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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驚天的大事

  雲舒在巷子裏繞了好幾圈,才回家。


  到家時,陸雲發獨自一人坐在門檻上,身邊的茶爐咕咕咕的滾著開水。


  “爹!”


  “回來了,快進來吧,喝點熱水,洗把臉,早些去歇著吧,今日跑了一天也累了吧!”


  累,確實累,心累,身也累。


  這一圈狂奔,倒是把心裏的鬱結給跑沒了。


  陸雲發並沒有問雲舒結果如何,隻是貼心的為她倒了一盆溫水,又到了一杯茶,放在那裏,就徑直去休息了。


  雲舒冰涼的心,有微微的暖意,消失很久的笑容,也暗暗爬上臉頰,填滿了臉上那兩個小小的酒窩。


  沒有了林景西,她還有爹,還有娘,還有妹妹,還有……


  梁亦宣。


  這晚上,雲舒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裏無處不是那個似笑非笑的“桃花妖”。


  翌日,一大早李蘭芝就送雲淺去學堂了。


  那是個女子學堂,說是學堂,其實也算不上。


  隻是鄢陵縣城幾個富有之家的夫人,閑來無事,聯合起來,不知道從哪裏請來一位女夫子,教習那些女子學一些簡單的詩詞歌賦,聽說偶爾還會教一些管家算賬之類的東西。


  按說,以陸家的條件,雲淺是沒有那個資格進去的,隻是因為二叔家的雲豔要去,但是二叔和二嬸又擔心雲豔一人在學堂裏吃虧,這才拖了關係,讓雲淺也跟著去。


  學了些日子後,雲淺說話做事,都跟之前大不同,隱隱有幾分大家閨秀的感覺,加上雲淺是最小的女兒,都說皇帝愛長子,百姓愛幺兒,李蘭芝對她分外上心,就連去學堂都要親自去送。


  雲舒和父親陸雲發則拉著昨日夜間新打的豆腐,出街叫賣,這可是她們一家人唯一的經濟來源。


  陸家的豆腐,因為用料足,火候掌握的好,豆腐又嫩又新鮮,恰逢今日趕上逢集,周邊村落的人都往縣城裏趕,生意還意外的很不錯,不到中午時分,豆腐就賣的幹幹淨淨。


  收拾好攤位,雲舒就笑眯眯的同陸雲發商量:“爹,今日生意不錯,收攤早,家裏也沒什麽活計,我去溜一圈,看看能不能找到一個臨時的活計,跑個腿什麽的,如果幸運的話,說不定還能掙一二個銅板呢。”


  陸雲發本不願意她去,可經不住雲舒那笑眯眯充滿期待的小眼神,無奈之下隻好答應:“行,那你去吧,小心些,說話做事不要莽撞,晚上早些回來,要不你娘又要罵你!”


  “好嘞!”


  雲舒並沒有去找活計,而是直奔醫館,她要去看看昨日救下的那位將軍到底怎麽樣了?


  還未進醫館,就被晗昱給攔下了,“陸姑娘!這邊!”


  晗昱神神秘秘的樣子,雲舒疑惑的盯著他,“怎麽了?幹嘛神神秘秘的?出什麽事了?”


  晗昱小心翼翼的打量周圍,“陸姑娘,這裏不是說話的地兒,跟我來,我家公子正在等你。”


  雲舒跟著晗昱到了一處偏僻的院子,從外麵看,應該是一處染布坊。


  “晗昱,你帶我到這裏來幹嘛?”


  “進去吧,公子在裏麵等你!”


  “啊?到底什麽事啊?”


  什麽事?


  大事!


  還是驚天的大事!

  昨日他們從城外救回來的那位將軍,死了。


  雲舒睜大眼睛,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的屍首,手伸到旁邊去拉梁亦宣的衣袖:“亦宣,他……他真的死了?”


  “沒錯,死了。”


  “沒救回來嗎?”


  梁亦宣答道:“昨日馬大夫說,他隻要今日醒來,就沒事了。”


  “所以呢?”


  “今早,有人潛入醫館,再次痛下殺手,他當場死亡。”


  “什麽?”這個消息出乎意料,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誰幹的?人抓到了麽?”


  梁亦宣搖搖頭,“此事,昨日我已經告訴了我爹,爹讓我先讓醫館全力救治。可是如今……”


  “那你爹呢?”


  “昨夜,縣衙以及城裏的各富貴人家,都遭賊了,一大早,爹就帶人去追賊了。還沒有回來!”


  啥?

  這都什麽跟什麽?

  賊?

  難道是昨夜的那個黑衣人?


  那那個“桃花妖”又是誰?


  “那我們現在該怎麽辦?”


  梁亦宣頓了頓,才看向雲舒,一字一句的道:“府衙還沒有接到有人報案,昨日城外的事到現在還沒有人知道。”


  雲舒挑眉,雙手做了一個掩埋的動作,“我們偷偷的把他埋了?”


