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當槍使
“你等著,以後若是你有事,別想我念著姐妹之情來幫你!”
說完,容纖月大步的往外麵走。
等她一走,吉祥去關上門,撇了撇嘴,也覺得尤為好笑,“這二小姐未免太過於把自己當回事了,當初那般對小姐你,現在需要你了,又冠上這麽冠冕堂皇的借口想要從你的好處中分一杯羹,可美得她!”
容溪輕笑著搖頭,“罷了,她就是那樣的人。”
為了陳家的這張帖子,她們母女二人可沒少鬧出事情來。
她知道是為何,因為陳家的宴會,三皇子也會去,所以容纖月卯足了勁想要往裏麵鑽。
奈何因為上次的事情,陳悠悠已經厭惡了她,又怎麽會給她發帖子呢。
所以她才會把目光落到自己手上的帖子上來。
容溪斂回目光,手指在光滑的茶杯上摩擦轉動,不能這樣下去,若是不能打消了她們二人的這點心思,自己遲早會被她們給煩死。
像是想到了什麽,容溪嘴角勾起玩味的笑意。
她站起身,對吉祥道:“青綿最近怎麽樣?額頭上的傷可是好些了?”
吉祥老老實實的回應,“我聽下麵的人說,好像是好些了,不過也要留疤,這幾日青綿小姐一直在屋中發脾氣呢,也不願意出來見人。”
“罷了,我好歹跟她也是姐妹一場,便去看看她吧。”容纖月把茶杯放置在桌上,起身,幹淨利索,“吉祥,帶上鮮花餅,我們去看看她。”
吉祥眼中稍有迷茫,卻還是老老實實的應了下來。
“是,小姐。”
一盞茶時間後,容青綿的院子中。
容溪站在門口,朝丫鬟道:“三小姐如何了?”
丫鬟畢恭畢敬的回答:“近些日子來三小姐心情有些不好,所以連帶著飯食也吃得不多,如今……”
丫鬟說到一半,房間裏麵突來傳來瓷器破碎的聲音。
“滾,都給我滾,我說了我不喝藥!”
這是容青綿的聲音。
容溪繞過丫鬟,緩緩的走到門前,推開木門,跨了進去。
她推開門的時候看到地上一片狼藉,桌上的茶壺如今已經成了碎片,躺在地上十分落寞。
也不知這是摔碎的第多少個茶壺了。
瞧見她來,容青綿臉上暴躁的情緒稍稍有些收斂,卻依然從鼻子中發出一聲冷哼,“大姐你這是來看我笑話的?”
她們二人的關係,一向是不太好的。
容溪搖了搖頭,示意吉祥關上木門,她坐在椅子上,淡淡道:“我為什麽要來看你笑話,我隻是想看看你的傷勢罷了。”
她視線落到容青綿頭上。
容青綿留了一個劉海,把傷疤遮住,容溪站在她側麵,能夠透過頭發的縫隙看到那個傷口其實有大拇指指甲蓋那般大小,結出青
黑色的痂,看起來有些駭人。
“你這疤大夫怎麽說?”容溪麵露擔憂。
容青綿沒說話,但是一旁的丫鬟卻開口道:“大夫說,小姐額頭上的疤痕很有可能要留一個小小的印子,被頭發遮住了還好,若是把頭發綁起來……”
剩下的丫鬟沒說,不過卻留給他人足夠的想象空間。
頭發綁起來的話,那個疤痕就會很明顯。
有了這麽一道疤,估計以後容青綿找婆家會不好找了,怪不得她發這麽大的脾氣呢。
容溪沉吟一番後開口,“你出了這檔子事,母親那邊有沒有給你送來什麽藥膏,可以讓你疤痕便淡一些嗎?”
一說到這個,容青綿頓時幽怨了起來,她冷冷開口,“送藥膏?她隻送了一些個小玩意說是來賠罪,至於那些祛疤的藥膏一瓶得老貴了,她怎麽舍得花在我身上!”
容青綿眼中滿是怨恨。
容溪故作訝然的張大嘴巴,雙目瞪大,“那父親呢,這種事父親就不管管嗎?”
“父親?”容青綿連連冷笑,語氣憤怒,“我被人送回來的時候父親罵了她們二人一通,可是誰叫夏氏那張嘴能說會道的呢,硬生生把全部罪名都扣到了我的頭上來,父親不僅沒有補償我,還讓我在屋中好好的反省。”
看樣子,容青綿應當是被容懷穀給放棄了。
一個毀了容的女兒根本不能給容懷穀帶來太大的利益。
容溪微微歎了一口氣,“這的確是苦了你了。”
容青綿轉頭,用一種驚訝又警惕的眼神看著她,“今日大姐來,該不會隻是想對著我說這番話吧,我先前也做了很多不給你臉麵的事,你今日是來嘲笑我的對不對,又何必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你非要這般揣測我,我也沒辦法。”容溪轉身吩咐一旁的吉祥,“把我帶來的鮮花糕給端桌子上來。”
吉祥點頭,上前兩步,把竹籃中的鮮花糕給放置在木桌上,隨即又恭敬的退到一旁。
“我聽丫鬟說你不吃東西,這糕點還是溫的,你先吃兩塊墊墊肚子,一會我讓大廚房的人給你送點雞湯過來,不管如何,自己身子最重要。”
容溪勸說了兩句,見容青綿不聽,也就作罷。
她端坐在椅子上,手肘倚靠著旁邊的桌子,淡淡的解釋,“我並非是有所圖謀,我隻是有種兔死狐悲之感,夏錦母女二人在府上一手遮天,沒準你的今日就是我的明天。”
這番話果真拉近了關係,容青綿看她的眼神中不像是之前那般抗拒。
容青綿扭捏的坐在椅子上,伸手,緩緩的拾起一塊鮮花糕放入嘴中。
“大姐,我真的恨死她們了。”容青綿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疤痕,“這讓我以後怎麽尋到一個好夫家!容纖月她
毀了我的後半輩子!”
容溪肉身的安慰她。
“無事的,一個疤痕而已,你不把頭發梳上去誰又能夠看到呢,再說了,如今太醫院也研製出了很多祛疤的藥膏,若是你尋到一個如意郎君,讓他尋來一兩瓶這種祛疤的藥膏,照樣能恢複往常的美貌。”
這番話說得容青綿意動不已。
她放下手上的糕點,正襟危坐,睜大眼睛急忙問道:“那大姐你有沒有什麽好的法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