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五章傅總是個老父親
索羅斯輕輕地將手放在米婭的肩頭。
她轉頭,撲進他的懷中。
劉琴忽然渾身劇烈地抖動起來,沒一會兒,咽下了最後一口氣。
直到死,她都不肯放下。
米婭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來。
醫務人員很快進來,將劉琴的屍體處理掉了。
凱恩說道:“米婭小姐請節哀,傅總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劉琴女士的喪事一定會辦的很體麵。”
米婭強忍著眼淚點了點頭。
三天後,劉琴下葬。
傅斯年為她買了一塊位置很好的墓地,甚至還抽空參加了她的葬禮。
嚴溫夏見他雖然神色淡淡,目光卻有些複雜。
知道他是想起了上一代的恩怨。
伸手,將他的大手握在掌心,用自己的溫度去溫暖他。
葬禮結束之後,眾人回到了酒莊裏。
米婭這時的情緒已經穩定下來了。
對著傅斯年深深地鞠了一躬:“謝謝你。”
傅斯年擺了擺手,示意凱恩拿出一份文件來。
然後交到了米婭的手中。
米婭疑惑地打開文件一看,裏麵竟然是一份轉讓合同。
“這是什麽?”
她忍不住問出了口。
“劉琴名下的所有產業。”
傅斯年淡然道:“現在都是你的了。”
米婭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把它們全都買下來了?”
因為劉琴之前出的事情,所以她的資產全都被銀行清算,等待拍賣之後還清債務。
傅斯年沒再多說什麽,隻是淡淡地道:“這是對你的謝禮,無論是從前還是這段日子,你都幫了我不少。”
米婭忍不住鼻子一酸,哽咽道:“欠你的這份情,我恐怕一輩子都還不清了。”
傅斯年微微一笑。
索羅斯走上前,用力地握住了他的手:“謝謝!”
千言萬語,此時卻一句都說不出來。
嚴溫夏微笑道:“如果真的要謝,就好好守護這些產業吧。”
米婭連連點頭:“我一定會努力的。”
傅斯年看向索羅斯:“既然已經被驅逐出了Aidan,那麽這些,就是你重新開始的資本。”
索羅斯點了點頭,眼神通亮:“我一定會再次回到頂點的。傅斯年,到那時候,我要再和你鬥一鬥。”
傅斯年輕笑:“隨時奉陪。”
時光流轉,很快就到了寶寶滿月的日子。
嚴溫夏早就通知米婭,已經為這一天準備了一個家庭宴會。
一大早,米婭就被造型師拉在鏡子前化妝。
她忍不住笑:“就家庭宴會,不用這麽認真吧?”
嚴溫夏對著造型師說道:“今天是米婭小姐最重要的日子,一定要把她打扮成全世界最美的女人。”
方林雅拿了一件婚紗走了進來,款式非常簡單,並沒有碎鑽和蕾絲的點綴。
可是上麵的純手工刺繡,卻讓人一眼就能看穿它的價值。
米婭從鏡子裏看到了,驚訝地問:“那是婚紗嗎?”
嚴溫夏連連搖頭:“這是一件婚紗款式的禮服。”
米婭一臉“你不要騙我”的表情,從鏡子裏看著她:“溫夏,你覺得我會信嗎?”
嚴溫夏推了推方林雅。
方林雅解釋道:“其實這確實是婚紗,是以前傅總為少奶奶準備的。因為酒莊裏沒有其他禮服,隻好用這件替代了。”
米婭趕緊搖頭:“那不行,那是為你準備的婚紗,我不能穿。”
嚴溫夏攤了攤手:“你是打算讓我再去破費買一件禮服嗎?我已經辦過婚禮了,沒必要再穿一次,這件衣服對我來說沒什麽用。”
米婭還想推辭,可嚴溫夏執意要她換上。
實在沒辦法,她隻好換上了婚紗。
嚴溫夏和方林雅對望了一眼,滿是得逞的笑意。
等到一切都準備好,米婭被牽著走了出去。
今天的宴會很簡單,就兩對夫妻,以及酒莊裏的所有工作人員。
米婭以為,隻是簡單地吃頓飯跳個舞就好。
卻沒想到,直接被嚴溫夏帶到了草坪上。
天空中飄著七彩的氣球,一條紅毯向前延伸,直至一道鮮花造就的拱門前。
索羅斯一身雪白的西服,正站在鮮花拱門下。
米婭震驚地看向嚴溫夏。
嚴溫夏笑道:“祝你新婚快樂,美麗的米婭小姐。”
“你們為我準備了一個婚禮?可、可是說好了是滿月酒啊。
米婭激動地簡直要語無倫次了。
傅斯年走上前來,黑著臉將自己的胳膊伸了過來。
米婭一臉懵逼地看著他,不知道他在做什麽。
嚴溫夏解釋道:“他扮演的是你的老父親。”
話音剛落,傅斯年的臉色更黑了。
冷冷地看了嚴溫夏一眼,輕聲道:“晚上再收拾你。”
嚴溫夏慌張地轉過了頭,惹得米婭笑出聲來。
她一麵忍著笑,一麵將手搭在傅斯年的胳膊上。
嚴溫夏匆匆地跑開,走到一架鋼琴麵前開始彈奏婚禮進行曲。
這個時候,她無比感謝傅總的栽培。
那些被他鎖在傅宅的日子,造就了今天多才多藝的鋼琴大師嚴溫夏。
米婭神色激動地挽著傅斯年的胳膊,沿著紅毯緩緩地走向索羅斯。
輕聲道:“我曾經無數次幻想過這樣的場景,和你一起走在婚禮的紅毯上,成為你的新娘。”
“卻沒想到,這一天真的到來了,要娶我的人是索羅斯,你卻成了我的老父親。”
傅斯年僵硬地轉頭,將視線拋向嚴溫夏。
這個蠢女人,安排的什麽角色!
米婭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微笑道:“她真的是個很好的女人,你真幸運。”
傅斯年點了點頭,目光漸漸柔和。
鋼琴前的嚴溫夏,神態專注而迷人。
修長的手指在琴鍵上翻飛,猶如翩翩白玉蝴蝶。
偶爾抬起頭,視線和傅斯年交錯。
她的嘴角勾起微微的笑意,旋即再次投入進旋律中。
傅斯年眼底的笑意逐漸放大。
真好,他的女人變得越來越優秀了,從此隻有他才能配得上。
凱恩為兩人住持了婚禮。
將米婭交給索羅斯之後,傅斯年和嚴溫夏站到了一起。
看著宣誓的兩人,嚴溫夏輕聲道:“其實女人最在乎的,並不是婚禮有多隆重,而是和誰舉行婚禮。”
傅斯年沉默,眼底的笑意漸漸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