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三章跪下來求我
直到嚴溫夏蜷縮著昏迷過去,柳麗娜才停手。
一盆冷水潑在了嚴溫夏的身上,她艱難的醒了過來。
嚴溫夏睜開眼睛,這才發現自己已經被綁著,吊在了半空中。
“柳麗娜,難道你想殺人嗎?天網恢恢,你這樣是逃不掉的!不如及時收手,還來得及。”
強忍著疼痛,她艱難的開口。
“來不及了!傅斯年幫你整垮商家的那天起,就已經注定會有這一天。我和你,不死不休!”
柳麗娜笑得近似瘋狂。
“殺了你又怎麽樣?嚴溫夏,你欠我的用一條命都還不清!”
柳麗娜搖搖晃晃的走上了支架,站在了她的麵前。
隻見她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在嚴溫夏的臉前晃了晃。
“傅斯年讓人毀我容,現在還給你!”
她揮舞著匕首,就要向著嚴溫夏的臉上刺過去。
倉庫的鐵門被人猛地踹開。
雪白的車燈照射下,傅斯年逆光而站。
柳麗娜情不自禁的伸手遮擋了一下眼睛,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
“來的正好,就讓傅斯年看看你是怎麽死在他麵前的。”
傅斯年一言不發,看向柳麗娜的雙眸,猶如嗜血的猛獸。
讓柳麗娜不由自主地心驚肉跳。
傅斯年雖然心中焦急,卻依舊不疾不徐的走了過來。
走進這個廢棄倉庫的一瞬間,傅斯年的心頭狂跳。
他一眼就看見了嚴溫夏淒慘的模樣。
也不知在柳麗娜的手上受了多少罪。
“想來救她?傅總要不要跪下來求我試試!”
柳麗娜虛張聲勢地大喊起來,心底卻滿是陰毒。
想想商祺都躲了那麽久,還不是照樣被揪了出來。
既然橫豎都要死,何不同歸於盡。
這個時候什麽都顧不得,隻想著讓自己怎麽爽怎麽來。
傅斯年輕掃一眼,方林雅已經從倉庫後麵的排風口鑽了進來,想要靠近就需要他來拖延時間。
“你想要什麽?隻要你放了她,我都可以做到。直接開出你的條件。”
傅斯年走到了支架下麵,抬頭望過去。
嚴溫夏被吊在了七八米高的半空中。
如果掉下來,不死也殘。
不動聲色地將周圍的環境打探了一遍,心裏有了計劃。
他目光幽深,臉色一冷。
“你應該清楚,如果她有事,我絕對不會放過你。聰明的人知道怎麽選。”
說著他走向了支架的攀爬處,慢慢的向著高處走去。
眼看著傅斯年慢慢的走了上來,柳麗娜丟掉了匕首。
她轉而撿起腳邊的巨大剪刀,然後對準了吊著嚴溫夏的繩子。
等傅斯年走到她麵前的時候,冷笑道:“最後再說一次,跪下來求我。”
嚴溫夏搖著頭,哭道:“太危險了,你不要過來。”
寶寶已經受到了傷害,又怎麽能連他也被牽連。
“你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傅斯年淡然一笑。
見兩人交流,柳麗娜怒喝道:“當我不存在嗎?”
傅斯年的到來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柳麗娜完全沒有發現,方林雅悄悄地從暗處接近。
傅斯年目光微斜,和方林雅達成了共識。
嗤笑一聲:“求你?你也配。”
柳麗娜憤怒的喊道:“你別後悔,我現在就要她死!”
就在電光火石間,方林雅猛地撲了過來,將柳麗娜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可惜就在撲到的一瞬間,柳麗娜手上一用力,繩子應聲而斷。
根本就來不及思考,傅斯年向著掉落的嚴溫夏撲了過去。
他一把將嚴溫夏擁入懷中,隨著她一起跌落。
“你怎麽這麽傻,我們會一起死的。”
嚴溫夏的眼神一片灰暗。
“相信我。”
傅斯年抱緊她,向著一旁的貨架撞去。
兩人重重地撞在貨架上,隨後滾落在地。
傅斯年一手緊緊的護著她的頭,將她死死地護在了自己的懷中。
背後傳來一陣鈍痛。
兩人在地上滾了十幾滾,終於停了下來。
嚴溫夏本來就有些虛弱,此時被摔的七葷八素,又驚又怕的再次昏了過去。
傅斯年脫下西服外套鋪在地上,讓嚴溫夏躺在上麵。
溫柔的摸了摸她的臉頰,這才起身,目光幽深的向著柳麗娜走去。
方林雅已經將柳麗娜綁好,從支架上拖了下來。
柳麗娜掙紮著,憤怒地瞪向傅斯年。
“她死了嗎?嚴溫夏死了沒有!”
傅斯年抬起腳,毫不憐惜地踢向了她的嘴。
柳麗娜口中鮮血四溢,牙齒也掉落了幾顆。
滿嘴的血沫子,嗆得她說不出話來。
“處理掉。”
傅斯年冷冷吩咐。
轉身將嚴溫夏溫柔地抱起。
知道自己再無生路,柳麗娜瘋狂地大笑起來。
喊道:“有你們孩子陪我,我死都不虧!”
傅斯年低頭,看了一眼懷中的嚴溫夏。
她的小腹處,衣衫浸染了鮮血。
將她抱到車上,小心翼翼地剪開小腹處的衣料。
觸目驚心的傷口出現在眼前。
血肉模糊,就連淤血的青紫都已經看不清楚。
狠狠地攥緊了拳,傅斯年心中絞痛。
就在幾個小時前,他還在憧憬著這個孩子的到來。
甚至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一個人傻傻地在母嬰店裏買了一大堆的嬰兒用品。
可是現在,或許已經用不到了。
涼薄的唇輕輕地貼在她被汗和血浸濕的頭發上,傅斯年輕聲安慰。
“別怕,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救護車和警車已經在來的路上。
嚴溫夏半路就上了救護車,專家組直接在車上為她診斷。
清理血跡的棉球扔了一大堆,嚴溫夏的傷口終於清晰地顯露出來。
院長陳超鬆了一口氣。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隻是皮外傷比較嚴重。傅總不用擔心,我們有國外最先進的祛疤產品。”
傅斯年緊握著嚴溫夏的手,冷聲道:“她懷孕了。”
陳超臉色一變,驚道:“懷孕了?這些傷可全都集中在腹部!”
孩子百之百已經沒了。
這話他可不敢說出口。
隻能模棱兩可地說道:“體內的傷勢,要等到了醫院之後借助儀器才能檢查。”
傅斯年沒有說話。
看嚴溫夏傷的這麽重,他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隻要她沒事,其他的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