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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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元雙眸一冷,循聲望去。
隻見“鬆年大禮堂”外,倏然湧進一大幫子人。
這幫人身著黑色球服,神情倨傲、麵色陰鷙,隊形散亂不堪,一看就是臨時組建、未經調教的“雜牌軍”。
為首的是一名五十多歲的外國人。
個子不高,隻有一米七左右,留著一頭棕色卷發,皮膚比尋常西方人還要白上三分。
兩撇棕眉向下傾斜,一雙碧慘慘的眸子中間,掛著一個碩大的鷹鉤鼻,薄而狹窄的嘴唇不停翕動著,對著身邊一人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麽。
陳元向“洋帥”身邊一望,一眼就認出了那張坑坑窪窪的醜臉,差點笑出聲來,“席玉笙……這貨還有臉來?”
席玉笙點頭哈腰的跟在“洋帥”身邊,儼然一副狗腿子模樣。
一米八的個子弓得跟對方一般高矮,臉上掛著諂媚至極的神情。
劉虛雙手環胸,冷笑道:“我算知道‘二戰’時期華夏為什麽會有那麽多漢奸了,有的人天生一副奴才相,見了洋主子連爹媽姓什麽都忘了。”
陳元淡笑道,“席玉笙在我們手上吃了大虧,隨時可能被校方辭退,這次‘新武s班’重組,他自然要抱緊‘洋爹’的大腿,討好背後的‘大股東’,保住自己‘校隊助教’的位置。”
“求生欲挺強啊,”劉虛壞笑道,“就他這賣相,當漢奸估計都不夠格。”
“夠不夠格,咱們說了可不算,”陳元笑道,“萬一他能得到‘洋爹’賞識,指不定從此飛黃騰達了呢。”
“哈哈哈……”
二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調侃著。
不知不覺間,“新武s班”隊列已經緩緩靠近。
陳元轉頭看向費雲洲,問道:“老費,東方羽和聶戰是哪個,指給我看看?”
“他們……好像不在隊裏,”費雲洲揶揄道。
“不在隊裏?”陳元眉頭微皺,道:“他倆不是‘歸國參賽’了麽?”
“不清楚,”費雲洲撓撓頭,道,“我之前見過他們幾次,腦子裏還有點印象,剛剛看了一圈,確實沒看見他們,也許……是忙別的去了?”
“哦。”陳元隨口應了一句。
雖然二人沒有出現在“新武s班”隊列中,讓他失去了一個近距離觀察對手的機會。
但轉念一想,二人既是“海歸”,又是“新武s班”隊內絕對的核心,擺譜不參加抽簽也完全正常,索性沒再問下去。
“那幫龜孫子過來了。”劉虛忽然喊了一句。
陳元抬頭望去,果見一團黑壓壓的人影向著自己所在的方向大步走來。
費雲洲、張川、鄧雲等一幹“玄班隊”隊員全都戰戰兢兢、如臨大敵。
正在想著如何應對,一道倩影從身旁一掠而過,站立在隊列前方。
“喲,娉婷,”
席玉笙一眼就看見了隊前的方娉婷。
上上下下瞄了一眼,醜臉上登時浮起猥瑣之意,笑道,“你今天真漂亮。”
方娉婷原本就心情極差。
見席玉笙一上來就擺出一副齷齪嘴臉,心中的厭惡成倍孳生。
目光冰冷道:“你不是在校隊做助教麽,怎麽,改行當走狗了?”
席玉笙見方娉婷如此不留情麵,臉色陡然一變。
礙於“洋帥”在側,不好當眾發飆,獰笑
道:“方娉婷,你說這話什麽意思?”
“文森特教練遠渡重洋,來我校‘新武s隊’執教,由於語言不通,校方專程派我擔任他的私人翻譯兼顧問,你有什麽意見的話,大可向校方提出,犯得著在這裏酸裏酸氣?”
“我酸?”方娉婷頓時氣笑了。
一雙美眸瞬也不瞬的瞪著席玉笙,冷笑道,“堂堂一位校隊教練,淪落到為‘院隊’教練當翻譯,非但不以為恥,反而沾沾自喜,你還要不要臉?”
席玉笙短眉一揚,滿不在乎道:“我是陪同‘文教練’來抽簽的,沒心情跟你扯這些。還是那句話,有意見找校方說去,在我麵前指手畫腳,你還不夠資格。”
“你……”
方娉婷被席玉笙懟了幾句,心中憤恨交加。
眼眶一紅,正要懟回去,忽覺肩頭微微一沉。
一隻寬厚的大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將她往後輕輕一帶。
一道人影一步踏前,獨自麵對著席玉笙,譏誚道:“恭喜席教練。一周過去,非但沒有‘回家種地’,反而‘遷居要職’,確實‘升官有道’。”
席玉笙死也不會忘記眼前這張臉,強忍怒火道:“陳元……你到袁部長麵前告我黑狀的賬,我還沒跟你算。別以為你有校長撐腰,就可以為所欲為,告訴你,老子不怕!”
