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我回來是為了離婚的
傅宅生說的那些話,讓嚴溫夏紅了眼眶。
傅斯年低喝道:“不要對溫夏說這種話!”
傅斯月趁機掙脫了他,趕緊跑到傅宅生的背後躲著。
可憐兮兮地哭道:“爺爺,我不能讓哥哥把孩子打掉的,這是我們傅家的血脈啊。”
傅斯年怒不可遏,想要上前將她帶走。
傅宅生直接拉著嚴溫夏,對著她跪了下去:“溫夏,爺爺求求你了,月月是我們傅家唯一的骨肉,她不能受到傷害啊!”
轉頭,老淚縱橫地對著傅斯年道:“月月是懷恩的骨肉,你真的要做對不起你父親的事嗎?”
提到父親,傅斯年一僵。
嚴溫夏手忙腳亂地想要把傅宅生拉起來。
這種被逼迫的感覺實在太糟糕,她強忍著不想讓淚水落下。
卻還是忍不住。
眼淚拚命地砸落在地,她哽咽道:“爺爺,我才要求求你,不要再跪著了。有什麽事可以商量,請你不要這樣。”
傅宅生卻死活不肯起來:“你讓斯年答應我,不然我就不起來。”
傅斯年大怒:“溫夏,過來!”
傅宅生拚命地催:“你去求他,你快去求求他呀。”
嚴溫夏終於崩潰。
這樣的氣氛讓她太壓抑,恨不得立刻逃離。
哭道:“斯年,不要再鬧了,不管有沒有血緣,他都是你的爺爺啊!是傅家養大了你,我們不能這麽殘忍。”
“我隻是一個不能生育的女人,你還抓著我不放幹什麽呢?這不值得!不要再和爺爺鬥氣了,我不想看到你被所有人指著罵。”
傅斯年雙眸陰冷:“嚴溫夏,你再說一遍!”
明明已經答應跟他回來了,明明隻要把孩子拿掉就能解決掉所有麻煩了。
為什麽要這樣!
嚴溫夏哭著搖頭:“傅斯年,我跟你回來,隻是想要和你辦離婚的。我們沒辦法過下去的,你明白嗎?”
“從來都是我聽你的安排,這一次,隻有這一次!你聽我的話,行不行?既然有緣無分,為什麽不能好聚好散?”
說到最後,嚴溫夏心痛到無法呼吸。
如果有的選,她永遠都不想離開他。
傅斯年上前,緊緊地拉住了她的手。
眸中滿是怒意,厲聲道:“我可以支持你的一切決定,唯獨這個不可以!嚴溫夏,你這輩子隻能屬於我。”
嚴溫夏拚命甩開他,步步退後:“不要再逼我了,我的心好亂,我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
“我不需要你去思考這些問題。溫夏,過來,到我身邊來。”
傅斯年伸出手,她卻隻是流著淚搖頭拒絕。
再讓他們說下去,恐怕會讓事態走向不可控的局麵。
眼看著傅斯年眼中暴虐的因子越來越狂躁,傅宅生搶先開口。
“溫夏,我不要求你委曲求全,我也不用你離開斯年,我會彌補你的。隻要孩子一生下來,我就會讓月月出國。”
“孩子過繼給你,由你來撫養。從此以後,你就是他們的親生母親,可以嗎?如果你可以答應,就再也不會有人逼你了。”
陳冰冰絕望大喊:“不可以!憑什麽月月要被送到國外去,憑什麽要讓她骨肉分離?”
傅宅生怒斥:“閉嘴!”
嚴溫夏還沒表態,傅斯月就痛哭起來:“爺爺,我不要這樣!你們一個個的,全都不要我了嗎?我到底哪裏做錯了?”
“我隻是想要為傅家留下香火,我隻是想要幫哥哥生一個孩子,我付出了自己的名譽來幫你們,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傅宅生抱著她痛哭:“月月,不是爺爺太狠心,是你哥容不下你,你的嫂子容不下你啊!”
傅斯年冷冷地看著他們惺惺作態,去拉嚴溫夏。
傅宅生搶先出手,直接拉住了她。
對她苦苦哀求道:“溫夏,饒了我們傅家吧,我們從來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求求你,不要再害我們了。”
“隻要你答應,那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為什麽你就是不肯大度一點?你不是願意找人代孕的嗎?現在親上加親哪裏不好?”
嚴溫夏流著淚,輕聲道:“爺爺,我已經說過了,我會成全月月的,她不用走,走的人隻是我而已。”
傅宅生用眼角看了傅斯年一眼。
落淚道:“溫夏,求求你答應吧,不要走,你的固執會害死斯年,害死傅家的。大家各退一步,為什麽就是不可以?”
傅斯年忍無可忍,一把拽起嚴溫夏,轉身離開。
冷聲道:“就算她答應了,我也絕不會同意。”
嚴溫夏被他拉著,隻能跌跌撞撞地跟在後麵。
偷偷地抬頭去看他。
臉上滿是陰霾,已在爆發的臨界點。
心裏未免有些悲哀。
原本想偷偷處理好離婚的事宜,然後再一個人悄無聲息地離開。
卻想不到被打破了計劃,不小心暴露了。
傅斯年一邊走,一邊打電話給江寒:“安排人手,公司樓上的房間立刻安裝鐵門。”
嚴溫夏腳下一頓:“你又要把我關起來了?”
傅斯年沉默不語。
見她腳步停滯不前,幹脆攔腰抱起,直接上車揚長而去。
嚴溫夏拚命地拍打著車門:“你讓我下車,傅斯年,為什麽又要把我關起來!你就隻會這樣解決問題嗎?”
回答她的,隻有令人害怕的沉默。
江寒的行動很快。
當傅斯年帶著嚴溫夏回到傅氏集團的時候,鐵門已經安裝好。
“傅總,隻要錄入你的虹膜就行了。”
江寒話還沒說完,就見傅斯年直接把嚴溫夏推了進去。
然後錄入虹膜,鎖門。
嚴溫夏拚命地敲著門,喊道:“傅斯年,你以為把我關起來,所有的問題就能解決了嗎?”
傅斯年站在門外,冷冷地看她:“我會讓人打掉她肚子裏的孩子,至於你,什麽時候斷了離開的心思再出來吧。”
嚴溫夏心頭一顫。
他的目光,冷到沒有絲毫感情。
“傅斯年……”
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他卻連多餘的一眼都吝於施舍,直接轉身離開。
嚴溫夏呆呆地站在鐵門前,看著他無情地離去。
忽然劇烈地拍著鐵門,大喊道:“傅斯年,要是你敢殺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我就從樓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