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傅總,放電是違規的
嚴溫夏指著傅斯年的吊瓶,向著袁回問道:“袁回學長,他不是胃病嗎?為什麽要輸血?”
“急性胃炎,他是症狀中比較嚴重的胃出血,拖得時間有點久,不輸血不行。不過還好,還沒嚴重到做手術的地步。”
袁回解釋完,歎了一口氣:“溫夏,你知道這家夥多久沒吃飯了嗎?”
嚴溫夏無比自責地低下了頭:“都是我不好,最近公司裏很忙,就沒顧上監督他。”
方林雅說道:“傅總最近可能每天隻在你的麵前吃一頓早餐,我今天才發現,他把午餐和晚餐都丟了。”
“丟了!為什麽?哪怕放在手邊吃一口也好啊!”
嚴溫夏一激動,握著傅斯年的手就重了一些。
傅斯年其實已經醒來了,怕嚴溫夏追究這個事情就沒敢開口。
沒想到直接被方林雅給出賣了。
趕緊晃了晃她的手臂,委屈兮兮地說道:“太忙了,根本就沒有時間吃飯,我又怕你知道了生氣,所以就扔了。”
嚴溫夏在他胳膊上輕輕地掐了一把:“你餓不餓?”
傅斯年立刻裝委屈地點了點頭。
“袁回學長,他現在能吃東西嗎?”
袁回嘚瑟地看了傅斯年一眼:“餓著吧!過幾天再說。”
方林雅拉了他一把,兩人出去了。
傅斯年揉了揉她的頭發,輕聲道:“你沒事真好。”
“因為每次有事的時候,你都會像神一樣出現在我的身邊,才能每次都化險為夷。”
嚴溫夏眨了眨眼睛,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親愛的傅先生,你就是我的專屬騎士。”
傅斯年伸手將她抱進懷中,無限感慨。
“淩業死刑,淩偉峰也被判了十幾年,應該不會再有機會出來了。現在李悠然的事情畫上了句號,再也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事到如今,他終於可以暫時鬆一口氣了。
如果能將李狼抓捕回來,一切終將塵埃落定。
嚴溫夏怕壓到他,趕緊掙脫開。
小心地為他揉著胃部,笑道:“如果那些遭遇是和你白頭到老的代價,我甘之如飴。”
見他嘴唇有些幹,嚴溫夏用棉簽蘸了水,小心地滋潤著傅斯年的嘴唇。
心疼地安慰他:“等你出院了,我每天都給你做好吃的,每天親自送飯,好不好?我知道你現在很餓,忍一忍就過去了。”
然而沒多久,方林雅就帶著文件回來了。
見傅斯年掙紮著要坐起來,嚴溫夏目光一冷。
“傅斯年,你是不是想氣死我?都這個樣子了,還想繼續工作?”
伸手,直接搶過文件放在一旁。
傅斯年用溫柔地目光看著她,不說話。
嚴溫夏伸手擋在他的眼睛上:“別以為你用這種眼神就能收買我。”
傅斯年伸手拉下,在她的掌心輕輕淺淺地吻著。
嚴溫夏被鬧得沒辦法,隻得故作怒容地問道:“你是不是一定要工作?”
傅斯年無辜眼看向她,默默點頭。
“那好吧。”
嚴溫夏拉過一個枕頭,直接蓋在了他的眼睛上。
“眼睛閉上,用耳朵聽就行。我把文件念給你聽,要做什麽決定,你再告訴我。”
傅斯年悄悄地把枕頭拿開,主動拉過嚴溫夏的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
輕柔如泉水的聲音在病房內響起。
嚴溫夏認真地閱讀著每一份文件,甚至還主動為傅斯年做著分析,提出自己的理解和意見。
她的手溫暖柔軟,覆在眼睛上讓人感覺身心都放鬆下來。
漸漸地,傅斯年將她的柔荑握在掌心,閉著眼睛沉下心來聽著她閱讀文件的聲音。
時間流逝。
也許是太久沒有休息,他確實感到疲憊極了,竟然不知不覺地睡過去了。
嚴溫夏輕聲問了幾句,卻沒有得到回應。
這才發覺傅斯年已經陷入了沉睡中。
幹脆認真地翻閱著文件,時不時做上自己的標記。
血漿和藥水輸完的時候,差不多已經接近黎明了。
護士拔針的時候再小心,仍是把傅斯年驚醒了。
嚴溫夏小心地用棉球替他按著傷口,詢問道:“還痛嗎?有沒有感覺好一些了?”
傅斯年伸手抹了一把臉,眼角是藏不住的笑意,淡淡地說道:“死不了。”
“胡說八道什麽呢!”
嚴溫夏一聽就怒了:“不許再說這種話,多不吉利!我不喜歡,以後開玩笑再沒個度,我就讓你回家跪鍵盤!”
傅斯年眉梢眼角全是笑意,將她一把拉下,直接用吻堵住了她的嘴。
兩人在病房中纏綿悱惻,傅宅中卻是不一樣的氣氛。
得知傅斯年因為太過勞累而生病住院,陳冰冰勃然大怒。
天一亮,立刻趕來醫院。
嚴溫夏剛哄著傅斯年再睡一個回籠覺,自己則回公寓去為他澳洲。
才推開門,正對上陳冰冰那張陰沉的臉。
她嚇了一跳,想起傅斯年還躺在裏麵。
心虛地低了低頭:“婆婆,你來了?”
陳冰冰哼了一聲,沒看傅斯年一眼,轉身就走:“跟我過來。”
嚴溫夏不知道連忙跟了上去。
走到拐角處,陳冰冰在一扇窗前停了下來。
“我把兒子交給你,你就是這樣照顧他的?”
嚴溫夏抿著嘴沒說話。
這一次,她確實有些理虧。
人家傅斯年原本好好地,跟嚴溫夏結婚沒多久就病成這樣。
不管說給誰聽,都會相信問題出在她這個妻子的身上。
無論她有沒有工作,是不是忙碌,至少這個社會的普遍意識,就是認為妻子照顧丈夫是天經地義的。
她沉默了一會兒,這才說道:“對不起,我以後會在各方麵多關心他一點,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陳冰冰麵色不虞:“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既然你沒有能力照顧我的兒子,那我隻好找別人來幫忙!”
嚴溫夏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指。
接著就聽見陳冰冰說道:“你和斯年搬回來住。”
嚴溫夏一下子就抬起了頭,難以置信地看向陳冰冰。
陳冰冰不悅地皺眉:“怎麽,讓你回來住有這麽為難嗎?”
“不是……我就是……”
嚴溫夏一時沒想好該怎麽回答。
關於這個問題,傅斯年曾經和她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