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3章 這裏，變沒變
“可是機場監控看的清清楚楚，是她和幾個西裝男碰見，然後還換走了行李箱，分明是有意使用障眼法……”
江一霆不等對方說完，立即嗤笑反問，“障眼法？但凡有個眼睛的都能瞧見的事情，這算是障眼法？你是把我當傻子，還是把那五個操控上百億資金的頭頭當蠢貨？”
“這……”
“但這也太巧合了，這個熊婧羚，還是招恒律師實務所的員工，招恒的大律師，現在不就幫著他們五人打官司，使著小手段做了不少違心的勾當！”
“巧合罷了，一個國外留學回來的法律畢業生，北川能選擇的就業機會有限，招恒的確是個好去處。”江一霆麵上冷清，口吻是毋庸置疑的篤定，“她不會有問題，就算有意外，責任我一人承擔。”
此言一出，其餘再有意見的人，也紛紛閉上了嘴。
江處負責，他們還能說什麽？
……
熊婧羚跟著女警官去做了備案存檔，又喝上一口熱茶，準備離開警局。
她走去出口，見電梯那邊站了不少剛剛衝進來領導，還有一溜排的警官，熊婧羚努努嘴，抬頭看見側邊就是安全通道，直接就推開門下去。
左右也就三樓，走幾步路而已。
安全通道有兩層門，等她出來第二層，立即被樓道裏彌漫的煙味，給嗆得咳嗽兩聲。
眯著眼揮了揮手，隻見眼前一個影子掠過，她的胳膊被抓緊了，那影子推著她，強硬將她推到了牆麵上。
緊接而來，是比方才四散還要濃鬱的煙味，強攻之勢籠罩下來。
熊婧羚猛地吸氣，一胸腔窒息般的煙味，可讓她真正瘋狂的，還是眼前赫然放大，她再熟悉不過的臉龐——
江一霆！
“咳，你幹什麽！”
捏著煙的那隻手撐在牆麵，把她擋在通道門之間。
見她生氣，他緩緩露出笑，銀光閃離的眼鏡片上，縈著煙霧，他深邃的眼光隔著煙，隔著霧，竟是叫人分辨不清，哪一縷光才是他的真情實感。
“嗬。”他一出聲音，便是輕蔑冷笑，“出去三年，還是這麽傻。”
“……”
靠！
特地在這裏抽煙，把她壁咚，就為了說她傻？
這人有病！
不，他是一直有毛病！
虧她還以為，他變了，終於變正常了。
嗬嗬，原來都是假的，都是在人前隱藏的假象！
此時此刻，這樣的距離，這樣的感覺……根本沒有變化！
“江一霆，想不到你還是跟以前一樣！”
“是麽，我還一樣……”他聲音輕輕的說著，抬起另一隻手，在她臉側輕輕掃過。
他眼眸微眯，遊離的目光跟著指尖在她皮膚上逡巡，像是在懷念，像是在確認什麽。
“那你呢，你也還是一樣麽，臉沒變，腦子也沒變化，這裏呢……”
他手腕一轉，指尖劃過她的手臂，突兀定在她胸口位置，“這裏，變了沒有？”
被帶來這裏之前，她剛睡一覺起床，正和家人溫馨吃晚餐。
在家裏怎麽舒服怎麽來，穿了家居服也就沒有穿內衣，下樓的時候加了秋天的外套，之後時就被帶過來了。
他的手指突然就指過來，一下子就碰到了她的……
熊婧羚臉上一燙，旋即惱羞成怒拍開他，“跟你沒關係！”
江一霆也沒料到，她底下竟然沒有……
短暫的詫異過後，他臉上浮起更為深駭的暗黑，一把抓起她的手腕，手力大的嚇人。
“讀了名校法律連這點場麵都控不住，跟著藍落山不學好，都變得放浪了？穿成這樣就敢出來，不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不知道今晚如果沒有我，你走不出去，他們會把你關在哪裏？”
他臉俯下，衝破開煙霧，眼中清清楚楚的冷冽盛怒，“熊婧羚，我當真不應該對你抱有希望！”
“你有病，什麽藍落山，放開，放手聽見沒有……江一霆，我要怎麽樣就怎麽樣，跟從前的你沒有關係，跟現在的你，更加沒有關係！”
“是，我沒本事，我沒用，求求你趕緊鬆開我這個一無是處的小人，我們本來就是兩個世界的，你過你的上流人日子，我隻是一小螞蟻，不勞煩您動手捏死！”
她扭著，可他就是不鬆手，情急之下不由威脅說，“你還知道這裏是什麽地方，隻要我大叫一句，管你是什麽江處江不處的，你肯定跟著倒黴！”
也不知道她是哪裏來的好運氣，一說完，就靈驗了，另一麵安全通道的門，忽然就有人打開了，太厚重，沒聽見聲音，但是有光閃了進來。
熊婧羚臉上出現高興，正想要叫人來救自己，拉走這個變態，哪想，江一霆比她更快。
手肘一曲一頂，壓著通道門，另一隻手一把將她扯下去蹲著，旋即捂她的嘴巴，微微屈膝抵在她的肩頭，就這麽輕而易舉把她給‘藏’住了。
那人推門，推一下，沒推動，鬱悶再推一下，就看見小窗口上，江一霆的慢慢露了出來。
來人正是剛才出狀況的新人警員，瞧見江一霆的臉，在門後麵，如同羅刹一般，恐怖程度堪比驚悚片畫麵，差點大叫出來。
“江，江處……”門後麵，響起一句哆嗦。
“去電梯。”江一霆冷道，命令著來人。
“可是電梯那邊太多人，不少人正過來，還是樓梯方……”便。
沒說完，隻見江一霆抬起手肘頂著門，曲著手轉過來吸了口煙，那紅色的一點火，照得江一霆那張刀工鬼斧的臉，更是嚇人，
警員連忙低頭道歉，“對不起對不起，不打擾江處您抽煙解壓的雅興，我叫他們去等電梯……”
光一閃一滅，人就跑了。
連句說話機會都沒有的熊婧羚，氣得臉都綠了！
她奮力掙紮，這次江一霆倒是鬆開了，隻不過人也跟著蹲下來，不妨被她踢了一腳，膝蓋軟著跪在地板上，慣力拉著她往下一滑，一塊跌坐下來，身體亦是跟著失重往前傾——
熊婧羚瞪大眼，看著他壓下來的臉，熱氣逼近，她心髒一抽，重重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