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四章全都交代了
魏青鬆沒有想到,自己前腳才和陳冰冰通完電話,傅斯年這邊後腳就已經收到了錄音。
他頓時嚇得汗如雨下,臉色蒼白。
雙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傅斯年的麵前。
口中喃喃的說道:“傅少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傅斯年直接從石凳上站起,側身走到一旁,冷聲道:“魏先生,你可是長輩,現在是故意想要讓我難堪嗎?”
魏青鬆慌了手腳,趕緊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傅少爺,我哪敢讓你難堪啊!我實在是愧疚難當,隻能跪下求饒了。”
傅斯年掩飾住了眸底的暴虐,雲淡風輕的看著他:“給你一個機會,現在就把事情的原委給我說清楚。”
魏青鬆總結了一下語言,這才磕磕巴巴的說了起來。
“當、當年,心雨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大家都以為她死了,其實根本就不是。心雨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根本就還沒咽氣。”
“傅太太買通了醫院裏麵的醫生,謊騙大家說心雨已經死了。你當時傷心過度,被送到其他地方去休息。”
“我本來是想要去找傅太太要賠償的,卻沒想到她和醫生在那裏說話,打算要為心雨安樂死。”
傅斯年挑了挑眉:“安樂死?”
魏青鬆連連點頭:“沒錯,他們是想要把心心雨安樂死的,可是我發現了,當時阻止了他們。”
“傅太太怕事情敗露,隻好答應我把心雨送出去治療。不但要幫心雨找最好的醫療團隊,還給了我五千萬的封口費。”
傅斯年冷笑一聲:“與虎謀皮,你也敢。”
魏青鬆笑了笑:“正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橫豎一死都是條爛命,傅太太金貴著呢,哪敢跟我賭這個。”
傅斯年沒有想到,他竟然還笑得出來,厭惡的看了他一眼。
魏青鬆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傅斯年的臉色,收斂了臉上的笑意。
正色道:“拿到這筆錢的前提,就是永遠都不能讓你知道心雨還活著。”
“不過你也知道,這人呢,忽然手上有了那麽多的錢,總歸會想要把它花出去,對不對?”
傅斯年神色中帶了一絲薄怒,漠然道:“把錢花出去和賭光輸淨之間,有著很大的差距。”
魏青鬆搓了搓手:“我這人好賭,你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了。”
聽到這個,傅斯年的臉色更加不悅了。
當初魏家和傅家也算得上是門當戶對,可偏偏魏青鬆好賭,竟然硬是輸光了億萬家產。
要不是因為這個,陳冰冰也不會阻止傅斯年和魏心雨在一起。
眼看著傅斯年的臉色越來越差,魏青鬆趕緊將自己知道的和盤托出。
“前陣子,傅太太忽然找上了我,她說醫生已經告訴她了,心雨有很大的可能會醒過來。”
“她就問我,想讓心雨一輩子就這麽躺在療養院裏,還是能夠醒過來像從前那樣生活。這種問題還用得著選嗎?”
“可是她還有一個附加條件,那就是必須要想辦法撮合你和心雨複合,因為你娶了她不想要的兒媳婦。”
傅斯年厲聲問道:“你所謂的想辦法撮合,就是用針去刺心雨的腳底?”
“明知道她已經因為鎮靜劑睡著了,卻還要逼她醒過來,逼著她哭鬧不止。她是你的女兒,你怎麽下得了這樣的狠手!”
魏青鬆趕緊否認:“沒有沒有,這件事情絕對不是我做的。”
傅斯年冷聲喝道:“不是你做的,難道還是魏伯母做的嗎?你不要告訴我,這整件事情她也有份參與!”
魏青鬆頹然的搖了搖手:“她知道的,但是她有想過要阻止我,因為她不忍心看心雨受罪。”
“可是我能怎麽辦呢?我欠了那麽多的賭債,要是還不上,別說是我和我老婆了,就是心雨也會被他們砍死的。”
“傅太太給了一個這麽好的機會,我怎麽可能不去抓住它?再說了,這件事情多好呀,又能治好心雨,又能讓你們兩個重新在一起。”
“就因為這個,我老婆也沒辦法,她阻止不了我。但是我發誓,她沒有參與。”
傅斯年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喝問道:“心雨腳底的針眼,到底是誰弄出來的?”
魏青鬆羞愧的低下了頭:“是我……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如果不這麽做,你就會回到家裏麵去,隻要你跟你妻子在一起,你們的感情就不會受到影響,你們就不會分開。”
“心雨現在就像個孩子一樣,什麽都不懂。她還怎麽去抓住你的心?你都已經把原來那段感情放下了,你已經不愛她了!”
“所以我隻能想辦法讓她纏著你,讓你陪著她,讓你心疼她。也許時間久了,你們之間的感情就又回來了。”
傅斯年將他鬆開,盡力克製著自己即將爆發的情緒。
過了好久,他才緩緩說道:“我之前就已經跟你說過了,我不會為了心雨放棄我現在的家庭。”
“現在我再重申一遍,如果把我逼急了,我會為了我的妻子和孩子,放棄心雨。”
魏青鬆嚇了一跳:“不可以的傅少爺!你怎麽能夠放棄心雨呢?”
“難道你看不到嗎?她對你那麽依賴,隻有你才能幫助她,隻有你才能讓她恢複記憶。”
傅斯年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要你別再逼我。”
“我知道你現在所謂的哀求,不過是想要利用我。沒關係,我會給你想要的優渥的生活,也會給心雨最好的醫療。”
“不管怎麽說,確實是我虧欠了心雨。我欠她一條命,欠她這十幾年正常人的生活,這是我該還她的。”
“但是!如果讓我知道,你依然在暗中做手腳,你依然會去賭,我就會收回賜予你們的一切。”
魏青鬆嚇得半死,趕緊表態:“不敢了,我向你發誓,我絕對不敢了!我一定會好好配合心雨治療的。”
“很好。”傅斯年點了點頭。
視線飄向了其他的方向,根本就懶得再去看他。
漠然的說道:“陳冰冰那裏繼續聯係,該怎麽做,你的心裏應該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