐的那個,都已經死了。”
“早料到了,李家做事從不留活口。”
傅斯年冷笑一聲,雖然沒有直接證據,但這確實很像李家那人的做事風格。
“傅總已經猜到是誰做的,可是沒有證據怎麽辦?”
方林雅深吸一口氣,傅李兩家算是故交,如果為了莫須有的理由就動手怕是老爺子那裏不好交代。
“等,狐狸尾巴總會露出來的。”
傅斯年微微眯起了眼睛,目光落在窗外的車水馬龍,仿佛早已將獵物鎖定。
一周後,嚴溫夏的高燒終於得到控製,探望過嚴華榮之後便在傅斯年的安排下順利出院,但是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因為傅斯年宣布了一個讓她無法接受的決定。
“憑什麽把我關在家裏?傅斯年,就算我是你的情人又怎麽樣?金絲雀就一定要剪斷翅膀嗎?”
“情人”兩個字深深的刺痛了傅斯年,原來在她的心裏,自己始終都不是那個為她付出了感情的人,想要保護她才暫時留在家中的理由,脫口而出就變了味。
“兩億,這就是你的價格。付不起賠償金,那就乖乖的聽話,我不想要一隻養不熟還不會搖尾巴的狗!”
傅斯年的話字字誅心,嚴溫夏卻忽然莞爾一笑:“你說的對,我一定會謹記自己的身份,不再出言冒犯。”
接下去的日子,嚴溫夏安靜的讓人覺得害怕,她完全順從著傅斯年的安排,規規矩矩的照著他的每一個要求去做,就連傅斯年故意激怒她,讓她舔幹淨他的皮鞋也毫不猶豫的照做。
她的無條件服從,反倒讓傅斯年的心極度不安,似乎這個女人正一點一點的從指縫中溜走,再也不能讓他掌控。
不知第幾次看見嚴溫夏在網上翻找學習視頻之後,傅斯年終於找到了打破冰封關係的突破口。
“這是格倫,以後他會教授你金融方麵的知識。另外給你安排了繪畫和插花課程,根據單雙日分配,到時候再介紹你認識。”
當傅斯年把私教帶到嚴溫夏麵前的時候,終於從她的眼中看到了久違的活力。
見她心情不錯,傅斯年情不自禁的多說了一句:“那晚對你下手的人還沒找到,你現在出去不安全,等方林雅將她揪出來之後,你可以去公司。”
心情很好的嚴溫夏,顯然有了溝通的耐性:“你是因為這個才把我關在家裏的?”
心裏卻暗暗自責了幾句:“原來他是因為擔心才做這樣的決定,是我誤會他了。”
多日以來,傅斯年的嘴角終於再次勾起了一抹淺淺的弧度,雖然轉瞬即逝,卻被嚴溫夏敏感的捕捉到了。
這讓她更加內疚了,本想著不如人情債肉償,卻還是沒有勇氣主動走出這一步,最終不了了之。
隻是日複一日的單調生活進行了半個多月,嚴溫夏又坐不住了。
嚴氏企業才恢複生機沒多久,她身為暫代法人卻總是不在公司裏,這讓內部的氣氛變得惶惶不可終日。
這天,格倫認真的向傅斯年匯報著嚴溫夏的學習進度,一再表示她勤奮又夠聰明,再加上之前又自學了很久,基礎的理論已經掌握的差不多了,剩下的唯有實踐。
這讓傅斯年心情很好,臉上的神色輕鬆不少,就連嚴溫夏捧著剛插的花走進來的時候,都讓他順口誇了一句:“手藝不錯。”
格倫見嚴溫夏看著傅斯年欲言又止的樣子,很有眼色的離開了,隻留下他們兩個在書房裏。
就連外人都看出來的事情,傅斯年又哪裏注意不到,隨口問道:“你有事要跟我說?”
“我想去公司看看。”
“不行。”
她還沒說出理由,傅斯年就直接拒絕了,連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如果換做平時,嚴溫夏早已反擊,可是自從知道他把自己留在家裏的目的之後,她就始終都生氣不起來了。
“我真的想去公司看看,格倫教了我很多東西,但紙上學來終覺淺,我想去公司實踐一下!”
“不行!”
嚴溫夏話音剛落,傅斯年一口回絕。
“那件事已經過去那麽久了,應該已經沒事了。”嚴溫夏不死心。
“應該沒事了?”傅斯年眉頭一挑,一雙狹長的眸看著嚴溫夏說:“要不是你命大,這會早就是艾滋中的一員了!”
嚴溫夏見傅斯年沒有絲毫商量餘的,賭氣道:“就算是其中一員,最起碼不會被監禁!”
“監禁?”傅斯年問。
“我天天被你困在家裏難道不是監禁嗎?和坐牢有什麽區別!”嚴溫夏說完生氣的跑上樓。
傅斯年看著嚴溫夏消失在樓梯盡頭的背影眉頭緊擰,想著那件事發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出於對嚴溫夏的安全考慮,他確實如她所說將她監禁在家裏,他出發點是為她好,但卻忽略了她的感受,想到這裏的傅斯年起身朝樓上走去。
推開嚴溫夏的房間門,發現她在床上躺著。
嚴溫夏看到他進來,立馬翻身,將背影留給了他。
傅斯年微薄的唇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上前問:“睡了?”
無回應。
傅斯年裝模作樣幹咳兩聲說:“既然如此那明天去嚴氏的事還是算了吧。”
聽傅斯年如此一說,嚴溫夏觸電般睜開眼睛,翻身坐起看著傅斯年一臉難以置信的問:“你同意啦?”
“我是有條件的。”
“什麽條件?”
“明天你就知道了。”
……
第二天,嚴溫夏直接傻眼了。
“我隻是去公司工作而已,你弄十幾個保鏢跟著算什麽意思?”
看著麵前黑壓壓一片肌肉男,嚴溫夏感覺自己如遭雷劈。
難道說這就是傅斯年所說的條件?
“你可以選擇留在家裏。”
傅斯年給出了一個無法選擇的選擇題,嚴溫夏隻得認命的帶著那十幾個人浩浩蕩蕩的前往嚴氏。
然後不出意外的把公司員工給嚇著了,這幫保鏢氣場太強大,嚇得所有人以為公司招惹了黑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