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被他看穿
眼見喬楚對他的憤怒視而不見,他的心情更加複雜。
“我口幹。”司屹川說:“去給我倒杯水來。”
喬楚還沒有感覺到他的怒氣,馬上給他倒來了水。
司屹川坐起來,命令她:“喂我喝。”
喬楚這才明白自己是給司少爺耍了。把水杯往床邊櫃上重重一放,“司少,你隻是心口受傷,又不是手受傷了,自己喝。”
司屹川皺眉道,“手一抬傷口就痛。”
叫她過來,原本隻是想故意折騰她的。可是一見她的臉,司屹川竟然發不起火來。
這個女人真是危險。
喬楚也不好再板著臉,端起水杯坐到他身邊,扶著他喂他喝了水。
司屹川對喬楚的順從很滿意,“今天晚上,你就在這裏睡吧。”
“為什麽?”
“方便我不用打電話,隨叫隨到。”
喬楚不想理他。
她也有自己的脾氣,他寧肯相信那個安妮也不相信她,讓她很生氣。
“我是為了救你才受的傷,你連這點小事都不答應?”
最後,喬楚還是留下來了。
幸好床夠大,喬楚盡量往邊上靠,這樣就不必觸碰到他。
第二天,肖原見喬楚從司少房裏出來,有些意外。但看到司少心情不錯的樣子,也就不敢多問。
司屹川半靠在床上,以傷口之名,對喬楚各種使喚。不管喬楚再多麽不情願,但最後一接觸到他的傷口,就會不由自主地屈服了。
到了傍晚,吃過晚餐後,司屹川提出新要求——伺候他洗澡。
這個要求喬楚可不會答應他,“我做不到。”
“醫生說傷口不能碰水。”司屹川說:“你不幫我,萬一傷口碰到水感染了怎麽辦?”
“天氣這麽冷,你可以不洗澡啊?”喬楚說:“或者,用熱水把身體擦幹淨就可以。”
“不行,我有潔癖。”
為什麽感覺現在的司屹川,有點耍無賴?
是因為受傷的人比較脆弱嗎?
這個想法,把喬楚自己都狠狠地惡寒了一把。
最後,喬楚還是替司屹川——洗澡。麵對男人精壯的身體,她默默地催眠自己,就當給一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洗澡吧。
小時候,媽媽不也是這樣給她洗澡的嗎?
但是無論如何催眠,司屹川的身體擺在那裏。而且喬楚曾經無數次與之擁抱過,根本無法忽視。
從司屹川脫光衣服後,她的臉就一直是紅的。
不小心碰到了男人的那裏,司屹川悶悶地哼了一下。
喬楚連忙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司屹川握住她拿毛巾的手,眼睛裏帶著笑意,“你到底在想什麽?臉怎麽這麽紅?”
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的聲音低啞,透出幾分綣繾纏綿。
這麽一問,喬楚的臉更紅了,慌亂地說:“洗好了,人起來吧。”
嘩啦一聲,司屹川毫無預光地從浴池裏站了起來。
男人結實的身體映進她的眼睛裏。
喬楚瞪大眼睛,有些不知所措,慌忙去拿浴巾。
隻是替他洗個澡,都讓喬楚幾乎元氣大傷,發誓明天晚上絕對不會再向他妥協。
可是到了第二天,第三天,司屹川總有辦法讓她妥協。
到第四天,喬楚終於鼓起勇氣拒絕他,“我問過顏醫生了,你已經可以下床走動。很多事情都可以自己做。”
司屹川一句話就把她所有的話都堵住了,“醫生也說了,傷口還是不能碰水。我是為了你才受傷的,你要對我負責。”
好吧,喬楚無法再拒絕。
但今天晚上,她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眼神一直在遊離,再也沒有前幾天那種心慌心跳臉紅的表現。
司屹川覺得無趣,突然問她:“你在想什麽?”
喬楚在想晶楊的事。
晶楊剛剛給喬楚打過電話,那個名座私人會所,她根本進不去。今天在外麵等了一天,終於等到鍾少銘的到來,還故意在他麵前扭傷了腳,可是那個男人連正眼都不瞧她一下。
喬楚知道,景怡楓和景言琛都有那個會所的會員卡,如果朝景怡楓開口,他也許會給她的。
但現在喬楚覺得景怡楓這個人惡心透了,她連一句話都不願跟他說,更別提求他幫忙。
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雲穆幫忙,保是她又不想讓雲穆再插手她的事……
見喬楚隻是隨意地應了句“沒什麽”,就繼續神遊,司屹川很不悅。
在他這樣的美男子麵前,而且還是這種香豔的情況下,這個女人竟然還能走神?
他不能忍!
“如果你想要對付鍾少銘,何必那麽費勁?隻要你肯開口求我,一句話的事,我就可以幫你。”
鍾家的盛世娛樂和司家的風華集團,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主要是鍾家懼怕司家,不敢自己上去找不自在。而司家也懶得跟鍾家計較,所以兩家娛樂公司一直都是相安無事。
但如果喬楚求他幫忙,他倒是不怕多樹一個敵人。
喬楚一下回過神來,“你要幫我?”
“你想要我怎麽幫你?”司屹川盯著她的眼睛,反問:“你和鍾少銘的事情已經過去這麽久,你還在意他?”
喬楚突然想到關鍵點:“你怎麽知道我要對付鍾少銘?”
“我讓人查過了,去酒吧那天晚上,你約見的人是晶楊。之後晶楊就頻頻在鍾少銘的麵前偶遇他……”
“隻是這樣,你就猜到我要對付鍾少銘?”
光憑這兩點,就聯想到結果,這男人的思維也未免太敏銳了?
“不。”司屹川搖頭,“我讓人把晶楊抓起來,隨便一逼問,她就什麽都招了。”
剛剛在電話裏,晶揚怎麽沒有把這件事告訴她?
喬楚起勁兒地擰著毛巾,沒有再吭聲。
“是不是在疑惑,晶楊為什麽沒有跟人說實話?”司屹川說:“是我不準晶揚把事情說出去的。”他隻是想等等看,喬楚什麽時候會開口求他。
寒意湧上喬楚的心頭,司屹川這是看透了她。
“你已經想遍了可以求助的人,可是沒有”司屹川繼續說:“或許有,但你不願向那些人開口,眼下,你隻剩下我了……”
喬楚提心吊膽地看著他。
她從來沒有這樣清晰地意識過,原來司屹川是這樣可怕的一個男人。
隻要他願意,可以把她都看得這麽透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