  梁亦宣一愣,良久才說道:“此事事關重大,一個不下心就是人頭落地,要不,你先回家去,這幾日乖乖呆在家裏,哪兒也不要去,我回去問問師父,等爹回來,我再問問他,看要怎麽處理此事。”


  雲舒來回徘徊好久,一邊走,一邊思索對策:“如果他的身份真的是將軍,那麽此事非同小可。就是不知道這個將軍到底是駐軍的將軍,還是別處到此暗訪的將軍,但是無論哪一條,都是……如果這件事情暴露,朝廷應該很快就會派人來查,到時候……”


  將軍被殺,牽扯甚廣。


  到時候,平靜多年的鄢陵城將會不再平靜,或許會因此血流成河。


  梁亦宣撫著她的雙肩,“你隻是一個無辜的弱女子,此事跟你沒有關係,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我和爹還有師父,我們會商量一個絕佳的對策,靜待朝廷派人前來徹查。”


  雲舒離開染布坊,還未到家,在街上就聽人說起駐守三百裏外的潼川軍首領陽嶽峰將軍被殺了。


  此消息一出,天下嘩然。


  刑部加急文書,在一天後的傍晚就送到了當今聖上的禦案上。


  鄢陵位於三省交界處,曆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而駐守在鄢陵縣三百裏外的潼川軍,是真鎮守個大西南的重軍。一旦鄢陵失守,進可越過天子山,直逼京城;退可橫穿潼川平原,直取大西南。


  天子當場怒摔奏折,當即下詔,命刑部侍郎傅平兮為監察使,挾天子劍連夜親赴潼川徹查陽嶽峰被殺一案,凡涉案者,就地處決,格殺勿論。


  同時,任命鄢陵新科狀元林景西為刑部主司,鄢陵縣衙各級官員協助傅平兮同辦此案。


  另,命定侯暫時接管潼川軍,靜候朝廷後續派適合的將領接管潼川軍。


  一時間,整個鄢陵縣以及周邊,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鄢陵縣城一處偏僻的院落中,一襲白衣正懶散的躺在樹下的藤椅上,閉目養神。秋日的陽光,已經沒有**的感覺,透過稀稀拉拉的枝葉,落在他麵部的書頁上,透出斑駁的光影。


  一陣秋風吹過,一個暗色身影悄無聲息的落在旁邊,“主子,皇上的信到了。”


  白衣抬起修長手指,將蓋在臉上的書拿開,露出那如畫的臉龐,隨後,他緩緩做起身來,輕輕一拂衣袖,將落在身上的落葉揮開,這才漫不經心的問道:“明冬,我要你查的事,查的怎麽樣了?”


  明冬身子一僵,立即跪下:“明冬有負主子所托,暫未查到。”


  白衣眼神輕飄飄的一掃,眼眸清涼,玉容微冷,語氣淡漠:“是沒有查到,還是你根本就沒有用心去查?”


  明冬頭猛的磕在地上,“咚”的一聲,“主子責罰。”


  白衣慢條斯理的理理自己的衣袖:“罷了,墨春。”


  有一人從外麵走進來,“主子。”


  “你去查,去查那個……“桃花妖”,知道嗎?去查查她的底細。”


  “是!”然後,恭敬的退了下去。


  白衣又懶洋洋的躺下去,然後,用書遮麵,閉目養神去了,書頁的封麵正中間,龍飛鳳舞的寫著“桃花妖”三個字,而在左上方還有一行小字:最漂亮的男鬼。


  白衣靜靜地躺在那裏,呼吸平穩有力,好像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又有一人輕步走進來,手中還拿著一把折扇,見明冬端端正正的跪在白衣的旁邊,幸災樂禍的撇撇嘴,用嘴型無聲的說道:活該。


  明冬橫了他一眼,將實現轉向一邊,不理他。


  “岑夏,有什麽事是需要我現在就知道的?”


  嗡聲嗡氣的聲音響起,岑夏立即收起嬉皮笑臉,躬身行禮:“侯爺,那人開口了。”


  “哦?說來聽聽!”


  岑夏答道:“此人是名震一方的神偷雁南飛,此人從不為自己偷東西,都是為別人偷東西,隻要價錢合適,讓他偷什麽就偷什麽,上至帝冕上的南海珍珠,下至煙花妓館的一支豪筆。官府已經通緝他多年,一直未果。據他交代,此次,是有人,出三萬兩銀子,讓他故意在那個時候,在鄢陵縣城各處行竊。東西不在於貴重與否,隻要行偷盜之事即可。”


  白衣緩緩坐起身來,任由蓋在臉上的書本“啪”的一聲落在地上,他挑著眉,眼神斜飛:“兩年前,我遺失了一條用了好多年的錦帕,是不是他偷的?”


  說起那條錦帕,岑夏嘴角抽了抽,侯爺,現在是關心你遺失錦帕的時候嗎?一條錦帕而已,有必要嗎?

  白衣又問了一遍:“是?還是不是?”


  “我再去問問。”


  白衣撿起地上的書,用袖子輕輕拂去表麵的灰塵,“嗯,明冬你也去吧,去問問,到底是誰讓他偷的?對方出了多少錢?還有,順便再問問,如果我讓他去幫我偷一樣東西,需要出多少錢合適?”


  岑夏嘴賤的問了一句:“不知道侯爺想要偷什麽?”


  “偷”字咬的極其重!

  岑夏在心中誹謗,尊貴的侯爺,你要什麽有什麽,還有什麽東西是需要你去“偷”的?


  白衣眨巴幾下眼睛,煞有介事地想了一會兒,最後無奈的搖搖頭:“還沒有想好,等我想好的時候,再告訴你。”


  岑夏和明冬,兩人微微低著頭,嘴角同時一抽,不知道這位又要準備折騰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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