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好感動哦但還是生氣
汽車行駛了一個多小時,隨後換了一艘遊艇。
嚴溫夏激烈地掙紮起來。
“你要把我淹死在公海嗎?”
傅斯年被她清奇的腦洞給氣到,冷聲回應:“對,把你喂魚。”
她終於不再掙紮,一臉的哀莫大於心死。
傅斯年幹脆給她戴上了眼罩,然後緊緊地抱在了懷裏,希望睡意能讓她乖乖地閉嘴。
在船上顛簸了兩三個小時,這才抵達一座海島。
當嚴溫夏被傅斯年從遊艇上抱下來,然後拿掉眼罩時,整個人都呆掉了。
湛藍的天空,純白的雲朵,清澈到見底的碧綠海水。
微微吹過的海風,鳴叫著飛過的海鷗。
還有沙灘上輕輕搖擺的棕櫚樹。
每一幀都美到讓人欲罷不能。
“你把我帶到這裏來幹什麽?”
傅斯年沉默不回應。
方林雅接了個電話,走到傅斯年身邊輕聲說道:“出了點事情,要求你親自過去一趟。”
“等一下,還有貨要送來。”
傅斯年看了看時間,約好的物資還沒到,他不放心讓嚴溫夏一個人留在島上麵對陌生人。
嚴溫夏的衣服在之前爬水管的時候磨破了。
傅斯年皺著眉看了一眼,帶她進屋換了一身雪白的紗裙。
甚至不顧嚴溫夏的反抗,還給她戴上了華美的首飾。
外麵傳來方林雅的聲音:“傅總,送貨的人來了。”
傅斯年匆匆走了出去。
嚴溫夏趕緊跟在了後麵。
傅斯年走上前去,彎腰檢查著送來的貨物。
船主抬頭望了一眼,正看見迎著海風走來的嚴溫夏。
落日的餘暉下,雪白的紗裙被金色暈染,隨風飄揚。
她美的像似一個就要隨風而去的仙子。
船主眼睛一亮,直勾勾地看了一眼。
然後快速地收回了目光。
這種大老板的女人,可不是他有資格看的,誰知道會不會惹上什麽麻煩。
這時,傅斯年也清點完了,示意對方把東西搬進別墅裏去。
東西很快就搬完了。
船主點了一下傅斯年遞來的錢,多了幾張。
頓時眉開眼笑地點頭哈腰。
臨走前又忍不住看了嚴溫夏一眼,在心底按下了讚歎。
見船主離開了,傅斯年轉頭看了嚴溫夏一眼。
那眼神裏似乎有許多話要說,卻又欲言又止。
這樣的眼神,讓嚴溫夏極度不安起來。
轉瞬,就看見傅斯年和方林雅要上船。
她趕緊跑過去,一把拉住了傅斯年。
“你要去哪裏!帶我一起走。”
“你不能去。”
“為什麽?你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傅斯年指了指身後的別墅:“你先進去待著!”
“是因為剛才我在酒店裏爬水管所以才把我關在這裏?你、你就不怕我跳海遊回去?”
傅斯年一陣失笑:“那你遊給我看看。”
方林雅催促了一聲,傅斯年也不再理她,登船就走。
眼看著遊艇越來越遠,嚴溫夏狂奔著追到了棧道上。
揮舞著手大喊:“傅斯年,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求求你了!”
回應她的,隻有海浪襲來的聲音。
嚴溫夏惴惴不安地徘徊在海邊,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海風獵獵,礁石後傳來奇怪的聲響。
她有些害怕,想了想還是躲進了別墅中。
胳膊上沾了水,傷口上隱隱作痛。
她站在衛生間裏照了照鏡子,似乎又有血滲出來了。
嚴溫夏找出了替換的藥物,一個人艱難地換好了藥。
空蕩蕩的別墅裏,不知哪裏發出了奇怪的響動。
她有些害怕,慌忙跑進底樓的廚房,靠在窗邊往外看。
傅斯年還沒有回來。
“傅斯年,你這個混蛋,真的要把我一個人丟下嗎?”
又驚又怕,她蜷縮著靠著牆角坐了下來。
似乎隻有這樣才能得到一點安全感。
肚子裏餓的咕嚕咕嚕直叫,她卻一點吃飯的欲望都沒有。
滿心都是被丟棄的慌張。
今天和傅斯年吵了幾次,喉嚨也疼的難受。
嚴溫夏抱著自己,小心翼翼地支起耳朵聽著外麵的動靜。
在心裏祈禱著傅斯年一定要回來。
可是他臨走前的那個眼神,讓她實在沒有辦法說服自己。
“我一定是真的被丟下了,他真的要把我丟在這裏自生自滅。”
嚴溫夏小聲地啜泣起來。
“難道是在懲罰我私自離開嗎?可是我真的很生氣,我真的沒有辦法接受那件事情……這不能怪我……”
別墅的燈忽然悄無聲息地全滅了。
整個世界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嚴溫夏嚇得連叫都叫不出來。
趕緊從灶上拿了一隻平底鍋,小心翼翼地擋在身前。
外麵倒還有月光可以照明。
她不敢留在別墅裏,悄悄地走了出去。
雪白的月光灑下,可以看到外麵空無一人。
嚴溫夏抱著平底鍋徘徊在沙灘上,不停地疑神疑鬼,總覺得夜色裏潛伏著什麽危險。
“轟”的一聲,照亮整個大地的光芒忽然在她頭頂炸開。
嚴溫夏被嚇了一跳,條件反射地抬頭看了過去。
絢爛的煙花在她頭頂組成了耀眼的圖案。
她有些發呆,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麽。
海中猛然出現了無數噴泉,隨著斑斕的燈光全部指向了一個方向。
嚴溫夏順著看了過去。
傅斯年一手背在身後,一手插在褲袋裏,麵帶著笑意向她緩緩走來。
他的身後,兩道雪白的燈光衝天而起,數百隻海鷗被放飛,盤旋著飛向天空。
嚴溫夏驚呆在原地,情不自禁地捂住了嘴。
這一刻,眼中所有的色彩、耳邊所有的聲響忽然消失。
她的世界裏隻剩下那個漫步而來的男子。
傅斯年穿著一身和她匹配的西服,腳步輕緩。
煙花的光芒鋪散下來,柔和了他淩厲的五官。
他的臉上,是這一生最迷人的神色。
嚴溫夏呆呆地看著他走近,連自己何時淚流滿麵都沒有察覺。
“喜歡嗎?”
傅斯年走到她的麵前,將這個呆掉的小女人拉進懷中。
唇瓣磨了下她的耳邊,聲音裏仿佛帶著蠱惑。
“溫夏,生日快樂。”
直到這一刻,她的世界才恢複了聲音和色彩。
傅斯年拉著她,直接把人帶到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裏圈了一大塊海岸,仿佛一個巨型的遊泳池。
傅斯年打了一個呼哨,水裏頓時傳出了奇怪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