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六章 冷光熱火
秋少卿總感覺有種難以言喻的古怪,於是想用心念與小魚溝通。
奈何小魚隻是鼓著一張嘴,紫金色的光芒在嘴巴縫隙射出,像是隨時要掙脫而出。
“小東西,不要忍著,直接吐出來。”秋少卿用心念與之交流。
但小魚依舊沒有要張口的意思。
秋少卿發現小魚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變得呆滯而朦朧。
秋少卿越發感覺古怪,因為他發現自己的身體也變得越來越奇怪。
突然,他突然想到什麽,震驚之餘連忙睜開雙眼看向宮千凡,隻見她雙眼迷離,雙手緊緊揪住那雙腿的藍色花裙。
“少卿哥哥,這……這是什麽丹藥?”宮千凡麵色紅得像是兩隻煮熟的螃蟹,仿佛能冒青煙。
秋少卿連忙從冰床退了下來,連連往後頓足,而後又用手臂貼了貼自己的臉,發現無比滾燙。
“老鬼……啊!”
以他的智商,自然想到了事情的端倪,肯定又是老鬼特製的春藥!
一下子,他又想到很多,比如說洪偀對他的偏見。
因為她早就知道會有這樣荒謬的事情發生。
她與司青子串通一起在騙他,用血這種藥引子來迷惑他,其實真正藥引子是他這個人!
太陰花是否在他體內根本就不重要,因為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
這也是洪偀遲遲沒有將太陰花從他體內弄出來的原因。
他們要利用他的輪回體來幫助調轉宮千凡的血脈,而太陰花花瓣不過是用來徹底激活太陰血脈而已!
“原來,救千凡的主藥不是太陰花,而是我!”秋少卿暗想著,此刻渾身在發抖,不知道是所導致的還是因為被算計生生給氣的。
也許是各種情緒混雜導致的。
“秋大哥,你……你怎麽了?”宮千凡呼吸急促,雙眼從靈動變得迷離。
秋少卿斯斯艾艾道“我……我……這丹藥不是我煉製的。”
宮千凡雙手捂著像是紅蘋果一般的雙頰,低著頭道“秋大哥不是那種人,可是,這丹藥是從哪來的?”
秋少卿感覺宮千凡似乎沒有完全信他,於是連忙將司青子煉丹的事情告訴了她,隻是洪偀與司青子的目的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宮千凡一臉難以置信,道“是父親給你的丹藥?他為什麽要這樣做?”
“除了他還有誰?他風流成性,天天用春藥來各路美女,沒準你母親也是被他這樣得逞的!”秋少卿翻著白眼說道“我上次也是……”
“上次什麽?”宮千凡似乎對秋少卿事情很好奇。
“上次……上次他用春藥讓一群母牛發情,忒可憐了那為數不多的兩條公牛。”秋少卿自然不會將他與千秋百慧的事情說出來。
宮千凡噗嗤一笑,香靨凝羞,啐道“父親不是那樣的人。”迷離的雙眼,媚態橫生。
“那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秋少卿道。
“當然不是,”宮千凡身體輕顫,話音囁嚅道“洪偀老祖說,雖然不喜歡父親,但他卻是母親唯一愛的人。她不希望母親愛上別人,但卻無法阻止。”
秋少卿心想“難怪洪偀想要殺掉老鬼。這老東西這輩子肯定沒有談過戀愛。”
“秋大哥,你……你可有解藥?”宮千凡嬌喘微微,紅臉如開蓮,似乎已經被藥物折磨到了極限。
“你還是不信我。”秋少卿苦笑,腦子裏麵思緒萬千,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這是一道選擇題,決定宮千凡生死的決定。
宮千凡見到秋少卿如此表情,急道“我不是不信你,而是……隨便問問,我們一定能忍過去的。”她緩緩躲到了病床後麵,抱膝坐在地上,雙目眼淚在打轉。
秋少卿聽著那抽泣聲,他更不知如何是好。剛想要吐出來的真相又生生被他咽了下去。
兩個人沉默了很久,秋少卿都難以克製藥性,渾身感覺酥酥麻麻,神經被挑撥到了極致。
“秋……大哥……你……很愛……路姐姐吧?”
聽到女人的聲音,秋少卿感覺就像是火上澆油,雙目都充血了,像是一頭野獸一般。
不過他還是盤坐在地上,肢體一動不動,道“愛,而且還愛著別的女人。”
躲在石床後麵的宮千凡緊緊握著的雙手突然間鬆開了,小心翼翼道“還……還有誰?難道……路姐姐不生氣嗎?”
“一個叫唐雨,一個叫楚韶菲……”秋少卿壓製躁動身體,聲音沙啞地將他與唐雨和四月的故事緩緩道來。
宮千凡又緊緊抓緊雙手咬著唇道“秋大哥,沒想到你也是當父親的人了。”
“是啊,一個不稱職的父親和丈夫。”秋少卿喟然長歎。
宮千凡又道“其實你與我父親有著相同之處,都有著風流的心。”
秋少卿額然道“此話怎說?”
