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八章 相悖的法則
說到這裏，齊皇問起了陳元“小子你感悟到的是什麽法則？”
陳元知道這家夥是為了轉移話題到自己身上，但也沒計較，聳聳肩回答道
“我也不知道我領悟的是什麽法則。”
齊皇白了一眼陳元道
“得，我就知道不可能有人在偽s級之前前凝聚得出法則，現在最多摸到皮毛，根本不可能有雛形，畢竟境界太低，對世界的感悟達不到，你小子啊，再等幾年吧……嘖嘖嘖……”
陳元臉色古怪地看著齊皇，不知道該怎麽說。
因為陳元確實感悟到了屬於自己的法則，但至於具體是什麽法則，他自己也不清楚。
陳元在和寧夕進行魚水之歡的時候，確實感受到了海洋之心內部蘊含的龐大生命力，浸潤在濃鬱的生命氣息中，陳元差點沒忍住晉升到a級巔峰。
幸好關鍵時候陳元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這才保住了靈台三分清明。
事後陳元不禁暗暗咂舌，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如果自己沒忍住晉升的誘惑，極有可能會因為境界不穩而被靈氣反噬，甚至嚴重一點的話，陳元有可能會就地暴斃。
原本陳元想要感悟的是和寧夕一樣的生命法則，畢竟海洋之心中就有濃鬱的生命氣息和生命法則碎片。
但是陳元在和寧夕的相互煉化中，陳元逐漸覺得生命法則並不是自己對於世間萬物的真正理解，他覺得生和死應該是互相纏繞的。
思索時，陳元雙手以左右互搏之術，分別感悟衍化起了生死之道。
他時而左手運轉九陰真經，右手運轉九陽神功；
時而右手衍化幻陰指，左手使出一陽指；
一會兒左手催動天山六陽掌，右手呈現九陰白骨爪……
不一會兒，陳元就把畢生所學的所有武學基本都試了個遍，因為他驚喜地發現，極陽生陰，極陰生陽。
當他同時運轉陰陽之力時，所有的靈氣和道蘊形成一個完美的閉環，二者相輔相成又孜孜不倦。
這才是陳元心中理解的生死與正邪……
看著齊皇鄙夷的眼神，陳元調動著周身靈力，左手以北冥神功吸納著東勝神洲中的靈力，並且結合著九陰真經、幻陰指、九陰白骨爪等武學，將左手間的靈力轉換為至陰之力。
齊皇的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因為他居然在陳元的身上，感受到了一抹法則的氣息。
然而陳元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他右手運轉著吸星，將左手的至陰之力吸收後，又在右手轉換成了至陽之力。
齊皇心中猶如泛起滔天巨浪，因為他從陳元左手間的至陽之力中，感受到了濃鬱的生命氣息，陳元左手邊的花草樹木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抽枝散葉。
而陳元右手間的至陰之力中，又蘊含著無盡的死氣，右手邊的樹木逐漸枯敗，沒一會兒便腐朽得成了一堆泥土。
生死之力在陳元的兩手之間不斷地切換著，極致的死亡氣息中，又蘊含著一抹生機。
濃鬱的生命氣息中，又隱含著死氣。
二者相輔相成，源源不斷。
就在齊皇準備說話的時候，陳元雙手間竟然形成了一副太極陰陽魚的模樣，陽中有陰，陰中有陽，雙手分別為陰陽魚的兩隻眼睛，看起來玄之又玄。
齊皇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仿佛想到了什麽東西，因為陳元帶給他的震撼實在太大了。
“這就是我想領悟的法則。”陳元對齊皇說道。
“你小子……確定了？”齊皇問道。
陳元點個了點頭，臉上滿是堅毅的神色
“確定了，這就是我對法則和這世間萬物的理解，誰也不能改變。”
齊皇低歎一口氣道
“那……我祝你平安。”
“嗯？”陳元看著一向不正經的齊皇現在的語氣竟然有些凝重，心裏不由得有些好奇，出聲問道
“平安？怎麽了，難不成想這樣的法則有什麽危險？”
齊皇盯著陳元道
“你的道蘊和道兵是很強大，甚至還有些我熟悉的氣息，但是你的法則卻走起了相悖的路線。”
陳元咧了咧嘴道
“相悖的路線？”
齊皇點了點頭道
“不錯，我雖然沒見過想這樣凝聚你這樣法則的人，但是我知道曾經有一群人，想要凝聚和你法則類似的存在。”
齊皇的目光變得滄桑起來，稚嫩的聲音仿佛經曆了許多變故一般，語氣悠長地說道
“很久之前，有那麽一群人，想要凝聚水和火共存的法則，甚至有人想要凝聚光明和黑暗共存的法則……”
