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想過要嫁給慕辰
盛夫人那種性格,怎麽可能教好孩子,她不想她的兩個寶貝成為第二個盛廷霄,性格那麽殘忍冷酷。更不想阿晏從小就因為要繼承家族而背負重任,比許多小孩早熟,先走好多步。
她希望兩個寶貝都能有一個快快樂樂的童年,能夠高高興興的成長,而不是背負著各種家族仇恨和重擔長大。
“我隻是提醒你一聲,至於要怎麽做決定是你的事。看你沒什麽大問題,那我就先去忙了。”鍾漾笑著說。
他確實是擔心盛廷霄若是真醒不過來的話,盛夫人肯定會搶孩子的。
“對了,如如果你想去看盛廷霄的話最好避開盛夫人,她現在情緒很激動,昨天就差點鬧到你病房裏來了,被你哥喝止了。”走前他又交代了一句。
昨天到是被沈嘉南嚇了一跳,這段時間和沈嘉南的相處,他以為沈嘉南不會發火呢,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說話的語氣都不怎麽放重。
“嗯,辛苦你了。”沈舒然頷首。
等鍾漾離開後,病房裏陷入一陣沉默。
好一會兒沈舒然才看向哥哥開口:“昨天盛夫人來鬧的時候,哥哥你沒被她怎麽樣吧?”
“沒有。”想起盛夫人那潑婦的模樣,沈嘉南一臉的無語,“盛夫人好歹是名門出身,怎麽是這麽個性格,還是說因為和盛廷霄父親常年不和,才成這樣的。”
“大概是後者吧,她挺可憐的,所以也可恨。哥哥你也別太理會她,她說話很難聽的,而且她恨我不止是這次盛廷霄的的事情,五年多前我差點殺了她。”說起之前自己刺了盛夫人一刀,沈舒然心裏也不好受。
“你……”沈嘉南望著她,很想追問她到底還有多少事情瞞著自己,可是問不出口。
他真的不知道,五年多前,自己和母親出事後,她到底還承受了多少傷害。
“可是她也太不講理了,明明是盛廷霄要彌補你才護著你的,在她嘴裏變成了你把盛廷霄害得躺在了ICU。”這話說出來都不怕人笑話。
“能理解,畢竟是盛廷霄是她唯一的兒子,是她現在唯一的依靠。如果盛廷霄真的不在了,盛家肯定會直接將她掃地出門,她連一分錢都拿不到,她當然會這麽著急,這麽到處找一個凶手來發泄她的恐慌和憤怒。”
“然然,你真的希望盛廷霄就這麽死掉嗎?你甘心嗎?”沈嘉南將輪椅靠近病床,伸手握住了她纖瘦的一隻手。
沈舒然看著哥哥,看了片刻,誠實的搖搖頭:“不甘心,怎麽可能甘心。哥,你知道嗎,得不到的真永遠在騷動。”
“我喜歡盛廷霄那麽多年,就是因為從來沒有擁有過,所以那顆心才會那麽不安分,我怎麽可能甘心他就死掉,多可惜啊。”
聞言,沈嘉南沒應聲,隻是收緊了握著她手掌的力度。
“就算要死,也是我先死在他前麵,
特別是在那天看到他為我立的墓碑的時候,和那日他最後留在我耳畔的話,這種想法更加的明確。活著的人往往是最難受最痛苦的,這五年來我深刻的體會到。”
“如果他對我真的有那麽多的痛苦和愧疚的話,我希望他長命百歲,一輩子都活在這痛苦和內疚中。”就像她一樣,活在害死沈家的愧疚中。
“甚至在和他重遇後,我想過和追求我的慕辰在一起,就算是賭氣,想過要嫁給慕辰,讓萌萌和阿晏叫慕辰爸爸來報複他。”
說到這裏,沈舒然眼睛都泛紅了,被握著的手也不住地在顫抖,她也不知道在顫抖什麽。
顫抖盛廷霄可能要死了嗎?她連去病房看他一眼的勇氣都沒有。
“可是,後來想一想,那樣對慕辰來說太不公平了。對一個真心真意對我好的人來說太殘忍了,我們兩個人的恩怨,把慕辰一個外人摻和進來,隻會陷入更糟糕的狀況裏。”
“哪裏不公平啊,我覺得挺好的,我不介意摻和進去。”話剛落音,病房的門被人推開,隻見尹慕辰進來後快速將病房門關上後,動作流利的將墨鏡和口罩以及帽子取了下來。
“慕辰,你怎麽這個時候過來了,工作結束了嗎。”看到突然來的尹慕辰,沈舒然十分驚訝。
這人總是這樣,神出鬼沒的,在意想不到的時候出現。
尹慕辰來到病床邊,見病床上還躺著個小家夥,他本來要坐在一旁的動作頓住了,然後彎腰一把將病床上的女人抱到了懷裏,抱了有一分多鍾,他才說話:“什麽時候醒的,為什麽沒第一時間發消息告訴我,你哥哥沒告訴你我有多擔心你嗎?”
“剛醒沒多一會兒,本來說等一下給你發消息的,哪裏知道你先過來了。”沈舒然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背,又拍了拍他緊緊箍住自己的手,示意他先鬆開。
尹慕辰又緊緊地抱了她一會兒,才鬆開她,低頭看了一眼熟睡的小家夥,才又小心翼翼的避開小家夥坐到了病床邊:“那我來的正是時候呢,聽到一些讓我覺得開心的話。”
沈舒然:“……”
開心的話?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哪裏值得他開心啊。
“然然啊,你原來想過要嫁給我的啊。”尹慕辰俊美妖冶的臉上揚起一抹要顛倒眾生的微笑,直直地望進她眼裏,望了片刻他又看向沈嘉南,像是在邀功:“哥,你剛才也聽到了的,她說要嫁給我的。”
沈嘉南:“……”
沈舒然也是一臉的無語:“我發現你耳朵是不是專門隻聽到你想聽的那一部分啊,還是聽力有問題,反正這裏是醫院,要不要檢查一下?”
“那不然呢,誰想聽到讓自己不開心的話語。”尹大明星理所當然的說。
沈舒然向來對他是有些既無奈又有些寵溺的,對他的話隻能搖搖頭,伸手掐了掐有些疼的太陽穴。
“怎麽,不舒服嗎,你躺著吧。”見她臉色不太好,應該是剛醒來的緣故,他將病床的枕頭稍微搖低了一些,看著她的眼神深沉而嚴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