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三章 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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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三章遇襲
這麽大一個冷冰冰的家族,墨茹從小到大經曆的最多的,是本該最親近的親人們的冷眼和無視,甚至是惡言惡語。
可她最恨的,反而是看上去將自己拋棄的爺爺。
如今她知道了自己是墨今古叫來的,陳元還能期待墨茹有什麽好臉色嗎?
想到這裏,陳元嘴角不自覺的泛起一絲苦澀。
可在其他人眼中,陳元的苦澀味道就大了去了。
將墨茹和陳元的互動一直看在眼中的三人,還以為是陳元喜歡上了墨茹,然後此刻被墨茹的話傷到了心。
於是三人麵麵相覷,略作猶豫紛紛悄然離開,不一會,桌上就隻剩下相看無言的兩人。
墨茹再次將第三瓶酒舉起,將目光從陳元處移開,一口一口的灌著。
看著墨茹的這番模樣,陳元苦笑。
能有什麽辦法呢?確實怪自己沒有想過主動說出。
可就在這時,墨茹突然轉身麵向陳元低頭,“哇”的一下吐了出來,如滔滔江水綿延不絕,好在陳元反應極快,才沒有讓她吐在自己身上。
墨茹一邊吐,一邊用手撐住陳元的膝蓋,另一隻手卻仍舊緊握酒瓶,死死不放開。
半晌,陳元遞過去一張紙巾,墨茹狠狠抓過,擦拭著自己嘴巴。
擦完之後她抬起頭,麵上通紅,雙眼迷離的看著陳元。
“我很好欺負嗎?”
不知為什麽,陳元心中一緊,他伸手摸了摸墨茹的頭,輕聲道:“沒有的。”
墨茹自嘲一笑,差點翻到在地,好在陳元眼疾手快的將她扶住。
她緩緩道:“那為什麽……你們都要騙我?”
說話間,她終於放開了還剩一半的酒瓶,整個身體倒向了陳元。
陳元看著懷裏墨茹,臉上一片酡紅,雙眼微眯,長長的睫毛不停地打架。
她嘟起的嘴巴不停的喃喃道:“壞……壞蛋,我……我要打你……”
陳元的心疼不減,臉上卻不由自主的笑起。
這妮子,有點笨。
時間就這麽緩緩過去,墨茹趴在他懷裏越來越舒服,不停地咂嘴,像一隻貓一樣想要將身子蜷縮。
而陳元則是一直控製著自己的動作,盡量去配合墨茹的扭動。
直到老板一臉好笑的來到他麵前,輕輕的說:“不好意思,我們要打烊了。”
陳元這才道了聲歉,伸手輕拍墨茹的肩膀。
感受到震動的墨茹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站起來,一個趔趄又倒向陳元,隨後便伸手環住他。
無奈一笑,陳元抱著她向路邊緩緩走去。
一陣冷風襲來,墨茹將陳元摟的更緊,薰衣草的香味鋪滿陳元的鼻孔。
感受著懷中的柔軟,陳元的臉色有些不自然起來。
終於在一陣光亮之中,一輛出租車緩緩停在了陳元身前,陳元將墨茹扶上後座,自己也跟著坐了進去,隨後長長出了口氣。
好險,差點就出事了。
正想著,墨茹一扭頭又靠在了他的肩上,司機一看這陣仗,一臉壞笑,問道:“兄弟,最近的酒店?”
陳元一愣,尷尬的回答道:“去天墨集團。”
“謔,小兄弟厲害啊,”司機兩眼一亮,豎起大拇指,“五星級酒店,挺有誠意啊。”
陳元再次一愣,這才想起天墨集團旁邊就是五星級的天墨酒店,還沒等他解釋什麽,司機一腳猛踩油門,車子瞬間飛馳而出。
“大叔也年輕過,可就是沒你這麽有腦子,”一邊開車,司機一邊旦旦的說,整個人陷入了回憶之中,“當初我第一次帶媳婦去的地方,別說什麽星級了,就隻是一個小旅館。”
“而且年輕氣盛,滿腦子就是那事,現在回想起來,真是對不住家裏的黃臉婆勒。”
陳元安靜聽著,感受著墨茹輕輕的呼吸,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嘴角揚起一絲微笑,輕輕道:“那叔你還修成正果了呀,幸福呀。”
“嘿嘿。”司機淺淺一笑,滿臉的自得,“那可不是,想當年你嬸子她啊,在這可是美名遠播,追她的人繞了小半個西河市哩!”
“哇,叔你夠厲害的啊,”陳元並不介意司機的吹牛,驚訝的說著,“那你是咋追到嬸子的啊,給說道說道?”
