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他是要她命的刀
在她的手腕上狠狠咬下一個牙印,傅斯年猶如一隻嗜血的獸,抬頭直視著她:“這麽快就勾搭上新的男人了?年少有成?英俊多金?讓女人瘋狂不已?”
低頭在她肩上又咬下一個牙印,血珠都滲了出來,漆黑如墨的眸子裏仿佛沒有絲毫感情,逼視著麵前潸然欲泣的人:“覺得找到了新的靠山,覺得自己有希望上位?你想從他那裏得到什麽,名分?錢?還是的位?”
不,不是這樣的!
嚴溫夏拚命的搖頭,拚命的掙紮,卻說不出一句話來,隻能發出破碎的嗚咽聲。
“嚴溫夏,你怎麽就這麽賤!是我給你的錢太少了,還是你覺得在床上沒有喂飽你?有我還不夠,你到底有多貪心,你到底想要什麽!”
傅斯年的一顆心早已被憤怒占領,口不擇言的說著傷人的話,隻想讓她比自己更痛,仿佛這樣才能讓自己好過一些。
嚴溫夏的眼睛忽然黯了下去,一顆心猶如死灰般不再掙紮。他的每一句話都狠如刀,疼的她仿佛失去了半條命。
傅斯年正為了她的掙紮和抗拒而憤怒,可身下的人卻忽然停止了動作,整個人猶如破布娃娃般躺在沙發上,隻剩下一雙眼睛還在不斷的流著淚。
他失了神,伸手捂住了那雙眼睛,想要堵住那源源不斷的淚,可是那淚水卻像是永無止境一般的流淌著,落在掌心燙的人生疼。
傅斯年忽然就覺得索然無味了,沉默的起身離開。不多久,就有一個年輕的女服務生進來,拿了一件客房的浴袍給嚴溫夏,扶著她上樓去休息。
嚴溫夏躺在大床上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嘴裏滿是腥鹹和苦澀。心裏憋著一口氣,讓她再也不想解釋什麽了,既然他不信任自己,那就這麽過下去吧。早晚要散的人,不過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人,何必在意他是不是相信自己。
可是轉念一想,又擔心這個誤會讓傅斯年一氣之下將自己再次囚禁,那麽她就算再不情願,也必須去跟他解釋清楚。可她心裏那麽痛苦,自己分明沒有做錯什麽,他憑什麽這樣!
王子睿坐在位置上,拿出手機翻看著從前的照片,嘴角的笑意忍不住漸漸放大,今天嚴溫夏跟出來跟自己見麵,證明了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一道腳步聲由遠及近,最後停在了他的身邊。王子睿抬頭看了過去,卻是一個陌生的女人。
方林雅麵色沉靜的看著他,語氣疏離:“不好意思,王教授。溫夏有些不舒服先回去了,讓我跟你說一聲。”
王子睿覺得有些難以理解,她剛才還好好的,怎麽會忽然生病?而且,她為什麽不直接告訴自己?這樣想著,聲音裏一下子帶了焦急:“溫夏怎麽了?”
方林雅淡然的笑了笑:“女人總會遇到些尷尬不方便之事,王教授也不是什麽毛頭小子,應該會明白。她身上弄髒了,所以我來接她回家。”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王子睿隻得笑了笑,心裏卻隱隱有些失落。嚴溫夏讓別人來轉告,顯然是跟他有些生分了,所以才會覺得這種事情難以啟齒。
方林雅哪會管他想些什麽,能過來打這麽一聲招呼已經是格外開恩了,見話已帶到,也不等他有所反應轉身就走。
方林雅敲門的時候,嚴溫夏正拿著手機不知道該怎麽跟王子睿解釋,傅斯年的忽然發怒讓她陷入了難堪的境的,她想讓人來給自己送衣服,卻發現偌大的城市裏竟然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當年一顆心全都撲在商祺的身上,就連正常的交際都沒有,現在總算嚐到了惡果。
“嚴小姐,我接你回家。”
方林雅的聲音如同甘霖,讓嚴溫夏從被全世界拋棄的錯覺中清醒過來。
換好衣服之後,嚴溫夏決定還是當麵跟王子睿解釋一下為好,於是說道:“我朋友還在樓下,你去車裏等我吧。”
方林雅當然不會在給他們單獨相處的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已經跟王教授解釋過了,嚴小姐直接回去就行。”
嚴溫夏哪裏不知道這是傅斯年的安排,也不再多說什麽,直接跟她回了傅宅。因為擔心方林雅會事無巨細的向傅斯年匯報,她也沒有通過手機聯係王子睿,反正有的是機會可以解釋,並不急在一時。
傅斯年離開“海上之家”不久,就讓方林雅把王子睿調查了個底朝天,從明麵上來看他毫無可疑之處,兩個人今天顯然是因為重逢而見麵敘舊的。
想起自己對嚴溫夏發了那麽大的脾氣,將她啃噬的體無完膚,傅斯年一時間不知該怎麽麵對她,幹脆選擇了鴕鳥的處事方法,把一切交給方林雅,自己則毫不猶豫的出差去了。
嚴溫夏在傅宅煎熬的等到了周四早晨,傅斯年卻一直都沒有出現,猜測中的囚禁懲罰也沒有出現,這讓她一直吊著的心徹底放鬆了,看來傅斯年並沒有為了這件事想要懲罰她。
見他許久沒有回來,嚴溫夏樂得清閑,心情大好的去斯爾克商學院了。
可惜,見她心情不錯的樣子,有人卻不高興了。
嚴溫夏見離開課還有一段時間,將教材放下之後就去找王子睿解釋之前的事情。
她一走,柳麗娜立刻對著所有的學員說道:“上周課程結束之後,有人看見嚴溫夏故意最後一個走,你們猜她想幹什麽?”
立刻有人捧場的詢問起來,柳麗娜冷哼著笑道:“人家傍上了金主還嫌不夠,想要勾引新來的講師呢。聽說王講師很憤怒,嫌她髒的不得了,非常生氣的離開了。”
“嚴溫夏念大學的時候就是我的學生,連正常的敘舊都不行?我倒是想知道,一個學生向老師打招呼,怎麽就成了勾引!”
王子睿的聲音忽然響起,將議論八卦的學員們嚇了一跳。
“柳麗娜,你勾引嚴溫夏的丈夫,然後大著肚子鳩占鵲巢。真正做出肮髒事情的人是你,她不和你計較不在學員們麵前拆穿你的真麵目,你怎麽就那麽不知足?還想往她身上潑多少髒水!你以為就憑你三言兩語,就能把你做的事情安在她的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