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你想去勾引男人嗎
嚴溫夏忍不住扶額,自己隻是偷偷看個戲都能躺槍,下次出門一定要看黃曆。
不遠處,大聲爭執的三個人早已引起了別人的注意,商祺見自己被這麽多人圍觀,又被當眾揭穿窘迫,真是又羞又怒,忍不住厲聲道:“柳麗娜,你這個賤女人,我要跟你離婚!”
其實柳麗娜一直在懷疑肚子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隻是那段時間她爬了好幾個導演的床,連自己都搞糊塗了。眼見著商家一天不如一天,她就存了別的心思,冒著流產的風險提前做了親子鑒定。
鑒定的結果讓她很失望,如果這個孩子是商祺的,那她還能在臨走前最後敲詐一筆,當初嚴溫夏拿出來的那個戒指還值不少錢,她一直都想拿到手,可惜始終被商夫人抓在手中。
不過就算孩子是商祺的,她也沒想過要為他生下來,那晚被商祺逼著跪下之後,她就徹底斷了和這個男人過下去的心思,早就為自己鋪好了別的路。
所以聽見商祺惱羞成怒的大喊之後,她臉上的冷笑更甚:“律師會把離婚協議寄給你,商祺,乖乖的抱著你的老媽去過窮日子吧。”
見她要走,商夫人伸手一攔,冷著臉道:“你的吃穿用度,哪一樣不是商家給你開銷?買通告,買戲份,還要花錢找人給你洗白,現在又把我孫子給流產了!柳麗娜,你以為你不付出點代價就能離開我商家?”
隻聽柳麗娜嗬嗬的笑道:“老女人,你以為我是嚴溫夏能任由你揉捏呢?商家到現在還沒徹底破產,不就是因為她沒拿到你們算計嚴氏的證據!怕是要讓你們失望了,那些證據我全都有。你們最好乖乖的給我一筆錢,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這些證據賣給傅斯年!”
她那塗著猩紅甲油的指甲在商祺的臉上輕輕劃過,舔了舔嘴角道:“好歹也是睡過一場的情分,別逼我送你進去吃牢飯!”
保鏢悄悄附在嚴溫夏的耳邊請示道:“嚴小姐,要不要讓那個女人把證據拿出來?”
嚴溫夏眼看這場好戲已經到了尾聲,搖了搖頭轉身離開:“商家已經遭到報應了,沒必要把人逼上絕路。”
心中卻隱隱的泛起一陣晦澀,也不知道自己做這樣的決定到底是心軟了,還是記著當初的情分。
晚上傅斯年回來之後例行詢問了一番,嚴溫夏覺得商家的事情和自己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自然沒有放在心上。早已得到匯報的傅斯年,見她神色自若的將這事情揭過去,眼中一陣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卻也沒有揪著不放。
經過傅斯年的安排,嚴溫夏順利進入了斯爾克商學院,因為之前已經打下了基礎,她直接插班開始進修,而不用等新的學期。
進修的第一天,嚴溫夏心情很好的挑了一件檸檬黃的裙子,臉上也化了一個精致的淡妝。等她哼著歌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傅斯年的臉色在瞬間驟變。
“嚴溫夏,你讓我對你的動機產生了懷疑。到底是去進修,還是去找野男人?”
聽著他諷刺刻薄的話,嚴溫夏原本的好心情一下子消散。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很是不滿:“前不露胸後不露背,長度也過膝了。傅斯年,你見過誰勾引人是穿成這樣的?”
“去換。”
傅斯年不再看她,心裏暗暗的腹誹。早知道寧願讓她餓死也不答應,隻怪這個女人剛才的樣子太過明豔,穿什麽都一樣惹人注意。
嚴溫夏懶得在這方麵和他糾纏,當前還是順利的進修才是關鍵,於是回去重新換了一條白裙子,結果傅斯年瞄了一眼之後,再次要求她立刻換掉。
嚴溫夏實在不想在這方麵浪費太多時間,終於忍無可忍的爆發了:“傅斯年你夠了!你已經答應讓我去斯克爾了,現在各種找茬挑刺有意思嗎?”
傅斯年淡漠的看著她:“之前我就讓你看清楚協議內容,第一條就是不得以任何方式吸引男人。嚴溫夏,現在你覺得我在指手畫腳了?簽字的時候眼睛長哪裏去了!”
嚴溫夏瞬間被噎住了,為了得到去斯克爾商學院進修的機會,就算知道那份補簽協議裏全都是陷阱,她也一定會簽字。抱著這樣的心態,她根本就沒有認真看過裏麵的內容,現在被他指出來,壓根無從反駁。
雖然被氣到快吐血,嚴溫夏還是老老實實的回去再次換衣服。這一次幹脆穿上白T恤牛仔褲,頭發也隻是簡單的紮了一個馬尾,就連臉上的妝都全部卸掉了。
傅斯年看見她的一瞬間,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樣簡單至極的裝扮,反而讓她更出眾了。不用細想就能預見,如同出水芙蓉一般的她會在那群濃妝豔抹的名媛裏有多麽與眾不同。
可是她已經做出了最大的讓步,總不能怪她氣質出眾吧?
“算了算了,保鏢會等在商學院門外,有什麽事情及時聯係。”
傅斯年無奈的伸手揉了揉太陽穴,這動作落在嚴溫夏的眼裏,反而變成了“她的樣子令人不忍直視”。
想著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嚴溫夏到底還是忍住了即將發飆的情緒,在保鏢的護送下進入了斯爾克。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學院的綠植中,傅斯年過了很久才收回目光,對方林雅吩咐道:“除非遇到極其嚴重的狀況,其他事情一律讓她自己解決。”
他把後半句話默默的咽進了肚子裏。
嚴溫夏,等你在這裏遇到了更多的危險和不堪,才會懂得我的好。
方林雅低了低頭,喬裝之後下車跟了進去。傅斯年早已打過招呼,她和那些保鏢完全不用擔心暴露。
回頭再看一眼,傅斯年的車正揚塵而去,她忍不住搖了搖頭。明明擔心嚴溫夏,明明擔心她得不到成長,卻總用這種蹩腳的理由來欲蓋彌彰,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嚴溫夏才不管傅斯年的心思有多麽複雜,她沒有太多的精力放在注定要分開的人身上。與其為此煩惱,倒不如活在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