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我才不要她伺候
傅斯月一出來,就直撲傅斯年。
被他側身躲過。
嚴溫夏還記著她被燙傷的事情,忙問道:“快讓我看看,你傷到哪裏了,有沒有上過藥,現在還疼不疼?”
傅斯月瞪了她一眼,卻又被一旁傅斯年的目光震懾。
隻得小聲嘟噥道:“又想看我笑話。”
傅斯年聲音清冷,帶著不容抗拒的威嚴:“伸出來。”
她哆哆嗦嗦地把手伸了出來。
皮膚上有一點微紅,並不嚴重,就連水泡都沒起。
嚴溫夏鬆了一口氣。
又問:“之前是怎麽處理的?確定上的藥管用嗎?”
傅斯月忍不住道:“你怎麽這麽煩!”
傅斯年腳步微動。
她嚇得趕緊縮回手,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
連連說道:“我錯了我錯了。”
嚴溫夏拉了拉傅斯年。
傅斯年沒再說什麽,叫來廚師長吩咐道:“小姐受傷了,給她的夥食清淡點。”
傅斯月掙紮道:“不要,我不要吃清淡的,那麽淡誰吃得下。”
嚴溫夏跟著勸道:“你就忍一忍吧,這樣恢複起來能快一點。”
傅斯月怨恨地看著她,轉身跑了。
傅斯年帶著嚴溫夏回房。
用溫水給她洗了洗手之後,強行按在了床上:“不是說想睡午覺嗎?睡吧。”
嚴溫夏想起來,他卻眼底含笑地不肯鬆手。
僵持了一會兒,嚴溫夏隻好投降。
小聲說道“這會兒睡不著。”
傅斯年看著她隻是笑。
樓下傳來聲音,是陳冰冰回來了。
傅斯年收斂了笑意,對嚴溫夏道:“待著房裏好好休息,吃飯的時候叫你。”
然後坐在一旁,拿本書看了起來。
嚴溫夏心裏暖暖的。
知道他是擔心傅斯月會告狀,一會兒出去碰到陳冰冰少不了又要挨訓。
挪了挪身子,靠在他手邊閉上了眼睛。
陳冰冰倒也沉得住氣,一直到吃完晚飯都沒表現出什麽。
傅宅生在花園裏散完步回來,說道:“斯年,跟我到書房來一下。”
最近公司裏暗流湧動,他想確認一下是不是劉琴又在搞鬼。
傅斯年回房拿了些資料,過去了。
嚴溫夏本想回房間裏麵先去洗漱,被陳冰冰叫住了。
“你今天和斯年出去玩,把月月一個人丟在家裏了?”
嚴溫夏本想解釋的,張了張嘴卻沒有說話。
陳冰冰這樣問,顯然心中已經有了答案,解釋又有什麽意義?
見她不說話,陳冰冰冷笑。
“不說?不說就是默認了?月月年紀還小,又受了傷,你們怎麽忍心能把她一個人丟在家裏?”
嚴溫夏隻能道歉:“對不起,我下次不會了。”
陳冰冰哼了一聲:“現在你說怎麽辦?”
嚴溫夏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
隻能看著她,等她往下說。
陳冰冰一臉嫌棄地說道:“月月現在兩隻手都受傷了,這幾天你就好好照顧她吧。”
這也不是什麽太過分的要求。
嚴溫夏剛要點頭,傅斯月不答應了。
“不行,我才不要她伺候,一看就是笨手笨腳的。”
陳冰冰對著她溫柔微笑:“這段時間你的手不方便,你想要誰幫忙?家裏的女傭一個都看不上,媽媽的腰又不好。”
嚴溫夏忙問:“婆婆,你的腰受傷了嗎?”
傅斯月嘴巴一撇:“昨天幫我擦洗的時候扭到了。”
“婆婆,你這幾天多躺著休息,不要去打牌了,這樣腰能好的快點。”
嚴溫夏話一說完,陳冰冰的臉色板了下來:“就這麽定了,一會兒幫月月洗澡。”
嚴溫夏點頭答應。
傅斯月卻跺了跺腳:“我不要她伺候,一會兒又要去哥哥那裏告狀,說我欺負她。”
陳冰冰轉頭看嚴溫夏。
她沒說話,但是那眼神卻讓嚴溫夏心中一寒。
嚴溫夏連忙表態:“我不會說的,隻是幫忙照顧月月而已,這種事情有什麽好說的。”
傅斯月低著頭,嘴角微微勾了起來。
陳冰冰去幫傅斯月準備換洗的衣物。
嚴溫夏走進浴室去放洗澡水了。
調好溫度之後,就把傅斯月帶了進來。
她坐在浴缸裏,趾高氣揚的指揮著嚴溫夏。
“左邊左邊,再下麵一點,哎呀你到底會不會洗?”
“你輕一點兒,我的皮膚都快被你撓破了!”
嚴溫夏輕手輕腳,生怕弄疼了她。
結果又挨了一頓罵:“我看你剛才飯吃的挺多的,怎麽一點力都用不上!”
嚴溫夏深呼吸,在心中不斷安慰自己。
算了算了,她受傷了,又是傅斯年的妹妹,就忍一忍吧。
剛把洗發水給抹上,傅斯月說道:“你去幫我調個麵膜。”
陳冰冰站在外麵,不動聲色的調了調水溫。
嚴溫夏調好麵膜走過來,想要幫傅斯月把頭上的泡沫衝掉。
就聽傅斯月忽然大喊起來:“哎呀,你碰到什麽了?是不是想燙死我!”
嘴裏喊著,一邊手忙腳亂的把花灑隨意一推。
水溫已經調的很燙,差不多有七八十度的樣子。
傅斯月這麽“無意識”的一推之下,水流直接衝向了嚴溫夏的臉。
幸好嚴溫夏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
熱水源源不斷地澆在她的臉上,疼的她睜不開眼睛。
“月月,快把花灑拿開。”
嚴溫夏連連後退,卻怎麽都避不開。
傅斯月坐在浴缸裏大喊:“我眼睛裏進泡沫了,什麽都看不見,你站在哪裏啊?”
一邊說著,一邊拿著花灑使勁地往她臉上澆水。
嚴溫夏腳下一滑,摔倒在地。
身子一偏之後,熱水都澆在了她的後背上,倒是能睜開眼睛了。
伸手一摸,臉上已經變得發燙,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
後背燙的厲害,水依然沒有被移開。
這時陳冰冰走了進來:“怎麽回事?洗個澡還這麽大動靜。”
傅斯月哭喊道:“我就說不要她伺候我嘛,笨手笨腳什麽都不會做。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那個水都快燙死我了。”
“媽,你快幫我擦擦,我眼睛裏也被她弄進了泡沫。我看她就是存心要讓我瞎掉,現在什麽都看不見了。”、
陳冰冰迅速調好了水溫,上前關掉了開關。
低頭一看,嚴溫夏滿身狼狽,臉也燙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