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羞臊

  緊接著,她又把這些念頭統統給甩了出去,不行,沈公子溫柔又容貌俊朗,可那身世,卻是低微了一些。


  她整個人掙紮不已。


  一邊想著要不應允了這門親事,反正沈公子這般好,自己嫁過去了也不會吃虧,而另一邊,她卻是覺得,這西北,著實也太遠了一些。


  兩種念頭在她的腦海中交織。


  而她身邊的沈公子卻是露出一抹寵溺的笑容,包容道:“好,既然綿綿開口讓我不說了,那便不提了。”


  容青綿輕哼了一聲。


  他居然還叫自己綿綿。


  這一次,她沒有出言製止,畢竟,她發現這種感覺十分的不錯,心中像是吞了蜜一樣甜。


  隻是臉上還要做出一副羞惱的模樣。


  她不說話,埋著頭往前方走去。


  不一會,她們便到了海棠園中,二人一直閑逛著。


  這一幕被容溪還有陳悠悠二人瞧見了。


  陳悠悠眼睛都瞪直了,她指著容青綿身旁的男人,“這是哪家的公子,我怎麽沒有在京中的宴會上看到他過?”


  “估計是西北沈家的公子吧,畢竟我那繼母最近想把容青綿給嫁過去,家裏人都不同意,瞧著這樣子,她是想另辟途徑了,讓容青綿最近心甘情願的嫁過去。”


  容溪不鹹不淡的解釋著。


  她的目光落在那個男人身上。


  不得不說,那男人長著一副好皮囊,在沒人與翩翩公子橫行的京都,他也能憑借自己的臉,闖出一條道來。


  隻是……

  容溪記得自己見過沈夫人一麵。


  那是一個十分俗氣的中年婦女,穿金戴銀,並且身上滿是肥膘,還有那張臉,就如同被馬車碾壓過一樣平,怎麽會生出五官這般立體的兒子?

  難不成,這沈公子是隨了他的父親?

  罷了,想這麽多作甚,這又不關她的事。


  左右是夏錦強塞給容青綿的婚事,跟她沒有一丁點的關係,她就負責在旁邊看熱鬧便行了。


  一旁的陳悠悠倒是嘖嘖的讚歎了幾聲,“我瞧著你這繼母對庶女不錯啊,這種極品,就算是嫁去西北,相信也有不少女子願意吧。”


  容溪橫了她一眼,知道她這是在說風涼話,忍不住開口。


  “那既然你喜歡,我這就跟我家裏人說一聲,讓他們放棄了這門親事,讓給你,你嫁去西北吧。”


  陳悠悠立馬擺手,“別了別了,這種極品,我無福消受,還是讓給你的三妹妹吧。”


  說完,二人都捂著嘴唇,吃吃的笑了起來。


  她們坐在亭子中,又說了一會話,陳悠悠覺得有些煩悶,便指著前方撲蝶的少女們開口,“咱們也去玩玩?”


  容溪立馬搖頭

  。


  “還是別的,我就喜歡在這裏坐著,你要是喜歡,你自己去玩。”她這兩輩子加起來,年歲都不小了,怎麽能跟小姑娘似得,去撲蝶。


  主要是,她也不喜歡。


  陳悠悠想了想,站起身來,“你不去那便罷了,我先過去玩一會,等我玩夠了再回來陪你。”


  容溪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等陳悠悠一走,容溪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茶水入口苦澀,可隨後,又回甘。


  她一邊悠閑的喝茶,一邊把視線投到了湖中,那些魚兒身上。


  隨手撚起一些魚餌,灑落而下,登時,那群魚兒便爭先恐後的來爭奪吃食,看起來好生有趣。


  她歡愉的笑著。


  一道腳步聲打斷了她的歡樂。


  隨後,是女子幽幽的聲音,“這位便是容小姐了吧?”


  容溪一轉頭,便看到一名穿著雪白純色衣裙的姑娘站在自己麵前,那衣裙除了白色以外,便沒有其它的顏色,並且,她頭上也隻帶著簡簡單單的白玉簪子,顯得她整個人猶如清水芙蓉般純潔。


  隻是瞧著未免太不吉利了。


  配上那一副愁苦淒淒的麵容,活脫脫就像是家中死了人一樣。


  容溪的好心情在看到這位姑娘的時候便消散得一幹二淨。


  她把手上裝著魚餌的木盒遞給了吉祥,坐在木椅上,“你是?”


  她參加的宴會也不算少,可是從來沒有看到過這位姑娘。


  “我是沈蝶華。”沈蝶華說完自己的名字後,咬了咬唇,委屈的開口,“也是梁翰青梅竹馬的表妹。”


  聽到後半句話,容溪豔麗的容貌上終於出現了意思變化。


  她偏頭,挑眉,“青梅竹馬,表妹?”


  這兩個詞加起來,還真是讓人浮想聯翩呢,再配上這名姑娘這淒淒的麵容,一瞬間,容溪便明白她來尋自己所為什麽。


  她故作不懂,聲音悠揚問道:“哦,你是他表妹啊,那你來我這哭喪著一張臉作甚?”


  沈蝶華好似被她後半句話給氣著了,臉上頓時浮現出憤憤又可憐的神色,“我隻是想來看看他要娶的姑娘究竟是何許人也,可如今一瞧,也不過如此,不過是長著一副好皮囊罷了。”


  “你說別人之前,勞煩先看看自己,你連臉都沒有,也好意思來我跟前叫囂,也不知門房是怎麽把你放進來的。”


  容溪從來不是什麽溫和的主,旁人說了她,她怎麽可能不反擊回去。


  不過,她也著實好奇。


  據她所知,夏錦派發的帖子都是有數的,絕對不會把沈蝶華給請過來,那麽,中間究竟是出了什麽變故呢?


  等宴會結束後,她一定要好好的問一問門房的人。


  “你,你們容家舉辦海棠宴,難不成還不讓人進了?”沈蝶華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我不過是想來看看你究竟是何許人也,你何必這般羞辱於我,果真,外麵的傳言是可信的。”


  “嗬。”容溪眯了眯眼睛,“你費盡力氣來這裏,就是為了跟我說這些廢話,如果是的話,那麽現在你可以從這個海棠宴離開了,至於你跟梁翰的關係,我會親自詢問他,不用你費心在我耳邊嚼舌根。”


  容溪向來不喜歡聽信別人的一麵之詞。


  她會給梁翰一個解釋的機會,如果梁翰能夠把這件事一五一十的說清楚,並且在今後的日子裏與沈蝶華保持距離,那麽,她也不會在這種小事上斤斤計較下去。


  畢竟,她進去梁家,隻是各持所需罷了。


  若是這件事上,梁家的人不能給她一個完美的答卷,那麽.……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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