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兒子是你的
嚴溫夏的話,讓傅斯年無言以對。
他沉默地站著,看著她扶起江楓,然後三個人遠去。
嚴智承跟在兩人身後,回過頭來。
對著他做了一個鬼臉:“略略略……你這個大壞蛋!”
傅斯年沒有心情和一個孩子多做計較,麵容冰冷地看著他們走出自己的視線。
江寒上前道:“傅總,我派人跟著?”
傅斯年目光幽深:“方林雅已經去查了,溫夏那邊,你不用再跟著。去查一下,那個孩子到底是怎麽出現在這裏的。”
嚴智承被綁架到A市,又被丟到了夏之年來,實在太過巧合,讓他不得不懷疑其中的問題所在。
嚴溫夏等人離開了醫院返回L市。
經過藥店的時候,她讓江楓在路邊停了車。
去買了一些藥物繃帶,回到車上來為他處理傷口。
“在醫院的時候,多謝你了。”
她低著頭,聲音平靜,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江楓想要自己來處理傷口。
但是沒想到擦傷麵積很大,他一個人無法處理,隻能任她去了。
不想讓嚴溫夏因此有什麽負擔,微微笑道:“咱們認識兩年,也算朋友了,幫這點小忙算不了什麽。”
嚴溫夏的心裏卻很內疚:“這是我的私事,我沒有能力處理好,卻把你牽扯進來了。”
江楓還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一個什麽樣的人。
嚴智承插嘴道:“媽咪,那個壞人是你以前的男朋友嗎?”
嚴溫夏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說道:“小孩子不要問這種問題,大人的事情你不懂的。”
她動作迅速地幫江楓處理好傷口,然後把嚴智承趕回了後座上。
將他抱在懷中,哄著他睡覺。
嚴智承閉著眼睛又道:“媽咪,我睡不著。其實我真的很想知道,那個壞人是不是認識我的爹地。”
嚴溫夏正輕輕地拍著他的背,聞言,手上的動作一僵。
隨後勉強笑道:“你的爹地,他……”
她不想讓嚴智承難過,所以從來沒有撒過“父親已經去世了”這類的謊話。
對於嚴智承來說,他的爹地是一個偉大的科學家。
為了做研究,所以在一個很遠的地方工作,一直都沒有機會回來。
見她不說話,嚴智承睜開眼睛推了推:“媽咪,你說呀,爹地到底在哪裏?如果爹地在的話,那個壞人就不能欺負你了。”
嚴溫夏搖了搖頭,沉默著閉上了眼睛。
三天後,方林雅回來了。
她到夏之年集團的總裁辦公室時,江寒正在裏麵做報告。
“警方的記錄就是這樣,和袁院長說的一致。事發當日,正是方少爺偶然經過了那個廢棄水塘,發現了孩子。”
“隨後,他就近把孩子送到了我們醫院裏。雖然袁院長懷疑他出現在水塘的原因,但是方少爺始終沒有鬆口。”
傅斯年點了點頭:“繼續查,把方俊赫那天的所有路線都調出來,這件事情沒那麽巧合。”
江寒退到一旁,方林雅走上前來。
“傅總,事情已經全部查清楚了。”
她神色激動地將一大包資料交給了傅斯年。
“原來少奶奶一直住在L市,從來都沒有離開過。你看,這是她開的咖啡店,已經在那裏七年了。”
照片裏,是嚴溫夏在咖啡店裏工作的畫麵。
方林雅將嚴溫夏的事情打探清楚之後,並沒有立刻回來。
而是守在咖啡店的附近,拍攝了一些她的生活狀況,好讓傅斯年更加清晰地了解。
方林雅繼續匯報道:“少奶奶當初從機場離開之後,就輾轉到了L市。她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別的男人,就連……”
說著,滿懷深意地看了傅斯年一眼。
這才繼續說道:“就連生下你的兒子,也是獨自一人去醫院的。”
傅斯年心頭一震:“我的兒子?”
“就是這個男孩,嚴智承。少奶奶到了L市十個月之後生下的孩子,身邊有沒有其他男人,還能是誰的?”
傅斯年忍住心頭的竊喜,追問道:“確定是她生的,不是收養的?現在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是誰?”
“這些是少奶奶在醫院的檔案,產檢、生產,全都有了。至於傅總說的男人,是指哪個?少奶奶一直都是孤身一人。”
傅斯年眯了眯眼睛:“這一次,是一個人男人陪她來的,還跟我說是她的丈夫,孩子的父親。”
江寒解釋道:“那個男人叫江楓。”
方林雅這才明白過來傅斯年說的是誰:“江楓?他是小少爺的鋼琴老師,特別疼愛小少爺,不過對少奶奶沒有什麽想法。”
傅斯年挑了挑眉:“你確定?”
那天在醫院裏,他可是“老婆老婆”喊得很順口呢。
“傅總,我非常確定。小少爺一直希望少奶奶可以跟江老師在一起,不過他們兩個人之間不來電。”
傅斯年忍不住低語:“這個孩子……”
簡直實力坑爹!竟然想給自己媽媽拉紅線?
幸好沒成功,不然嚴溫夏就真的成了別人妻子了。
方林雅說完這些之後,表情變得凝重起來。
將另外一份資料放在了傅斯年的麵前。
“傅總,你可能需要再看看這個。”
“什麽?”
“那個大巴司機劉國歡,他的死亡原因很是蹊蹺。一開始我並沒有太放在心上,隻是覺得剛找到他就出了車禍,有些巧合。”
“可是經過調查才發現,這世上根本就沒那麽多巧合。劉國歡是被人害死的,那場車禍是人為造成的。”
“我檢查過他當時駕駛的那輛車,刹車被人做過手腳,隻不過很隱秘,因此當時沒有檢查出來。”
方林雅嚴肅地看著傅斯年,說道:“傅總,我懷疑劉國歡的死,和小少爺被綁架,是同一夥人做的。”
江寒忍不住出聲問道:“為了阻止太太和傅總重逢?”
方林雅點了點頭:“這是最大的動機。”
江寒輕輕地捏著下巴,思索道:“誰會這麽做呢?難道這樣能得到什麽好處?”
傅斯年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如果是她做的,那麽一切就變得合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