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要離開了

  歲陽這一學期幼稚園都無法去了。


  得知這一“噩耗”小歲陽難受的笑了，她笑的可開心了。


  她笑聲清脆，嘴巴說：“爹地，其實寶寶可喜歡學習了。”


  虞落人逗女兒，“那回家咱就去學校？”


  “那不行。”歲陽嘴巴快速拒絕，好不容易不用上學校，她怎麽著都得利用好這個機會。“寶寶的身體有問題，得好好檢查檢查，爹地媽咪都幫寶寶請過假了，咱不能言而無信。”


  虞落人點小肉球的腦袋，“你就是厭學就是懶。”


  歲陽笑嘻嘻的，她不否認。


  落桑心願已了，他也要去法國了。


  淩謹言邀請他和自己走，“你不能讓落落一輩子沒有父親。”


  “謹言，落落失去父親已經痛苦過一次了，我不想她再痛苦。”


  “你知道落落為什麽不想要婚禮嗎？”


  婚禮是每一個女孩兒在遇到心愛的男人時夢寐以求的一場盛典，虞落人愛他，卻不願意和他舉辦一場婚禮。


  淩謹言最初不知道緣由，後來，他知道了。


  是因為她沒有了父母，他亦沒有了“父母”


  沒有人陪她走紅毯，父母無法見證她的幸福。


  她是孤兒。


  有一個家，就足夠了，不敢奢求其他的。


  “虞伯雋不能活了。”


  “落落的父親可以，有生之年你不想聽她親口喊你一聲爸嗎？”


  落桑看著窗外靜思，他做夢都想。


  可是，自己的身子，又能殘喘幾年？

  他死了，女兒就又失去父親了。


  “她早已經將你當成父親了。”淩謹言忘不掉那個跪在醫生麵前，求醫生救活落桑的場景。她的心中，落桑早已是她“父親”了。


  兩人單獨見麵時，話題總是沉重的。


  當走出來，見到虞落人和歲陽，兩人笑上臉龐。


  她們終於回家了。


  淩謹言包了後天的飛機回G市。


  歲陽指著茶桌，“媽咪，我想帶走。”


  “帶不走。”


  歲陽又指著戶外的滑梯，“媽咪，這個能吧？”


  “不能。”


  歲陽鬱悶的噘唇。


  她聽父母說了，以後不會來明城住，所以她什麽好東西都想帶走。


  如果爺爺在這裏，隻要是她想要的，爺爺肯定能幫她帶走。


  “媽咪，我問你個事情。”歲陽乖乖的跑去虞落人的懷中。


  虞落人抱起她，“你問。”


  “我爺爺為什麽不來看我，他是不是覺得我吃的太胖，又不要我了？”


  虞落人看著孩子清澈的眼睛，她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你爺爺他身體不舒服，公司的事情也很忙碌，他其實心裏一直都記掛著你，沒有不要你。”


  歲陽失落的低下頭，“可是爺爺忙的都不給寶寶打電話嗎？”


  其實，她什麽都知道。心中想淩陣了好久，剛開始的時候，她想見到淩陣就抱著他哭，但是他遲遲不來。自己就要回家了，他像是消失了一樣，不出現。


  “媽咪，我們以後是不是都見不了爺爺了？”


  虞落人：“嗯……不會，他會去我們家見你，你也可以坐飛機來明城見爺爺。”


  歲陽還是有些失落。


  這一幕被淩謹言看到了。


  落桑在一旁，對他道；“謹言，抽空去看看他吧。人老了，孤獨一人守著毫無生氣的家，這已經是上天對他的懲罰了。”


  淩謹言：“如果他管好淩冰言，我女兒就不會丟。”


  “將心比心，淩冰言也是他的孩子。如果歲陽做了壞事，你能對她痛下殺手嗎？”


  淩謹言看著自己的骨肉，他不能。


  家人是他的軟肋。


  若是他的子女做了壞事，他可能會替子女坐牢，但是不舍得傷害自己的子女。


  “我知道了。”


  離開家那天，淩家大廳，管家走進去。“老爺，大少爺帶著妻女下午的飛機。”


  淩陣眼中毫無生機，他像是個垂危老人，“啊，要走了啊，走了好啊，這裏的天，烏煙瘴氣。G市能讓我孫女平安快樂。”


  管家：“老爺，你真的不去看歲陽小姐一眼嗎？”


  淩陣：“我哪兒有臉看啊。”


  這幾日，他頻繁重複孫女丟失的畫麵。


  殺人誅心，淩謹言故意給他那段視頻，折磨的他無法忘記自己的罪惡。


  他又說：“走吧，都走吧。”


  他說完，前院響起刹車的聲音。


  接著，還有一聲狗吠。


  從車上下來了一個小肉團，她熟悉的跑向淩家大廳。


  看到沙發上的淩陣，歲陽抱著狗狗大喊，“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