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九章你是做夜場的吧
傅斯月拿出一張紙,把它放在了老爺子的眼前。
口中說道:“爺爺你看,這是我查到的資料。”
傅宅生眯著眼睛看了一眼,疑惑的問道:“排斥?這是什麽意思?”
傅斯月瞪了嚴溫夏一眼,趾高氣揚的說道:“在醫學上,有些夫妻之間互相排斥,這導致他們根本就不能懷上孩子。”
嚴溫夏完全不懂這是什麽原理。
喃喃道:“不會的,我和斯年有過孩子,怎麽可能會排斥呢?”
傅斯月冷笑道:“我敢肯定,你的身體裏肯定已經有了哥哥的抗體,不然你怎麽解釋這麽久都不能懷上孩子?”
嚴溫夏低著頭不說話。
雖然她經常和傅斯年住在公司裏。
但因為這種情況都是傅斯年要通宵加班,兩人怎麽可能有時間去做那件事情?
關於同房的事情,嚴溫夏根本就不可能說得出口。
她隻能站在那裏,任由傅斯月對自己不斷的進行指責。
最後,還是傅宅生實在聽不下去了。
輕喝了一聲:“不要胡鬧!你哥和嫂子之間好好好的,不會發生這種情況。”
見嚴溫夏站在那裏,一副潸然欲泣的模樣。
不耐煩道:“不要又擺出這種受欺負的樣子,給誰看?要想證明自己,那就趕緊懷一個。”
“月月的話,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別到處跟人去說。她也是擔心你們不知道,才會提出有這種案例。”
嚴溫夏點點頭,知道這是命令她閉嘴。
得到允許之後,終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嚴溫夏呆呆的站在窗口,腦中一片混亂。
她忽然開始害怕起來。
怕傅斯月說的那種情況真的會發生。
沒一會兒,傅斯年推門而入。
“怎麽一個人先上來了?”
之前在樓下沒有看到她,傅斯年在屋子裏找了一會兒。
嚴溫夏正想得入神,忽然聽到聲音頓時一驚。
慌忙轉過頭來,解釋道:“我看你好一會兒都沒回來,所以就先去看看爺爺。他現在挺好的,你放心吧。”
就在她轉頭的那一瞬間,一顆眼淚毫無預兆的砸落下來。
傅斯年快步上前,盯著她的臉問:“爺爺說你了?”
嚴溫夏趕緊搖頭:“不是,我隻是剛才在屋子裏見到他們三個人其樂融融的樣子,有些想爸爸了。”
正因為之前,嚴溫夏很高興的認為父親即將醒來,現在觸景生情倒也說得過去。
傅斯年沒有過多懷疑。
將她抱在懷中,安慰道:“不要難過,爸爸很快就會醒的。”
嚴溫夏擦了擦眼淚,將他推開:“我沒事,你先去看爺爺吧。”
傅斯年見她重新笑了起來,便放心的帶著新茶去看望老爺子。
興許是因為剛剛才敲打過嚴溫夏。
所以後來的一段時間,倒是沒人再催過她懷孕的事。
隻是嚴溫夏卻一天比一天焦慮起來。
她開始整夜整夜的做噩夢。
有時候會夢到自己懷孕了,孩子卻不小心流產。
有時候會夢到醫生判斷她終身無法生育。
而傅斯月說過的話,也一直影響著她。
她夢見最多的,就是有一個醫生冰冷的下著判決,告訴她和傅斯年互相排斥,兩個人無法孕育生命,隻能分開。
她常常在夜裏滿頭大汗的醒來,然後一個人坐在牆角發呆。
這天晚上,嚴溫夏又一次在噩夢中醒過來。
伸手擦了擦額頭的汗,這才發現頭發已經被打濕了。
看看時間,離天亮還早。
卻怎麽都睡不著了。
她怕自己在床上翻來覆去,會影響到傅斯年的睡眠。
於是輕手輕腳的下床,披了一件外套打算出去走一走。
夜色中的傅宅,寂靜的讓人覺得孤獨。
嚴溫夏一個人在花園裏走了幾圈,越走就越覺得茫然。
明明在醫院裏檢查過,什麽問題都沒有。
補藥也一直在吃,可肚子卻始終沒有動靜。
她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裏。
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真的和傅斯年產生了排異的現象。
正想的入神的時候,鐵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傅斯月帶著滿身酒氣走了進來。
嚴溫夏看到她,先是一驚。
隨後擔心的走上前去:“月月,你怎麽才回來?”
傅斯月不耐煩的將她一推:“你該不會那麽老土,連酒吧都沒去過吧?這個時間點回來都已經算早的了。”
嚴溫夏忍不住說道:“太晚了,外麵不安全,而且對身體不好。”
傅斯月冷笑:“我的事情,用得著你管嗎?”
說完,轉身就往屋子裏走。
走了幾步,忽然停下來。
轉頭看著嚴溫夏:“都這麽晚了,你半夜不睡覺在這裏幹什麽?”
嚴溫夏這樣說話,傅斯月卻伸出手搖了搖。
“行了行了,不用解釋。”
她的嘴角掛上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你是不是做慣了夜活,所以睡不著?難怪你生不出孩子。”
嚴溫夏被她沒有下限的話語氣得渾身發抖。
盡量用平靜的語氣說道:“月月,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不管怎麽說,我都是你的嫂子,希望你可以跟我互相尊重。”
“嫂子?”
傅斯月笑了起來:“你哪來這麽大的臉,自稱是我的嫂子?”
她伸手用力的戳了戳嚴溫夏的胸口:“告訴你,隻有為傅家生下了繼承人,才配坐這個少奶奶的位置!”
傅斯月說完,揚長而去。
嚴溫夏怔怔的站在夜風裏,不知不覺間紅了眼眶。
她在樓上站了很久,久到傅斯年什麽時候來到身邊都沒注意。
傅斯年睡到半夜覺得有些渴,於是醒來喝水。
卻發現枕邊人不知去向。
擔心嚴溫夏會出什麽事,感覺出來尋找。
轉了一圈,發現嚴溫夏一個人呆呆地站在花園裏。
連忙走上前去。
嚴溫夏卻不知在發什麽呆,連他的腳步聲都沒注意到。
傅斯年走上前,直接將嚴溫夏抱起。
她這才回過神來,驚慌失措地問:“斯年,你怎麽起來了?”
傅斯年臉色陰沉,抱著她回到臥室裏。
嚴溫夏見他滿臉慍怒之色,頓時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傅斯年一把將她塞進被子裏,緊緊地裹上。
這才問:“你剛才幹什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