“抱上‘大腿’了,當然誰也不用怕,”陳元向文森特臉上瞟了一眼,挑眉笑道,“不過我很好奇,要是你的‘洋爹’知道你帶出來的隊員,連‘玄班隊’的四個‘菜鳥’都幹不過,究竟會作何感想。”
“洋帥”文森特見陳元似笑非笑的看向自己,眉頭登時皺起,用國際通用語向席玉笙谘詢對方剛才說話的內容。
席玉笙麵色一僵,哪敢實話實說,臉上堆起笑容,“嘰裏呱啦”的解釋了一通。
陳元聽席玉笙滿嘴跑火車,冷笑一聲。
用標準的“國際通用語”,將自己剛才的話原封不動的翻譯了一邊,順便加了些關於席玉笙的“邊角料”。
文森特一聽,整張臉登時拉得比馬還長,立刻向席玉笙提出質疑。
席玉笙臉都綠了,醜臉上寫滿了“苦逼”兩個字。
對著文森特東拉西扯,說這說那,心裏將陳元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
陳元見他這副模樣,不禁暗暗冷笑。
正在這時,從“新武s班”陣營中,傳來一個粗豪的聲音:
“不愧是‘文武狀元’,好一張利嘴!”
陳元眉頭一擰,抬眸望去。
隻見一片黑色人影中,緩步走出一名長發青年。
身高一米八五以上,體型魁梧健碩。
一張豬腰子臉上,綴滿了大大小小的坑洞。
五官不管是分開還是拚在一起,都極具特色,抽象到讓人不忍直視。
陳元似乎被對方的長相“震懾”到了。
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怔怔道:“你是哪位?”
“你算什麽東西,也配問我的名字?”長發青年一臉倨傲道。
“換個問法,”陳元咳嗽一聲,戲謔道:“這位醜逼,有何貴幹?”
“你特麽找死……!”
長發青年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整個人瞬間暴走,貼到陳元麵前。
一手拎著球衣前襟,另一隻手指著上麵的字樣,惡狠狠道:“看清楚了
,老子是‘新武s班’十號常岩甲!”
“常岩甲?”陳元失笑道,“你是常岩鎧的……”
“我是他哥!”長發青年怒道。
“一個月前,你在‘新老生交流會’上當眾毆打我弟,讓他在病床上躺了一個多月,現在又當麵辱罵我,今天不教訓教訓你,老子就不姓常!”
說著,掄起右拳,向著陳元麵門狠狠砸去。
陳元見常岩甲猝然發難,嘴角不禁勾起一抹冷笑。
事實上,早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起,他就猜出此人存心搞事。
一再挑釁對方,無非是想逼對方先出手,將局勢的主動權留給自己。
此時,見對方率先發難。
身子不閃不避,單手向上一探,瞬間捏住對方拳鋒。
同時將周身靈力調集到五指之上,運轉起“拈花指勁”,在常岩甲的拳頭上輕輕一捏。
倏忽間,但聽“哢哢”一陣脆響。
常岩甲“啊”的一聲慘叫,雙膝“咚”的一聲跪倒在地。
拳頭仍然被陳元死死攥在手中,任他使出全身勁力,仍無法抽出半分。
不過片刻,已疼的滿頭大汗,“哇哇”慘嚎不止。
看見這一幕,全體“玄班隊”隊員頓時驚呆了。
就連闕病和馮人敵,眼中也不由露出驚訝之色。
另一邊,文森特和席玉笙停止了爭執,怔怔的望向二人。
一幫“新班s隊”隊員更是麵麵相覷,一副見了鬼的神情。
這些人都是“新武學院”的大四學生,且都已經參加校外實習。
之所以暫停實習,回校參賽,無非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眾人早就得知陳元是上麵“重點關注”的對象,所以暗中唆使腦子不大好使的“二愣子”常岩甲帶頭挑釁,沒想到這貨如此不堪,一出手就被人捏跪下了。
常岩甲的實力雖然不是隊裏最強的,但也達到了“f級頂尖”的水準。
一個照麵就被拿下,不禁讓老生們顏麵掃地。
十幾名老生互看一眼,立刻一哄而上,指著陳元大罵道:
“媽的……不長眼的‘菜鳥’,連大四學長都不放在眼裏,想找死嗎?”
“快鬆手,哥幾個不想以大欺小,一會兒動起手來,別怪我們不講情麵!”
“臭小子……想把事情鬧大,老子就陪你玩到底,看看是誰底子硬!”
陳元看見眾人越圍越近,神色不變,手上繼續加勁。
常岩甲心態完全崩了,兩行熱淚奪眶而出,帶著哭腔哀求道:“哥……你行行好,別捏了成不成,再捏就碎了……”
“碎了再接,沒關係,”陳元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反正你是‘空足隊員’,少一隻手影響不大。”
常岩甲聽他這麽說,整張臉登時憋成了豬肝色。
一幹“新武s班”隊員趁勢圍上前去,各自運足勁力,準備“強攻”陳元,救出常岩甲。
陳元向四周環視一眼。
暗暗將《金鍾罩》《鐵布衫》法門運轉到極致,隨時準備應戰。
正在這時,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包圍圈的縫隙中鑽了進來,靠在他背後,雙拳一架,嘿嘿笑道:“打架怎麽不帶上我,忒不夠意思了。”
陳元苦笑一聲道,“裝逼也分場合,你小子好了傷疤忘了疼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