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機場突變
因為疫苗事關重大,就算這兩次的起飛很突然,機場也很快就做出了調度。
嚴溫夏一到機場就被安排登機了。
原本準備一坐上飛機就閉上眼睛休息的,可是一想到很快就能見到傅斯年,她怎麽都睡不著。
她在亢奮中度過了整個旅途。
一下機,人群中那個讓她思念到度秒如年的人就撞入了眼簾。
傅斯年那華貴清冷的氣質,將他和人群分開。
就算是在熙熙囔囔的人群,同樣分外顯眼。
機場裏來來往往的女人們,紛紛將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甚至還有幾個大膽的姑娘,上前來搭訕。
傅斯年緊緊地抿著薄唇,沉默著沒有搭理。
他的目光始終看向一個方向,等待著嚴溫夏的到來。
就在嚴溫夏的視線和他對上的一刹那,一抹淺淡的笑意在傅斯年的嘴角劃過。
隻那一瞬間,就迷亂了芳華。
傅斯年快步上前,一把將嚴溫夏擁進懷中。
黑色的大衣將她緊緊地裹在胸口,用自己的身體去給她取暖。
“累不累?”傅斯年抱著她,在她耳邊輕聲問。
嚴溫夏輕笑:“我想你想的快累死了。”
傅斯年同樣輕笑,低頭和她鼻尖輕輕廝磨,幾乎忘了周圍的一切。
方林雅提醒道:“傅總,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
傅斯年收住笑意,牽著嚴溫夏離開。
疫苗的後續流程,在嚴溫夏來了之後一切都很順利。
福伯在期間聯係過一次。
當時嚴溫夏正在裏麵簽字,傅斯年在一旁檢查條例沒有空。
於是方林雅接了電話。
“小方啊,老爺還是不太放心,想問一下少爺和少奶奶什麽時候回來。”
方林雅如實告知:“因為回去的時候沒有綠色通道,所以機場安排的起飛時間是明天上午,今天不能回來了。”
福伯連忙記下了時間:“這樣也好,一直趕路的話少奶奶會累的。那行,我知道怎麽跟老爺回話了。”
辦公室裏,嚴氏和相關部門的合作很快達成。
兩人一臉輕鬆地走了出來。
“難得離開A市,不如我們到處去走走吧?我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了幾個地方。”
嚴溫夏眼中滿是期待。
方林雅走上前:“傅總,剛才福伯來過電話。”
她把內容轉達了一遍就退下了。
傅斯年眉頭緊皺,看了身旁的嚴溫夏一眼。
她還在規劃一會兒的觀光計劃。
“溫夏,我們恐怕不能在這裏逗留太久。”
傅斯年站定,滿懷歉意地說道:“這裏剛下過大雪,你懷著孕走路不方便,不如下次吧。”
不給嚴溫夏任何機會,直接回頭對方林雅道:“訂今天的航班,飛機讓機長明天開回來。”
嚴溫夏還想再掙紮一下:“我不要回去,你就跟我出去轉轉吧,我保證會很小心,絕對不會摔倒的。”
又拉起方林雅:“難道你還信不過她嗎?”
方林雅默默掙脫:“少奶奶,路麵太滑的時候,我也會摔倒的。”
難得和傅斯年一起出來,嚴溫夏還以為能有一段浪漫的旅途。
結果傅斯年哪裏都沒帶她去,就連方林雅都幫著他。
嚴溫夏一路生著悶氣不搭理傅斯年,一直到了機場都沒開過口。
傅斯年隻得由她去了。
和不預期的危險相比,他寧願嚴溫夏生氣。
至少過了今天,他可以想辦法哄一哄。
但若出了什麽意外,他一輩子都不會原諒自己。
到了機場,嚴溫夏耍起了小性子,下了車卻僵持在原地不肯動。
傅斯年笑著去拉她。
方林雅也無奈地笑了笑,自己先去停車。
才離開沒一會兒,一輛出租車呼嘯而來。
司機在車中驚慌地大喊:“快讓開!刹車失靈了!”
向著人群直衝而來。
目標,正是傅斯年和嚴溫夏。
傅斯年下意識地看了過去。
車窗內的鴨舌帽下,一張熟悉的臉。
是李狼!
傅斯年果斷地護著嚴溫夏向著安全地帶移動。
與此同時,人群中另一個戴著兜帽的人抬頭看了一眼。
隨後跟著驚慌擁擠的人群擠了過來。
人群四散著到處亂跑。
傅斯年的手中忽然一空!
嚴溫夏被人潮衝開了。
“溫夏!”
傅斯年焦急地大喊。
不遠處,出租車即將衝到眼前。
隔著七八個人的地方,嚴溫夏一臉驚慌地護著自己的肚子。
“斯年!斯年!你在哪裏?”
“溫夏,不要慌,往裏跑!”
傅斯年想要避開,卻被人群推向了出租車。
隨著人群“啊”的一聲尖叫,車子向著他狠狠撞來。
傅斯年下意識地伸手在車前蓋上一撐,在空中翻了幾翻。
嚴溫夏嚇到緊緊地捂住了嘴,喉中幹澀地看著傅斯年。
他在空中的畫麵,幾乎靜止在她的眼中。
電光火石間,傅斯年以靈巧的動作避過了車輛的撞擊,然後穩穩地落地。
李狼根本就顧不上看傅斯年是什麽情況,開著車呼嘯而去。
嚴溫夏驚出了一身冷汗。
眼看著傅斯年落地,卻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緊走了幾步,想要穿過人群去找他。
卻沒有發現,那個戴著兜帽的人不知何時站到了她的身旁。
嚴溫夏渾然未覺地向前走去。
傅斯年也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的身上有了多處擦傷,手腕因為受了重力,此時疼的厲害。
想要給嚴溫夏一個安慰的眼神。
卻在抬頭的那一瞬間,看見在她的身旁,一個男人抽出了一把匕首。
寒光在匕首上跳躍。
下一秒,狠狠捅進了她的腹部。
嚴溫夏甚至還沒反應過來,那個戴著兜帽的男人就已借助著擁擠的人群離開了。
“溫夏!”
傅斯年在那一瞬間大腦一片空白,本能地衝了過去。
嚴溫夏一下子張大了嘴,卻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痛?
已經感覺不到痛了。
她踉踉蹌蹌地跌坐在地,伸手捂著肚子,卻捂不住那源源不斷流出來的血。
眼睛痛到流不出一滴淚來,似乎全都變成了血從傷口裏湧出來。
嚴溫夏無聲地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滿手的血,大腦一片空白。
撕心裂肺的絕望在不斷地咆哮著,孩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