司機被陳元捧得那叫一個了舒服,不可一世的淡淡開口:“我啊,眼光獨到,早就在你嬸子還沒出落的時候就跟她好上了,羨慕死那堆小夥子了。”
他點起一根煙,吸吐之後又繼續說道:“當年我跟她是鄰居,她小我三歲不止,小時候天天就掛著兩條大鼻涕跟著我身後,賊親我。”
“後來我長大了,仔細一瞧,嘿!這不活脫脫一個美人胚子嗎?想到這我就一點不猶豫,猛烈的對她發起攻勢,等她出落得漂漂亮亮的時候,就已經對我死心塌地了。”
說完,正好到了紅燈,司機向窗外彈了手煙灰,神情寂寞,好似天下無敵。
旋即他轉頭,對陳元高深莫測的說道:“所以啊,小兄弟,下手要趁早!饞死那些以後才來的癩皮狗!明明就是你最先瞧見的好,憑什麽要讓給以後的人?”
陳元聽到這些話突然愣住了。
司機的話說的有幾分道理,陳元都想要讚同,在他前世的記憶裏,小時候青梅竹馬,長大後形同陌路的故事數不勝數,未嚐不是種種遺憾。
可他想到的卻不是墨茹此刻的“小荷才露尖尖角”,而是墨茹以後的“一笑傾人城”。
他能和寧夕在一起,除了相互的喜歡,還有一種認可,認可對方有資格,很久以後和自己一起站立山巔的資格。
也正是這種資格,讓他和寧夕知道,對方都能長長久久的陪伴在自己身邊。
那麽墨茹呢?
那些個曖昧,那些個情動,陳元不是木頭人,不光看得出,也感同身受。
想到這裏,陳元神色有些黯然,司機的聲音也越來越小,短短一天內發生的所有事情一一閃過他的腦海。
有些想喝酒啊……
等到陳元扶著墨茹下車後,已經接近十二點,他正準備帶著墨茹走進大廈,可墨茹不知道哪裏來的勁一把將他推開。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清光冷冽的飛刀險之又險的從兩人中間飛掠而過。
陳元立刻跑到墨茹的身前將她擋住,一邊扶著她走向一旁的花壇
,一邊向飛刀過來的方向凝神望去。
又是一道亮光閃現,陳元渾身炸毛,拉著墨茹側身躺下。
冰冷尖銳的刀鋒從他的額頭擦過,劃拉出一道不大不小的血痕。
再也顧不得觀察,陳元抱起墨茹在地上一滾,堪堪躲進了花壇之後。
他雖然早有預料,但沒想到襲擊來的如此之快,如此之突然和難以防備。
簡直就像是知道墨茹的所有行動一樣!
陳元躲在花壇後,全身肌肉緊繃,時刻警惕著四麵八方。
但是除了他和墨茹的呼吸聲,陳元就隻能聽到微弱的風聲,以及樹葉的沙沙聲。
就在陳元思索應對方法的時候,墨茹突然踉踉蹌蹌的站起,緩緩向前方走去。
陳元心中一句臥槽,但是立刻運轉“淩波微步”衝到了墨茹身後,正當他準備把墨茹拉回來的時候,又是一陣破空聲響起。
陳元臉色一變,咬著牙轉身,“金鍾罩”“鐵布衫”瞬間運轉至雙手。
“叮”的一下,一把飛刀打在了陳元橫在身前的雙臂之上,彈落在地,響起“鐺啷啷”的落地聲。
還沒等陳元向飛刀看去,破空聲接二連三的響起。
陳元心中一驚,“天山折梅手”由雙手揮舞而出,搭配著“金鍾罩”“鐵布衫”在陳元身前舞成一道圓形的屏障。
碰撞聲和落地聲不停響起,像是一首毫無規律的曲子。
陳元也借此看到了投擲暗器的人,但是太過黑暗,距離也有些遠,隻能看到一個中等身材的人影。
他微微偏頭,發現墨茹已經走進了玻璃門,便將氣提至胸膛,靈力流轉之際運轉起“獅子吼”的法門。
下一刻,一聲氣勢十足的吼聲從陳元口中發出,還在半空中的飛刀紛紛掉落。
陳元凝神一看,對麵的人影一個閃身就忽然消失不見。
下意識的,陳元就想追擊而去,但他卻立刻打消了這個念頭,緩緩的告訴自己:這裏不是山海閣。
他背對著玻璃門緩緩後撤,兩眼不停打望著四周的黑暗。
所幸,再無波瀾。
他走進了門內,快步跟上了墨茹,心中不禁沉思。
清楚墨茹動向的人並不多,墨笙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說什麽父女情這些,墨茹要是死了,對墨笙有百害而無一利。
那麽會不會是墨客?
可能性也不大,如果墨客想要殺墨茹,就不會和墨茹見麵,跟自己家裏人一樣撕破臉就好了,何必假惺惺的做好人?再者,墨客的表現也無比真實,至少陳元看不出半分假裝。
墨茹的同學?
有一點可能性,但是缺少了最直接的動機,有待考證。
苦思無果的陳元看著電梯裏倒映出的自己的臉,猛然一怔。
會不會是那幾個保鏢?
那三人是很久以前就給墨茹當保鏢的,不排除被墨家其他人安插的可能性,而且知道墨茹今天隻帶著自己出門,雖然不知道何時回來,但隻要在外埋伏總不會錯過。
想到這裏,陳元跟著搖搖晃晃的墨茹走出了電梯。
他突然一愣,這次電梯怎麽這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