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不留臉麵
“說起來,過不了多久我便能稱肅國公為外祖父了,你說是吧溪娘。”三皇子視線陡然落到了她身上,言笑晏晏。
卻讓容溪說不出的惡心。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看著三皇子,正色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三皇子你這般急切作甚?”
沒等三皇子回應,她輕哼了一聲,眼眉灼灼,笑道:“早不急晚不急,在我外祖父回京後你便開始急了起來。”
剩下的話容溪並未說,卻留給人無限的遐想空間。
三皇子這人,她還不清楚?
之前想退親,現在看到肅國公府有了利用價值,便舔著臉湊上來,真是不要臉至極。
她對這人自然不會有什麽好臉色。
三皇子笑容僵在臉上,仿佛沒想到她會當眾給他難堪。
“溪娘,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他握緊了手中的杯子,眼中閃過銳芒。
容溪臉上掛著悠然淺笑,繼續道:“我什麽意思三皇子應當最是清楚不過,用得著來詢問我?”
說完,她捂嘴輕笑了好幾聲,眼中滿是嘲諷。
她已經決定退親,自然不會再給三皇子留那勞什子的臉麵。
“嗬嗬。”三皇子發出兩聲意味不明的笑聲。
最後還是杜光怕他下不來台,於是從中勸說道:“溪娘從小被我們慣壞了,性子有些驕縱,還請三皇子不要跟她一般計較才是,對了溪娘,你方才怎麽說的來著?說這宴會極其煩悶,要去散散心,那還不趕緊去。”
容溪知曉杜光是怕她留在這跟三皇子繼續對上,於是把她支走。
恰好,她也有此意。
於是她對著杜光福了福身,“那外孫女先去一旁逛逛,若是外祖父你有事尋我,喚我一聲即可。”
說完,她臉上洋溢著清甜的笑容,快步的跑到了宴席外的河邊,從宮女那拿了一盒喂魚的料,慢慢的朝水中投去。
三皇子瞧了,頗不是滋味。
雖說他不喜自己的這個未婚妻,可她這番做法,讓他覺得自己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極大的挑釁。
她對杜光和旁人都是一副笑臉相迎的模樣,可換成了他這,怎麽就成了冷眼相對?她以前不都用仰慕的目光看著自己嗎?
心中的憋悶感仿佛要三皇子給撐破。
饒是他絞盡腦汁,也無法參悟其中的關節。
“三皇子。”杜光輕輕喚了一聲。
三皇子這才回神,他臉上一直掛著優雅得體的笑意,聲音也是柔得不像話,他先是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我隻是想到了一切的一些事情罷了。”
若是一般的人肯定便會問他,是什麽事,而杜光這個老匹夫,竟然麵不改色的把杯子裏的酒水悉數飲盡,還吧唧
了一下嘴,就是不配合自己。
三皇子心中憋屈的感覺越發濃鬱了起來。
他咬了咬牙,繼續硬著頭皮道:“說來,這件事也是我的錯,當初是我惹了溪娘不悅,若不如此,她今日也不會對我冷眼相待。”
杜光聽到這句話,才稍稍來了點興趣,他眉頭一揚,“哦?”
三皇子端起酒杯,煩悶的一飲而盡,在杜光好奇的目光中,緩緩到來,“前些日子我事情比較忙,便沒有去尋她說話,等我回過神來時,她已經跟衛璟交好,二人可謂是!”
剩下的話他屈辱得說不出口。
額頭上冒起一股股的青筋,手用力的握著茶杯,仿佛在那那件事情上委屈不已。
這時,張氏不悅的插嘴。
“三皇子,按理來講,臣婦不該打斷你的話,可有些話我卻不得不說,咱們家溪娘之所以跟衛世子走得近乃是因為她想要治老夫人的病情,而非你想的那般。”
她心中還有一句話沒說。
若是一個男人連這點信任都不願意給自己的未婚妻,那成了婚以後也是一場悲哀,她總算是懂了溪娘為何要退親了。
這親的確是該退。
而杜繼是個男人,心中沒那麽多的想法,他隻是察覺到三皇子和自己大侄女之間有點古怪,卻不知道古怪出在那。
聞言,也是勸說了一句。
“我家夫人說得沒錯,溪娘她隻是為了給娘治病而已,並非三皇子你想的那般。”
三皇子以前從這種以退為進的招數百試百靈,這次卻沒想到在杜光這裏遭遇了困難,他們為何對容溪這般相信?
他調查過,容溪跟杜家的聯係並不緊密。
三皇子被他們哽了一下,一時之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下去。
隻好扯出一抹牽強的笑意,滄桑不已的道:“希望如此了,不過她跟衛世子走得也著實太近了些,本王這顆心十分不安,所以便來朝你們說說,畢竟我的話她不聽,你們是她在意的人,你們的話,她應該還是會聽的。”
三皇子是希望,自己能夠曲線救國,現在杜家這裏說出自己的不容易,這樣他們就會對他產生同情的心理,雙方關係也能拉近。
可惜,杜家這一個個,都不是按照常理出牌的人。
“三皇子,你要相信溪娘。”
“你既然要娶她,那便得相信她的一切,難不成你還想斷了她跟其餘朋友的往來,你這不是娶三皇子妃,你這是囚禁。”
杜家說得口水紛飛。
卻不是指責容溪的,反而是指責他的。
這是怎麽回事?難道這種情況下,杜家的人不應該說容溪的不是嗎,怎麽變成說自己了?
三皇子看著他們一個
個說教的模樣,拳頭捏得越發緊了,他強擠出一抹笑容,“本王突然想起還有點事,就不奉陪了。”
說完,他又端著已經喝光的酒盞離開。
那離開的背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他心中不悅得緊,誰知杜家這四人意見更大。
容溪的大表哥杜宿雖然是武癡,卻也明白最基本的事故,他捶了一下木桌,心中不爽道:“那容家的人怎麽給溪娘定了這麽一門親事?處處質疑我家溪娘,怪不得我家溪娘不想跟他呢。”
“不行,這門親事一定要解除,反正咱們家給他們趙家立下了這麽多功勞,我便不信了,拚了這滿身的功勳不要,還不能解除親事?”杜繼也是不滿得緊,一個勁的給自己杯子裏倒烈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