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六章她們怎麽聯係上了?
方林雅心中忐忑的時候,嚴溫夏忽然抬頭看向她.
說道:“趙秘書那裏有電腦,你可以過去做一下全球旅行的行程表。”
方林雅咬了咬唇,懷疑她想要把自己支開。
嚴溫夏卻再次收回視線.
口中又道:“對了,一會兒幫我訂個飯店,我和他出去吃。”
方林雅本想提醒她,傅斯年已經讓人買好了食材,打算今晚親自下廚做飯給她吃。
可是想了想,還是閉上了嘴。
方林雅出去了。
嚴溫夏低著頭,略一抬眼,正看到她把門掩上。
她放下手中的簽字筆。
打開電腦,編輯了一封郵件發送出去。
隨後,將一切清零。
路上遇到堵車,傅斯年來到嚴氏公司的時候,已經接近下班時間了。
敲了敲門,聽到裏麵傳來一聲“進”,伸手推門而入。
撞入眼簾的,是嚴溫夏許久未見的笑容。
她正站在落地窗前,巧笑嫣然的跟誰通話。
見傅斯年走了進來,嚴溫夏用手捂著電話的傳聲筒,對著他說道:“你稍微等一會兒。”
隨後,和電話那頭的人再次聊了起來。
傅斯年走到她的辦公桌前,坐下來幫她批閱文件。
麵色平靜,所有的注意力卻全都集中到了耳朵上。
“真的假的啊?我都已經等了很久了。”
“這次你可不能放我鴿子了,以前就說過很多次了。”
“是嗎?我真的很期待!醜話先放在前頭,要是你訂不到票,就等著瞧吧。”
“他?我們兩個約會,帶他幹什麽呀。”
傅斯年聽在耳中,眉頭微蹙。
隻憑這隻言片語的,他實在是沒有辦法猜測對方是誰。
他心中有些焦躁,卻又不敢打擾此時的嚴溫夏,不想讓那笑容從她的臉上消失。
站起身,不耐煩的鬆了鬆領帶。
盡量用平淡的語氣說道:“我去問一下方林雅,都訂了些什麽菜式。”
嚴溫夏沒有掛電話的意思,隻是對著他點了點頭,繼續聊天。
傅斯年走出去,匆匆的找到方林雅。
“立刻去查,跟她通話的人是誰。”
方林雅知道傅斯年一定會誤會,因此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了:“傅總,是蔣小姐。”
傅斯年扭頭看她:“蔣小姐?”
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這個蔣小姐究竟是何方神聖。
方林雅隻能小聲的提醒道:“蔣夢涵,蔣小姐。”
傅斯年這才記起,確實有這麽一個人,曾經在他和嚴溫夏的生命中出現過。
“她們兩個怎麽會有聯係的?”
“傅總,你忘了?自從認識之後,她們兩個就成了好朋友。”
傅斯年陷入沉思中。
方林雅見狀,便退開了。
不等他回去,嚴溫夏就已掛斷電話走了出來。
臉上的笑容已經全部收去,重新恢複了之前那淡漠的神情。
“走吧。”
她的聲音裏毫無任何情緒的波動。
傅斯年伸手將她牽住,嚴溫夏沒有將他甩開,卻也不像從前那樣回握他。
傅斯年並沒有因為這事多說什麽。
他知道,要想讓嚴溫夏消氣沒那麽簡單。
畢竟這一次,兩人之間隔著的是一條人命。
上一次那個孩子不幸流產,還能將責任歸咎到別人的身上。
可這一次。,確實是他的家人錯了。
傅斯年將車停在了一家法國料理的店門口,然後下車去為嚴溫夏開門。
嚴溫夏抬頭,淡淡的掃了門牌一眼。
並沒有說話,卻也沒有下車。
傅斯年耐著性子解釋道:“日料生冷,對你的身體不好。”
嚴溫夏漠然的點了點頭,這才走下車來。
傅斯年把車鑰匙丟給了門童,緊跟幾步去牽她的手。
兩人來到了一個包間裏,嚴溫夏冷著臉坐下了。
氣氛有些沉默。
如果是平時,她會和傅斯年討論一下這個包廂裏麵的裝修。
可是現在,她對這些毫無興趣。
傅斯年把菜單遞給她:“想吃什麽?”
嚴溫夏冷眼看他:“你之前不是找小雅討論菜單的事情嗎?”
傅斯年握著菜單的手,指尖驀地一緊。
不自然的笑了笑:“臨時換了店,想聽聽你的意見。”
嚴溫夏眸色淡淡,低頭去看自己的指甲,不和他對視:“我記得你很愛拿主意的。”
傅斯年不再說什麽,怕又惹她生氣。
收起菜單叫來服務生,點了幾個菜品之後,包廂裏再次安靜下來。
一直到前菜上來之後,傅斯年一直拿眼角悄悄的去看嚴溫夏,卻始終不開口。
嚴溫夏擦了擦嘴,淺淺的抿了一口蘇打水,隨後放下了刀叉。
“怎麽了?不合胃口嗎?”傅斯年立刻詢問。
眉宇之間全是關注。
嚴溫夏搖了搖頭,眼底含著涼涼的笑意。
一手托著腮,問他:“你是不是有話想要跟我說?”
此時的傅斯年,氣勢內斂。
在她的麵前,全無往日凜然的氣場。
溫柔的笑了一下:“方林雅說,你想要安排一次全球旅行?”
嚴溫夏點了點頭,再次抿了一口蘇打水:“沒錯,我和蔣夢涵已經約好了。”
“需要我陪你嗎?”
“這是屬於我們兩個女人之間的旅行,你留在家裏把該處理的事情處理完就行。”
嚴溫夏說這話時不冷不熱,語氣裏平淡無波。
傅斯年卻仿佛聽見了天下大赦的詔令。
嚴溫夏讓他留在家裏處理那堆事情,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了。
如果傅斯年這一次不能好好處理,那她旅行的時間可能會無限延長。
所謂全球旅行,不過是給傅斯年一個表現的機會。
接下去的用餐時間,雖然嚴溫夏依舊清清冷冷,話語不多,但傅斯年卻感覺周圍的氣氛輕鬆了許多。
也許是晚餐的時候水喝多了。
不一會兒,嚴溫夏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離開了沒一會兒,傅斯年的電話就響起了。
接通,是傅宅生的聲音:“月月在醫院裏麵躺了那麽久,你去看過她幾回?”
傅斯年冷冷道:“母親逼死了溫夏的爸爸,傅家沒有任何表示,就連出來說話的人都不曾有一個。”
傅宅生聽了一半就勃然大怒:“怎麽,現在你想教我做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