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死不死什麽的都是玩笑
嚴溫夏想要將他扶起來,卻被他搖頭拒絕。
“沒用的,我很清楚自己的情況,不要再浪費力氣了。溫夏,在我死之前,我隻有一個要求……”
嚴溫夏泣不成聲:“我不準你死。傅斯年,要是你真的死了,不管你說什麽我都不會答應!”
“不……溫夏,要是你不答應我,就算是死我也不會瞑目。”
傅斯年伸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臉,輕聲道:“你可以不原諒我,可是我求求你,不要不愛我。”
嚴溫夏哭的不能自已,俯身在他的唇上胡亂地吻著。
“我愛你!傅斯年,我愛你!隻要你不死,我就原諒你!”
“你不是在安慰我,騙我吧?”
“是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傅斯年,求求你不要死……”
“好,那我就不死了。”
氣若遊絲的傅斯年一下子輕笑出聲。
手上用力,將嚴溫夏重重地揉進懷裏。
嚴溫夏瞬間呆滯。
過了半秒才反應過來:“你騙我?”
隨即起身,冷聲道:“無聊!”
看都不看他一眼,拔腿就走。
傅斯年趕緊起身跟上:“你剛剛已經答應過要原諒我的。”
嚴溫夏腳下一絆,隨即站穩了。
扭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也是騙你的。”
“我是真的受傷了。”
“你以為我還會相信你說的每一個字嗎?”
嚴溫夏態度堅決,決定要跟傅斯年冷戰到底。
傅斯年自知理虧,一路想著要怎麽彌補這個玩笑造成的後果。
畢竟目前看來,嚴溫夏可是被氣的不輕。
回憶起漁村的那段時光,是兩個人最開心的日子。
傅斯年的心裏有了主意。
等回到別墅中,等嚴溫夏喝了熱粥又吃了藥,他就催促著讓她回床上躺著。
然後找到海釣工具,打算為她準備一頓海鮮大餐。
傅斯年敲了敲房間的門:“我出海去弄點吃的,你一個人在家裏好好休息。”
嚴溫夏正在洗手間裏翻箱倒櫃。
她胳膊上的傷因為浸泡雨水有些發炎,正忙著找藥重新換一下。
根本就沒有聽見傅斯年說的話。
傅斯年見她沒有回應,還以為不想搭理自己。
沒有多說什麽,就離開了。
上船前,想起本來約定好那位船主來送一些藥,於是打了個電話。
暫時無人接聽,傅斯年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讓他今天不用來了。
等到安排好一切,他才開船離開。
嚴溫夏好不容易換好了藥,卻發現傅斯年不在邊上。
雖然還在生氣傅斯年騙自己,可當時掉落的那根樹枝確實不小,她心底還是有些擔心的。
“傅斯年,你在哪裏?”
嚴溫夏到處找了找,在傅斯年那個房間的洗手間裏發現了一些紗布。
那些紗布上滿是血跡。
刺眼的鮮紅讓她的心揪了起來。
他真的受傷了!
“傅斯年!傅斯年!你趕緊給我出來!”
嚴溫夏找遍別墅都沒有看到他,不由低落起來。
他又把自己一個人丟下了嗎?
遠遠地,沙灘上有一行腳印。
嚴溫夏順著腳印走了過去。
看來傅斯年是坐船離開了。
她想回屋裏去,卻又擔心傅斯年的傷。
猶豫再三,還是選擇了等在棧道上。
口中自欺欺人地喃喃自語著:“我又不是在等他,我隻是怕他跑路了,在這裏看著比較放心一點。”
等了一個多小時,一艘船漸漸地靠近。
嚴溫夏原本坐在棧道上發呆,看見黑影慢慢靠近,立刻站了起來。
船上的人卻不是傅斯年。
“我是來送物資的。”
還是上次那個船主,他向嚴溫夏展示了一下船艙裏的東西。
“交給我吧。”
嚴溫夏點了點頭。
她上前檢查了一下,發現除了感冒藥和治療嗓子的藥物之外,又多加了一些傷藥。
看來傅斯年真的傷的不輕。
他卻一句話都沒說,還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見嚴溫夏發呆,船主試探著問了一句:“檢查完了嗎?如果覺得可以,就讓老板出來簽字驗收吧。”
嚴溫夏為難地問道:“我簽收可以嗎?”
船主連連擺著手拒絕:“這個不行,必須要讓老板簽字。”
“可是他不在。”
嚴溫夏無奈地解釋了一下:“我簽字也是可以的,你放心。”
船主的眼睛一亮,卻很快掩飾好了。
“老板早上還讓我過來送東西的,怎麽會不在?”
“我沒騙你,他出去有一會兒了。”
傅斯年發消息的時候他已經出發了,又忘了帶手機,自然沒有收到通知。
確定傅斯年真的不在,船主笑了起來。
“老板不在家的話,你一定很寂寞吧?”
他貪婪的目光在嚴溫夏的身上來回遊走,讓人很不舒服。
嚴溫夏警惕地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把單子給我簽完就可以走了,其他的事情沒必要打聽。”
“太太,別這麽緊張。如果你一個人很寂寞的話,我可以幫忙的。”
說著,他就獰笑著向嚴溫夏撲了過來。
嚴溫夏早有準備,毫不猶豫地轉身就跑。
幸好船主穿著人字拖,一時間倒是沒有追上。
可是很快,他就脫掉了鞋子追趕上來。
嚴溫夏慌不擇路,不知不覺跑到了礁石那裏。
船主見她無路可走,笑著慢慢上前:“不要跑,我會讓你很開心的。”
“他很快就會回來了,你真的不怕死嗎!”
嚴溫夏壯著膽子威脅他。
船主大笑起來:“跟我回去,沒人會知道是誰帶走你的。”
說著,直接撲上來。
嚴溫夏咬著牙,怒道:“我就是死,也不會讓你得逞的!”
隨後,縱身一躍。
那人撲過來拉住了嚴溫夏:“別掙紮了,乖一點才不會受傷。”
嚴溫夏掙紮了一下。
可他的力氣大的很,不但沒有掙脫,還慢慢地把她往上提。
眼看著那張可憎的臉近在咫尺,嚴溫夏把心一狠。
張開嘴向著他的手狠狠咬去。
那人一聲大喊,不由自主地鬆開了手。
嚴溫夏“轟”地一聲墜入海中。
“咳咳”,嚴溫夏從海水中冒出頭來。
船主卻依然蹲在礁石上,冷笑道:“我就在這裏等著,看你什麽時候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