宮千凡道“我父親風流,但他直麵自己的本性,所以到處采花,沒有未來可言。但你卻壓製自己的風流本性,隻要確認了關係,就想好了未來。”
秋少卿苦笑道“其實風流是所有男人的本性,即便是我也難以壓製。其實並不是我想好了未來,而是她們想好了未來,她們對我都太好太好,我沒辦法棄她們不顧,如果可以,我倒是希望她們當初絕情一些,因為我感覺自己沒有什麽好的地方。”
“秋大哥很好,對誰都好,隻是,如果她們三個人如果見麵了,你該怎麽辦?”宮千凡輕聲道。
“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最好的都給她們,哪怕是性命。”秋少卿沉默一會道“她們如果不願意再與我在一起,我不會強迫她們。但在此之前,我要先找回她們。”
“這個世界,強大的男人三妻四妾,強大的女人也可以男妾眾多,秋大哥不用想不開。”宮千凡歎聲道。
“話雖如此,但我怎麽用那通俗的世理看待他們?”秋少卿道。
洞內透進來的光芒已經從橙色變成銀色,整個洞窟都變得暗了一些。是入夜了。
秋少卿快要失去理智,拳頭已經血肉模糊,但依舊在砸著水晶白的牆壁,用疼痛來刺激神經。
他的修為已經被壓製,此刻就跟凡人一樣,能堅持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宮千凡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說話了,秋少卿心頭一驚,踉蹌來到冰床後麵,發現宮千凡顫巍巍躺在那,香汗淋漓。
她的牙齒在打顫,身體像是貓一般縮在地上,緊緊閉著雙眼。
感受到身邊有著男人粗重的聲音,她倏然睜開雙眼,撲在秋少卿身上,使勁撕扯著秋少卿的衣服。
“千凡!”秋少卿下意識抓住那雙躁動的手。
“不要說話!”宮千凡吻住了秋少卿。
秋少卿感覺腦子空白片刻,心裏的防線終於破滅。
救還是不救?此刻沒有選擇,隻有“救”。
想到這裏,秋少卿也放縱了起來,雙手在其身上瘋狂撕扯著,直到將那玉體徹底暴露在他麵前才善罷甘休。
宮千凡的雙手自然不會閑著,緊緊環抱著秋少卿的腰部,用足了力氣,像是要將他的皮給撕下來,在他的腰部抓出了血痕。
她想要融入這具充滿男子氣概的身體,她想要在這具身體上肆意妄為。
很快二人身上便無一件衣物。
他將她放在冰床上,深深吸了一口她的玉頸,腰部突然用力,伴隨著一聲嚶嚀。
宮千凡眉頭開始舒展,瘋狂索取。
銀色的光束看起來很冷,卻照不滅二人身體的熱火。
月色如水,蕩漾整個露天別院。
司青子焦急地在這裏飄來飄去,道“好幾個時辰過去了,她們還沒有動靜,該不會兩個人雙雙赴死了吧?”
洪偀瞥了他一眼道“那小子跟你一副德行,有這等好事擺在麵前還會赴死?”
司青子使勁搖頭,道“你不知道,他性子倔強,而且不是跟外界或者其他人倔,而是跟自己倔。他倔起來是反他自己本性的,誰都拿他沒辦法。”
“是嗎?”洪偀顯然不信。
就在這時,門敲了起來。
洪偀應了一聲,隻見南宮南嬌帶著路止琪走了進來。
兩個人都有禮地朝洪偀拜了拜。
司青子見到路止琪後有種賊人心虛之感,為了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他緩緩坐在了石墩上。
他連腿都沒有,坐在石墩上感覺更加怪異了。
“你們來所為何事?”洪偀卻麵色依舊淡然。
路止琪道“午時,千凡妹妹帶走了少卿哥哥,說要是您有事情找他,如今那麽晚了,還不見他回來,我心裏擔心。”
洪偀看向路止道“你是怕我再讓他去做危險的事情?”
“是。”路止琪抬起頭,直視洪偀,道“少卿哥哥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了,還請洪偀前輩放過他。”
洪偀靜靜地看著路止琪。
司青子“哎喲”一聲,來到路止琪身旁道“止琪啊,你別擔心,他沒有去做危險的事情。”
路止琪雙目淚光閃閃,看向司青子道“司伯伯,我怎能不擔心?我現在不管你們有沒有強迫他,我隻求你們能告訴我他的去處,且讓我隨他去便是,小女子感激不盡。”
她重重地磕了磕頭。
司青子下意識去扶,不惜消耗魂力。
“止琪,你不用擔心,他絕對不會有生命危險,他隻是被帶去取出體內的太陰之力而已。”
路止琪聞聽此言,終於穩住了激動的情緒,道“真的?”
“我還會騙你不成?太陰之力一直存在他體內對他不利,所以得想辦法弄出來。”司青子道。
“那他在哪裏?”路止琪問。
“他被極寒宮兩位聖主帶走了,要舉許多高手之力才能將太陰花拘出來並且壓製,不然以太陰之力的厲害,可能會逃了。所以千凡跟著去了,順便治她身上的病。”司青子娓娓道來。
路止琪終於麵露喜色,又拜了拜道“是止琪魯莽,還請恕罪。”
“沒事,沒事,你也是為人婦之急夫。”司青子笑道。
路止琪雙頰生紅,雖然司青子有調侃的意味,但又何嚐不是對她與秋少卿感情的肯定?所以她心裏甜甜的。
南宮南嬌看出了洪偀的不滿,拉著路止琪告辭了。
“哼,謊話連篇。”洪偀道。
“不然能怎麽樣?”司青子道。
洪偀道“難道千凡就這樣便宜了那小子?”
司青子搖頭苦笑,道“這種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隻怕他出來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我們理論。”
洪偀冷哼道“我看他要怎麽跟我理論。虧你還說是千凡的父親,現在她的終身大事擺在眼前,你還怕他找你理論?真是窩囊的父親。”
“終究是我們有錯在先。”司青子有些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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