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查到了一個男人
晃了晃宿醉的頭,有些疼。
嚴溫夏呆呆地在床上坐了好一會兒,沒弄明白自己是怎麽回來的。
想要給唐橋打個電話,卻發現手機已經沒電關機。
隻得起床洗漱了一下,然後匆匆地拿了一瓶牛奶就去上班。
小區門口,唐橋不在。
嚴溫夏有些擔心。
昨晚最後的記憶,似乎他也喝醉了?
正要趕去地鐵站,一輛出租車停在她的麵前。
“小姐,要坐車嗎?我第一天上班,給個開門紅好彩頭吧。”
司機帶著口罩和墨鏡,說話的聲音低低沉沉。
嚴溫夏有些防備地退後了一步。
他趕緊解釋道:“我不是壞人,就是有些感冒怕傳染了。”
說著,合起雙手拜托道:“第一單生意,求求你了。”
他說的這麽誠懇,嚴溫夏沒辦法,隻得上了車。
司機似乎真的有些感冒,咳了幾聲之後就沒再說話。
一路平穩地把她送到公司門口,還遞了張名片:“隨叫隨到!”
嚴溫夏收下了名片,然後下車。
走到公司樓下的時候,發現圍了了很多人,正在那裏指指點點。
走近一看,眼前的場景讓她大跌眼鏡。
唐橋竟然躺在草叢中,睡的很是香甜。
嚴溫夏趕緊分開人群,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臉:“唐博士,快醒醒。”
唐橋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嗯?小嚴,你怎麽在我家裏?”
嚴溫夏哭笑不得。
“唐博士,你睜開眼睛看清楚到底是哪裏。”
唐橋茫然的環顧四周,隨後“啊”了一聲,倍感丟人的捂住臉。
“我怎麽會睡在這裏!”
嚴溫夏無奈的把他扶了起來。
“趕緊到公司裏麵去洗一洗吧,你應該有備用的衣服吧?”
唐橋在她的耳邊喋喋不休。
“我好歹也是個醫藥界精英,怎麽能這麽丟人呢?小嚴,你怎麽沒和我一起躺在這裏?”
嚴溫夏目瞪口呆,看向他:“唐博士,我也喝醉了,哪裏會知道!”
唐橋一把拍了拍自己的頭:“別說了別說了,這件事情我已經忘了。”
等到唐橋收拾好,重新回到嚴溫夏的辦公室時。
嚴溫夏好像想起了什麽,於是找他確認。
“唐博士,昨天晚上你有沒有對我說過什麽話?”
唐橋認真的思考了一會兒。
然後搖頭:“沒有,我什麽都沒說過。”
“真的嗎?”
嚴溫夏又確認了幾遍,唐橋依然毫無印象。
她隻好不再追究。
兩人忙碌了一天。
等到下班的時候,那輛出租車早已等在了公司門外。
“小姐,你看我生意也不太好,不如你包月吧?”
唐橋倒是來了興致,立刻坐上前去跟他討論起來。
嚴溫夏戲笑道:“怎麽,不打算每天來接送了?”
唐橋努了努嘴:“不順路,每天接送多耗油,你又不給報銷。”
口罩下,司機的嘴不經意的勾了起來。
因為喝醉酒,唐橋今天也就沒有開車。
等到把嚴溫夏送到小區門口,出租車司機卻不打算再送唐橋了。
他借口家裏有急事,把唐橋扔在半路上,直接揚長而去。
出租車回到了嚴溫夏居住的小區,把車停到了地下車庫之後,司機走了下來。
摘掉口罩和墨鏡,赫然是傅斯年。
方林雅早已等在那裏,上前接過了車鑰匙。
“傅總,那邊的調查有一些結果了。”
“嗯?
“查到一個跟李悠然有接觸的男人。”
傅斯年點了點頭。
雖然已經和李悠然訂婚了,但他從沒放棄過追查。
認命?那從來都不是他該做的事情。
方林雅匯報完,就把出租車開走了。
傅斯年則向著嚴溫夏對麵的那棟樓走去。
他就是那位新搬進來的住戶。
還沒來得及打開電子門,就看見嚴溫夏從樓道裏狂奔出來。
“搶劫啦,那個人搶了我的包!”
嚴溫夏進電梯的時候,有個男人尾隨進來。
她一時不察,結果就被他搶了包。
包裏雖然沒有多少錢,卻有著她極為看重的東西。
那人從應急通道狂奔而出,嚴溫夏也追過來了。
可惜小區裏的人都冷漠的看著,沒有一個人上來幫忙。
傅斯年快速的戴好棒球帽和口罩,然後邁開長腿追了上去。
兩人很快就追到了小區外的馬路上。
傅斯年三兩下就把那個歹徒給製服了,然後搶回了嚴溫夏的包。
嚴溫夏氣喘籲籲的追了過來。
他一言不發的把包遞過去,低了低頭轉身就走。
嚴溫夏一把拉住他:“謝謝你,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他搖搖頭,伸手壓低了帽簷,不敢和嚴溫夏對視。
見對方執意不肯告知姓名,嚴溫夏也不再勉強。
從包裏拿出幾張錢來遞給他。
“不好意思,我沒有帶多少現金在身上,這些錢就請你收下吧,就當是我謝謝你的。”
傅斯年看過去,這才發現她的錢包裏竟然夾著兩張電影票。
嚴溫夏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笑了笑。
“這是我和男朋友第一次約會時,看電影的票根,很有紀念意義吧!”
傅斯年的眸光閃爍了一陣,再次壓了壓帽簷。
從她手中接過了一張紙幣,然後離開。
嚴溫夏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有些愣神。
如果不是因為穿衣打扮完全不同,她簡直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傅斯年。
兩個人的身形實在太接近了。
不過傅斯年的身上一直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這個人的身上卻隻有淡淡的肥皂香味。
等到保安追過來,將剛剛那個人扭送去了警局,嚴溫夏這才回家。
傅斯年離開之後,過了半個多小時,又重新繞了回來。
這一次,他很順利的進入到了嚴溫夏對麵的那棟樓裏。
走到背陽的書房裏,輕輕的挑開厚厚的窗簾。
對麵,正是嚴溫夏的家。
等看到嚴溫夏的身影在家中移動,他這才鬆了一口氣。
轉身在書桌前坐下,開始處理文件。
等到感覺有些累了,就起身走到窗簾那裏,再去看一眼嚴溫夏。
仿佛這樣就能給他提供無窮無盡的力量。
嚴溫夏每天都坐傅斯年偽裝的出租車去公司。
時間一長,兩人也就有了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