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辦完事就回家
喬楚問:“你為什麽要這樣幫我?”
畢竟,現在的喬楚對於司屹川來說,隻是一個過去與他有牽扯的陌生女人罷了。
“這些天你在我身邊,把我照顧得不錯。這隻是酬勞。”司屹川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至於你的身世,那是你自己的心結,隻能靠你自己去解決。最後,還有安妮這件事,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提起半句。我不喜歡你在我麵前耍這種心機。”
喬楚原本還感動不已,聽到司屹川說的最後一個條件,心裏突然就冷掉了。
原來,他肯幫她做這些事,全都是為了封口?為了不讓她再說安妮的壞話?
見喬楚的臉色瞬間變冷,司屹川問:“怎麽,你不高興?”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幫她。他隻知道,有時候看到她發呆出神的樣子,心裏總會莫明地憐惜,他費盡心思,也想替她擺平一切讓她煩惱的來源。
也許在失憶之前,他是深深地愛著這個女人的吧。他活了三十多年,隻有這個女人,能時刻牽扯他的情緒。
“不,我很感激你。”喬楚拿著卡片退後幾步,“還請司少批我半天假,我要出去一趟。”
司屹川說:“我讓肖原派人送你出去。”
他不希望再有那天酒吧的事情發生,不是每一回,他都能正好出現去救她的。
喬楚從善如流,“謝謝司少。”
司屹川接著說:“不要在外麵逗留太久,辦完事就回家。”
想住進城堡的美麗女人估計遍布整個江城。可是,他總覺得喬楚不喜歡這裏,他怕她離開城堡就不肯回來了。
喬楚說:“是,司少。”
喬楚和晶楊約在一家咖啡屋見麵。
這裏寧靜,高雅。
不會再有那些流|氓來騷擾她,不用再低垂著一張臉,光著肩膀,去撿那些丟在地上踐踏尊嚴的人民幣……
晶楊低頭攪動咖啡,長發垂下遮住臉頰,也遮住她的眼睛。
她渴望這些美好永遠都不要再結束。為了這樣讓她向往的生活,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努力向上爬。
努力,接近那個男人。
喬楚把名座的會員卡推到她麵前,壓低聲音說:“我隻能幫你到這裏,接下來,你自己加油。”
晶楊接過卡片。
這是一張象征著身份與地位的卡片,是她也許一輩子也觸不到的東西。
她隻說了三個字:“你放心。”
匆匆和晶楊交接完,喬楚回了一趟喬家院子。
宋菲菲不在家,謝安陽和陸峰正在談官司的事。
“太好了,現在那個人肯主動翻供,你很快就會沒事。”陸峰顯得有些激動,“本來我以為就算拚盡全力也肯定無法保住你的職位。我以為可以保你無罪,就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今天真是峰回路轉啊。”
“這件事還是要謝謝你,這些日子,你四處奔走,替我收集資料。”謝安陽感激地說:“辛苦你了,我會永遠都記住你對我的幫助。”
“說的哪裏話。”陸峰說:“既然菲菲認你這個大哥,那你就是我的大哥。自家兄弟,不必說這見外的話。”
喬楚走進去,喚了一聲:“謝大哥,陸先生。”
“喬楚回來了?”謝安陽立即起身朝她走過來,衝她上下打量,“我聽周雪寧說,你被司屹川接到城堡去住了。已經好些天沒有你的消息,今天怎麽有空回來了?”
謝安陽不知道司屹川失憶的事,所以沒有顯得大驚小怪。
喬楚說道:“嗯,我出來逛逛,順道來看看你們。”
剛剛他們的對話喬楚都聽到了,她為謝安陽感到高興,同時也很感激司屹川。
和他們聊了幾句,喬楚就要回去了,謝安陽非常不舍地挽留她。
陸峰風趣地調侃道:“真是奇怪,明明這裏是你自己的家,怎麽好像我們變成了主人。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們霸占了你的家呢。”
喬楚也有些好笑,“瞧陸先生說得,我以後都不敢回來了。”
謝安陽一直把喬楚送出小區巷口。
回到城堡,已經過了吃午飯的時間。
司屹川吃過藥,正在樓上休息,其他人就坐在客廳裏聊天。
仿佛約定好似的,對她的回來,全都視而不見。
喬楚也不想參與到他們的聊天節目當中,拿著剪刀,走到城堡的後花園裏,修剪花草。
坐得太久,司尚風有些累了,就一個人出來散散步。
原本白玫是要跟著出來的。這些年來,白玫就是靠著這一點一滴的陪伴,才贏得老爺子的喜愛。
之前幾次在司老爺子告狀,搬弄是非,引起司屹川的厭惡後,她學乖了,安安分分地守著老頭子。這讓司屹川似乎對她改觀不少,也沒有再對她表現得十分討厭。
但司小貝拉著她聊帥哥明星的事,不肯放她走。白玫無奈,隻能裝作沒看到司尚風走出客廳的身影。
在她看來,司小貝才是姐夫的心頭肉。隻要搞定司小貝,隻讓司小貝認定她這個準媽媽,就不愁姐夫會娶別的女人。
司尚風柱著拐杖,沿著花園小路慢慢向前走。
這裏到處都是花草的香氣,寧靜而雅靜,確實是個居住的好地方。隻是,這裏太安靜了,像被世人遺忘的另一個世界。
這些年屹川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裏,也不知道是怎麽過的。
突然看到前麵有個人影,正在彎腰擺弄那些花草。她穿著一件白色的工人大褂,頭上戴著一頂白色的帽子。她的身形太嬌小,衣服明顯不合身。
司尚風第一眼看過去,還以為是花匠。走近幾步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喬楚。
她的長發全部盤進了帽子裏,臉上有點髒,大約是不小心弄了泥巴上去。她手裏的剪刀很大,看她拿都沒什麽力氣。
但她剪得很細心,時不時拿手背擦一下臉。
“喬楚?”司尚風忍不住叫她:“你在做什麽?”
喬楚看到司尚風,原本輕鬆自得的愉快心情一下變得緊張,慌忙說:“司爺爺?你怎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