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喝酒誤事險釀禍
嚴溫夏低頭自語著:“他又在撒謊騙我了嗎?還是另有打算,卻不想告訴我?”
想了半天,想不出一個結果來。
嚴溫夏隻覺得心裏梗的難受。
幹脆把車叫停,想要下去走一走。
車子停在了市中心的大道上。
嚴溫夏隨意漫步的時候,經過廣場上一塊巨大的電子屏。
電子屏上原本正播放著廣告,忽然插播了一段采訪。
“傅總,聽說你這次要辦世紀婚禮,讓李小姐成為真正的公主?”
采訪中,傅斯年笑道:“沒錯,我為她精心準備了一個終身難忘的婚禮。”
嚴溫夏看著新聞中的傅斯年,他正描述著婚禮的準備工作,臉上是幸福且滿足的笑容。
那將是一個全球直播的超豪華婚禮,是他送給李悠然永生難忘的禮物。
主持人又問了一下他受傷的原因,傅斯年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呆呆地看著那張屏幕上完美至極的臉,嚴溫夏情不自禁地喃喃。
“原來,你是真心要和她過一輩子的。”
想象中的被逼婚,原來不過是自己一廂情願的猜測。
他和李悠然,根本就是兩廂情願。
什麽被人陷害,被人設局,都隻是誆騙她而已。
往日的恩愛一幕幕,從她模糊的淚眼中一一閃過。
漁村中的平靜淡泊,海島上的生死與共。
都是錯誤的回憶。
嚴溫夏捂著嘴低聲抽泣。
“傅斯年,為什麽不騙我一輩子?說好的永恒,原來隻是一戳就破的泡沫。”
“我曾經的幸福,都是你親手編織的夢境和謊言。在我最愛你的時候,你卻全身而退,留下我一個人該怎麽辦?”
“明明我都已經放下了,為什麽你又要出現……一邊告訴我你隻愛我,一邊準備著和別人的婚禮,我就這麽好騙嗎?”
再想起剛才袁回的視頻,嚴溫夏的一顆心漸漸麻木,連怎麽痛都忘記了。
那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海島。
永恒之島。
他卻用來為李悠然舉辦世紀婚禮,成為他們兩個人一生中永恒的記憶。
難怪袁回會好奇,為什麽傅斯年會要求使用黃玫瑰,那明明不是她喜歡的顏色。
原來,那是李悠然喜歡的。
心痛難忍,如千刀在狠絞。
嚴溫夏失魂落魄地行走在街頭,霓虹變化,人群喧囂。
她在最熱鬧的俗世裏,成了一個最孤獨的人。
不遠處,一個舉著自拍杆的人走了過來。
“小姐你好,我是鬥龍的主播,現在正在直播,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嚴溫夏點了點頭,禮貌地微微一笑。
“請問你想對前任說一句什麽?”
嚴溫夏臉上的微笑漸漸凝固。
沉默著,眼眶慢慢變紅,眸中霧氣氤氳。
氣氛有些尷尬,主播知道麵前的女子一定有著傷心的故事。
此刻舉著自拍杆,她卻不知該如何安慰。
這時,嚴溫夏看向了鏡頭,含著淚微笑道:“新婚快樂。”
低頭,落寞地轉身離開。
直播屏幕上瞬間就炸了。
“那個小姐姐看起來太讓人心疼!”
“小姐姐不要哭,我要你!”
主播唏噓地歎了口氣,說了幾句之後轉身離開,去尋找下一個采訪對象。
嚴溫夏在街上走了很久,直到夜色漸濃才停下腳步。
抬頭,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酒吧門口。
她不做考量地推門而入,坐在吧台上要了幾瓶酒,然後大口大口地灌了起來。
沒多久,嚴溫夏就已經醉醺醺的。
舉著酒杯自嘲道:“什麽借酒澆愁,都是騙人的!我現在不要太清醒。”
角落裏,一位花少盯上了她。
嚴溫夏眼中帶著惆悵,一杯接一杯地把自己灌醉,這樣形單影隻又一副失戀模樣的女人,最容易下手。
眼看著嚴溫夏喝光了酒,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要走。
花少幾步上前,一把抱住了她。
“美女,你喝醉了,要不要我幫忙啊?”
輕佻的熱氣噴吐在嚴溫夏的脖子上,惹得她一陣難受。
嚴溫夏皺了皺眉,把他推開:“你誰啊,我不認識你!”
“溝通一下就認識了。”
花少再次抱了上來,然後拖著嚴溫夏就要往外走。
嚴溫夏被他拉的踉踉蹌蹌,掙紮起來:“你放開我!”
“你是我女朋友,我怎麽能把你一個人丟下呢?”
花少纏了上來,把她拉到一旁的角落裏就要上下其手。
他本想把嚴溫夏就地解決了。
可是又覺得這個地方不太方便,於是決定把嚴溫夏拖到車上去。
嚴溫夏雖然醉的一塌糊塗,卻勉強保留了一點意識。
張嘴就要喊:“救……”
嘴瞬間被捂住了。
她叫不出來,腳下虛浮著又無力站穩。
隻得被他拖著向車子走去。
花少打開車門,一把將她推進了後車廂裏。
然後關上車門就壓了下去。
嚴溫夏迷迷糊糊地,伸出手胡亂地撓著。
花少反倒覺得更來勁了。
低頭就要扯開她的衣服親吻。
車前蓋猛然傳來“砰”的一聲巨響。
震的整輛車都跳了起來。
“哪個王八蛋!”
花少破口大罵。
打開車門走下去,正要繼續開罵。
就看見麵前站著一個渾身戾氣的男人。
頭上還包著厚厚的紗布,滲出絲絲血跡。
傅斯年伸手一劃,將棒球棍指向花少:“滾!”
“你誰啊!敢打擾我的好事!”
花少怔了怔,隨即想要上前。
傅斯年揮手一甩,狠狠地敲掉了車前窗。
棒球棍再次指向花少:“滾不滾?”
花少還想爭辯幾句,眼角無意間看到了躺在車廂中的嚴溫夏。
頓時醒悟過來,這是人家正主找過來了。
挺了挺胸,還想再掙紮一下:“哥們,不就是個女人嗎?你砸了我的車,知道多少錢嗎?”
傅斯年直接一張卡丟下,冷冷道:“密碼是卡號後麵六位數。”
花少看他的氣勢,知道這是惹了不該惹的人。
也不再多說話,忙不迭地撿起銀行卡就跑。
傅斯年慢慢地走過去。
一眼就看到嚴溫夏醉醺醺地躺在車後座上,睡得人事不知。
歎了一口氣,將她從中抱起,帶回家。
踏進家門,剛要把嚴溫夏放到床上。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