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六章你一點都不重要
“我現在就到四季春大酒店的門口等你,跟你一起過去。那種小地方的破醫生,會要了哥哥的命!”
傅斯月毫不猶豫地做出了選擇。
小六說道:“那正好,小姐,我就在附近,您趕緊出來吧。”
傅斯月匆匆掛斷電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就在這時,司儀忽然想起了什麽。
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然後找出了一隻小盒子,遞到了方俊赫的手中。
方俊赫小心翼翼的打開看了一眼,頓時鬆了一口氣。
他返回到台上,這才說道:“很抱歉,讓大家久等了,其實我今天是想要向月月求婚。”
方俊赫有些激動的低頭,伸手輕輕的按在自己的胸口。
大口呼吸了幾次,這才讓情緒平複了一些。
接著,他打開了手中的那個小盒子,露出裏麵的巨大的鑽石戒指。
單膝跪下,高高的舉起了戒指:“月月,請你嫁給我吧!”
抬頭看過去,傅斯月早已不在之前的那個位置上。
方俊赫的心中一沉,慌忙尋找起來。
目光所及之處,正好看見傅斯月的背影消失在了大門口。
“月月!”方俊赫大喊一聲。
所有的人都轉頭看了過去。
可惜傅斯月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呼喊。
方俊赫的眼神中有了一瞬間的落寞。
但很快,他就向著外麵追了過去。
追到酒店門口,方俊赫隻看到傅斯月上了一輛車,隨後絕塵而去。
方俊赫垂下了雙手,戒指滾落在地都沒有發覺,喃喃道:“怎麽會這樣……月月你為什麽要走?為什麽你連招呼都不肯跟我打一個?”
拿出手機,撥通了傅斯月的電話:“月月,酒會還沒結束,我怎麽找不到你人了?”
方俊赫的心裏還抱著殘存的希望。
或許她隻是臨時有事離開一下,或許她早已猜到了自己要做什麽,所以想要去買什麽禮物?
方俊赫不斷的在心裏,為傅斯月找著借口。
她卻在那頭不耐煩的說道:“我還有事,反正那個酒會也不是什麽重要的活動,下次我再陪你參加吧。”
“不重要?月月,你真的認為……”
不等方俊赫說完,傅斯月直接掛斷了電話。
臉色難看的咒罵:“真是一點眼力都沒有,要不是有重要的事情,我會提早離開嗎?還用問!”
方俊赫站在原地,頹然的苦笑著。
自從知道傅斯年和嚴溫夏重逢之後,他就已經在為這一天做著準備了。
真沒有想到,精心準備的求婚,竟然會是以這樣的方式結束。
酒店裏的賓客走了出來:“方少,求婚還搞不搞啊?快一點,大家都等得不耐煩了。”
“求婚?有什麽好求的!”方俊赫勃然大怒。
將手中早已空了的戒指盒子,狠狠的向著地麵砸去。
隨後發泄般的扯下了自己的領帶,重重扔在地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以為,今天可以帶著一生的幸福回去,卻沒想到竟然成為了別人的笑柄。
而這個把他變成笑話的人,竟然是一直被他放在心尖上,狠狠愛著的女人。
漫天的大雨落下,方俊赫很快就全身都濕透了。
走累了,他就停在了一個公交站台上。
濕透的衣衫讓他覺得有些冷。
顫抖著雙手拿出手機,再次撥通了傅斯月的電話。
傅斯月不耐煩的說道:“又怎麽了?”
“月月,外麵的雨好大,我一個人在雨裏走了很久,我很痛苦,可是我卻不知道應該對誰去訴說。”
傅斯月坐在車裏,翻了一個白眼:“下雨不在雨裏麵走,就不會淋濕了,你怎麽連這種常識都沒有?我現在很忙,不要再打電話來了。”
隨後,傅斯月再一次選擇了掛斷。
方俊赫看著漸漸變暗的手機屏幕,終於失聲笑了起來。
“方俊赫,你還在做什麽夢呢?她根本就看不上你!”
他歇斯底裏地對著夜色大喊了一聲。
一輛車經過,濺了他滿身的泥水。
泥水將他從頭澆到尾,卻讓方俊赫漸漸冷靜下來。
他的眸色漸漸變得幽深,喃喃自語道。
“看不上我又怎麽樣?傅斯年也看不上你,你注定要回到我身邊的。除了我,再也不會有人願意接受你了。”
傅斯月完全不知道方俊赫的心理,她連夜趕到了L市。
小六將自己打聽到的消息,全都在路上告訴她了。
得知傅斯年是為了救嚴智承才受傷的,傅斯月心裏的恨就無處宣泄。
“哥哥,你怎麽會那麽蠢!為了那個女人和她的兒子,竟然願意犧牲自己的性命,實在是太讓我心疼了。”
小六在一旁添油加醋:“那個姓嚴的女人很不識相,傅總為她付出那麽多,竟然還不領情,一直在給傅總臉色看。”
“先別去醫院,哥哥這個時候說不定還在休息,我們去那個咖啡店看看。”
此時天已朦朦亮。
傅斯月雖然心急想要看到哥哥,可是她還算有點分寸。
知道這個時間點,傅斯年應該在睡覺,沒有去醫院打擾他。
至於嚴溫夏……
七年沒見,倒是很有興致去會會她。
醫院裏,嚴溫夏已經起床了。
輕手輕腳地洗漱完之後,她打算回到咖啡店去幫傅斯年準備早餐。
從洗手間出來,傅斯年已經睜著眼睛在等她了。
“我吵醒你了嗎?”
嚴溫夏以為自己剛才動作不夠輕,才把傅斯年給吵醒了。
傅斯年搖了搖頭。
她已經盡量不發出聲音了,按理來說,確實不可能將他吵醒。
可是從嚴溫夏起床的那一瞬間,傅斯年就已經醒了。
她的一舉一動,任何微妙的行為,都讓他猶如驚弓之鳥。
最怕的,就是睜開眼睛,卻看不見她。
嚴溫夏拿了牙刷和毛巾為他洗漱,等到傅斯年搞定一切之後,這才說道:“早飯想吃些什麽?我回去幫你做。”
“隨便。”隻要是她做的,傅斯年都喜歡。
嚴溫夏卻有些發愁。
隨便,這簡直就是世界上最讓人頭疼的答案。
先喂他喝了點水,嚴溫夏打算離開。
早餐該做些什麽,可以等到路上的時候慢慢考慮。
傅斯年卻伸手將她拉住了:“先幫我身上換藥吧,實在太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