“他們成功了嗎？”陳元好奇地詢問道。
齊皇搖了搖頭，遺憾地說道
“後來他們都死了，因為天地完全不允許有這樣法則的出現……”
“不允許這樣的法則出現？為什麽？”陳元問道。
“因為這種法則太過逆天，有可能會成為淩駕於上蒼之外的存在，所以上蒼會在他的法則凝練成功之前，用天地雷罰懲戒他，直到他化為飛灰。”
齊皇緩緩地說著，眸中有數不盡的懷念之色。
“雷劫？”陳元驚訝地說道，畢竟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穿越者，他對這兩個字可是一點兒都不陌生。
想當年陳元不僅買了諸多古武學的書，還有不少怪誕修仙的。
“你知道雷劫？”齊皇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想當年那人也是這麽說的，說所謂雷罰不過是上蒼的試煉，如果通過試煉，就可以成為真正的s級高手。 ”
“當年那個人？”陳元好氣地問道。
齊皇晃了晃自己的小身板，嘟囔道“那家夥是一個例外。”
“一個例外？”陳元眨巴了下眼睛道。
齊皇長歎一口氣，掃視了一眼東勝神洲後說道
“就是這片空間的主人，他憑借自己猿猴的身軀，硬抗下了天地雷罰，最終將自己成就成了火睛水猿，擁有了五行之力，金、木、水、火、土齊聚一身。”
“五行之力……這空間的主人……你是說……無支祁？”
陳元不太確定地問道，畢竟齊皇說的內容跨越了上千年的時間，未免有些駭人聽聞。 齊皇點了點頭道
“不錯，就是那家夥。”
陳元眯著眼睛道
“你認識無支祁？那可是千年前的存在。”
齊皇呲著牙道
“怕了吧，小子，我都說過了我乃是上古齊皇，我……臥槽！手上的那家夥能不能先收起來？”
陳元掂量了下手裏的無支兵道
“你要是在不說實話，我不介意多敲打你兩下。”
齊皇撇了撇嘴道
“你丫不是都看過我的記憶了嗎，都是一些混亂的片段，隻是在離開妖域的時候，我腦海中的部分片段連貫了起來。”
“離開妖域的時候……那會兒……”
陳元撓了撓頭，想到了那會兒無支兵的異常，心裏不住泛起了嘀咕
“難不成……這家夥和無支兵，或者和無支祁有什麽淵源？”
“你還想起了什麽？”陳元問道。
齊皇晃了晃腦袋道“別的都暫時想不起來，仿佛有什麽力量封印了我的記憶。”
陳元重新將無支兵凝聚成了長棍的模樣，那是他剛得到無支兵時的樣子，一抹猩紅的光芒從無支兵中飄出，落在了遠處正在訓練的暗影殺堂的人群中。
“陳小子，怎麽回事？”
突然出現一道聲音嚇了陳元一跳，陳元扭頭看去，發現趙十一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了自己背後。
“什麽怎麽回事？我在凝聚自己的法則，你怎麽來了？”陳元出聲問道。
“我……我也不知道，我感受到有一股力量正在召喚我，順著方向便到了你這裏。”
趙十一如實地回答道。
陳元思索了片刻後，將手中的無支兵交到了趙十一手裏，他懷疑是無支兵召喚著無支祁的軀體來這裏。
“嗡~”
趙十一拿到無支兵的瞬間，一股無形的波動四散開來，整個東勝神洲的靈氣都湧進了無支兵之中， 陳元的瞳孔逐漸失去了焦距，意識也陷入了沉睡。
不知過了多久，等陳元再次恢複視線的時候，發現眼前的景色全都變了模樣。
通過周遭景物依稀可以辨別的是，自己應該還在東勝神洲中。
“殺！”
一陣陣呐喊聲吸引了陳元的注意，他看到一頭碩大的火睛水猿正舞動著手中的長棍，擊潰了一片片的魑魅魍魎。
“我隻能用自己的身軀，做出最後的拚死一搏！”
那頭巨大的火睛水猿說完後，體內湧現出五股色彩各異的光芒，陳元依稀能感覺到那是金、木、水、火、土的五行之力。
“以我之軀，葬此天地，以我之魂，覆滅此地！”
火睛水猿爆吼之後，五股相斥相生的靈氣衝天而起，將這片空間都攪碎成了粉末，包括那些魑魅魍魎。
火睛水猿做完這一切後，深深地望了一眼手中長棍，低語著
“老夥計，我不能再陪著你了，但也不能讓別人輕易地得到你。”
說著，火睛水猿朝著手中長棍奮力一吸，一抹充滿神行的光輝被汲取了出來，而那一根上一刻還滿是五彩光芒的長棍瞬間變得破敗，就像陳元剛得到無支兵時的樣子，宛如一個腐朽的石棍。
“這片空間雖然已經被攪碎，但是邪祟的氣息還是太過濃鬱，我隻能將這裏封印，等待有人能夠徹底清除那些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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