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1章 說得有點道理
徐念霜本來滿心憤恨,但是經過容溪這麽一解釋,她又覺得,好像的確是這麽一個道理。
反正她也嫁不了好人家了,嫁給三皇子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隻是,她就是氣不過。
她正準備再次發作,結果容溪卻搶在她之前開口道:“你對我發脾氣沒用,因為那個馬匹不是我們讓你坐的,也不是我們帶到馬場上的,這一切的一切,你應該怪罪三皇子才是。”
徐念霜愣在當場。
的確如此。
她最應該厭惡的人,應該是三皇子才對。
容溪輕笑了兩聲,十分滿意徐念霜被自己牽著鼻子走的模樣,她拉著衛璟,轉身離開了此地。
且等著過段時間他們成親吧。
這件事是皇上輕扣承認的,想必用不了多久,聖旨就會下來,到時候,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難改了。
容溪嘴角泛起一抹笑容,十分得意。
“沒想到啊,趙明翰居然幫了我們這麽大一個忙。”她搬來還在想應該怎麽教訓徐念霜呢,這不正好。
衛璟眼眸深沉,聽到她的話語後並沒有及時的回應。
容溪轉頭看著他一臉詫異的詢問道:“你這是怎麽了?我怎麽感覺你從馬場回來之後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是被嚇到了嗎?”
聽說有的人恐懼鮮血。
剛剛馬場上小馬駒被砍殺的時候就留了不少的血,不會是這個原因吧。
接觸到容溪眼眸中的擔憂,衛璟淡淡的笑了笑,伸手,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我怎麽可能會害怕鮮血。”
容溪想了想,也是。
衛璟在西滄國可是上了戰場,並且還殺過人,不可能會害怕這些東西的,那麽,問題來了,究竟是什麽事情讓衛璟如此的憂心忡忡,連自己說的話都沒及時的回應。
這才之前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
衛璟的眼眸低垂,直視著她的眼睛。
許是看出了她的擔憂,他幽幽歎了一口氣,眉頭皺成了川字,“剛剛的時候,我好像看到衛叱雲從趙明翰的馬車上走下來。”
容溪瞪大了眼睛,“這應該不至於吧,他們二人怎麽可能會有交集呢?”
衛璟搖頭,也是愁眉不展,“我也不止,當時我隻是瞥到了一眼那個人的背影罷了,十分的像衛叱雲,我沒有看到正臉,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也說不純。”
容溪卻是搖頭,一臉沉思,“不,不可能是你看錯了,你對衛叱雲無比的熟悉,怎麽可能會看錯呢,沒準,是衛叱雲跟趙明翰攪合在一塊了,其實我剛剛在馬車上的時候,就在想一件事?”
“什麽事?”衛璟十分配合的詢問。
容溪深吸了一口氣,看著頭頂蔚藍的天空,她喃喃道:“你說,趙明翰是不是已經猜中了我的真實身份。”
不然怎麽會莫名其妙的朝著她動手呢,極有可能就是想看她麵紗下麵的臉頰究竟是什麽樣子的。
還好,徐念霜過來搗亂,不然趙明翰不會如此善罷甘休。
既然趙明翰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那麽他跟衛叱雲就極有可能聯合起來想要對付自己。
畢竟衛叱雲對自己的恨意並不比趙明翰少。
經過容溪這麽一提,衛璟也回過神來,他瞪大了眼睛,“這種可能性的確不低,你說我們要不要對著衛叱雲動手?”
自從知道衛叱雲不是自己的親生父親之後,衛璟便沒有了心理負擔,就算讓他殺了衛叱雲,他也不會有多餘的表情。
容溪揉了揉太陽穴,反問道:“那你覺得這件事咱們應該怎麽做比較好?”
衛璟細細的想著,半響後,他抬頭,“先不管衛叱雲那邊,咱們先不用樹敵太多,先把趙明翰對付了來就行了。”
逐一擊破,絕對不能夠讓他們聯合起來。
容溪也是這樣子想的,衛璟真是跟她想到一塊去了。
她伸手,握住衛璟的手指,“那咱們就這麽做吧。”
二人笑著回到了驛站。
由於徐念霜臉上的傷勢還沒好,並且天天都要看禦醫的緣故,皇上就讓她住在宮中了,第二天的時候聖旨便頒發下來,徐念霜正式成為趙明翰的未婚妻。
盛京中無數的貴女們要死要活的,紛紛說:徐念霜這個狐狸精配不上三皇子,若是自己能嫁給三皇子該多好。
而被她們嫉妒的當事人,一點都不喜歡這門親事。
她接過聖旨後冷笑了一聲,在太監走後準備把聖旨給砸在牆壁上,可隨後,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畢竟這種事被別人看到了不太好,所以她隻能憤憤的把聖旨扔到了床上。
這個時候,容溪帶來了一大堆禮物,美名美曰是來看她,實際上是來氣她。
容溪讓人把禮物放在屋中,那些禮物上還掛著喜慶的紅綢。
“姐姐真是好福氣,能夠嫁給三皇子,你應當知曉三皇子在盛京中可謂是所有女子的夢中男神,這可是一段好姻緣啊!”
容溪陰陽怪氣的開口。
徐念霜撐著手,準備從床榻上站起身來,但身體上傳來的酸痛讓她又無力的躺下。
“徐卿兒你給我住口。你就是來看我笑話的對不對!”
容溪摸了摸自己臉頰上的交易,故作無知的詢問道,“我表現得有這麽明顯嗎?那好,那我收斂一下你覺得可好。”
徐念霜拿起枕頭,朝著孟瑤砸過去,“你給我滾,還有你這些東西,也一並拿著給我滾。”
容溪躲開了她砸過來的枕頭,一臉無辜的詢問道:“怎麽了,是不喜歡這些禮物嗎?不會吧,你看看這些禮物的顏色多好看啊,是十分喜慶的大紅色呢,我想著三姐你馬上就要出嫁了,所以給你準備的都是大紅色,你不會不領情吧。”
她語調清越,笑容得意。
徐念霜如今也回過神來了,她就是在故意氣自己。
深吸兩口氣,徐念霜把心中的憋屈悉數給吞咽了下去,隨即咬牙質問道:“你究竟想怎麽樣!”
容溪嗤笑了兩聲,坐在椅子上,“我也並不想怎麽樣,隻是看到你過得不好呢,我心中就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