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淩遒

  虞落人年後懷著孕去考試了。


  考場上,老師都十分震驚,竟然有孕婦來參加考試。


  因為虞落人大著肚子,她的檢查都是去到一個教室中人工檢查的。


  考場外,淩謹言抱著女兒在焦灼等待。


  車後座還坐著淩陣和虞伯雋。


  兩人擔心虞落人坐時間長身體受不了。


  歲陽雙手抱著鐵欄杆,小肉臉貼上去都擠出了肉肉。


  “爹地,我媽咪明明不是學生為什麽還要去考試呀?”


  淩謹言:“落落想做學生,因為做學生最快樂。”


  歲陽哦了一聲,反正她當學生不快樂。


  媽咪身在福中不知福,非要往學校的火坑中跳。


  虞落人考完走出考場。


  “如何?”淩謹言問。


  虞落人說:“反正也是來試水,別抱太大希望。”


  淩謹言將女兒丟去了後座,他打開副駕駛讓妻子坐上車,為其係上安全帶,開車離開。


  萬輕舟太速度了,戀愛才談沒多久,就非要娶媳婦。


  溫允兒不去試婚紗,他就讓人將婚紗店搬到她診所中。


  求婚到結婚,中間隻間隔了一個月。


  年後,小可憐肉包子被送到了學校。


  她十分討厭學習,整日放學回家就爬在沙發上給萬輕舟哭著打電話,“叔叔,你讓我去當你花童吧,給寶寶請假。”


  萬輕舟:“你和叔說不管用啊,和你嬸嬸說。”


  於是,溫允兒接到了一個自告奮勇當花童的姑娘電話。


  “嬸嬸,我當過花童,我有經驗。”歲陽賣力的推銷自己。


  溫允兒聽了動心了。


  “我和你爸媽商量商量行不行?”


  “不用商量,寶寶能做主的。”


  最後,歲陽成功當上了花童,不過,可氣的時,溫允兒的婚宴竟然是在周日舉辦的。


  歲陽知道後,仰頭痛哭,“我不當花童啦。”


  去到明城參加婚宴。


  虞落人特意去見了鄭怡和柳文成。


  鄭怡肚子裏是兩個,所以肚子比她的要大多了。


  鄭柳兩家上下謹慎。


  “落落,你這胎是女兒還是兒子?”


  鄭怡問。


  虞落人說:“兒子,你呢?”


  “既有兒子又有女兒。”鄭怡揉著肚子,開心的說,“太好了,我受一次罪,兒子女兒都有了。”


  鄭夫人卻不開心,她擔心女兒在生產時有危險。


  虞落人問她:“起名字了嗎?”


  “兒子:柳軒峻,女兒:柳餘茶。”


  虞落人:“誰起的?”


  “反正不是我起的。”


  虞落人笑了,鄭怡問她,“你家的起名沒有?”


  虞落人想起家中的大人,“兩個老的整天吵架,謹言整天抱著字典。”


  到最後名字也沒著落。


  “還有時間,讓他們慢慢想吧。”虞落人笑著說。


  鄭怡又問她:“我聽歲陽說你準備出國留學?”


  “考試能通過就去,不通過,我就在家和你一樣混吃等死。”


  “別,我爸媽已經給我下了死命令,生了孩子她們給我帶孩兒,我得跟我老公去上班。”


  鄭怡不想上班,甚至想哄著丈夫生完這一胎,再生一個孩子。


  柳文成卻不答應。


  最近她們夫妻倆正因為這事兒鬧脾氣呢。


  不過,在虞落人看來,鬧脾氣都是鄭怡在鬧,柳文成還一如既往的對她好。


  明城做客兩天,周日傍晚她帶著女兒坐飛機回家了。


  歲陽一路上都皺著小肉臉兒,“寶寶還沒過周末呢,咋就過去了。”


  淩謹言也不知道自己女兒怎麽這麽討厭學校。


  淩陣和虞伯雋回去了,接送歲陽就有人了。


  也幸虧是三位爺爺接送,路上她撒嬌還管用。


  若是她爹地媽咪,就開始對她抓嚴了。


  歲陽覺得爹地都沒有以前對她好了。


  虞落人在家一邊安胎一邊學習,第二次考試沒有通過。


  她不驕不躁,平時沒事,父親都會幫她輔導,糾正語法。


  淩陣也是個厲害人,拿著虞落人的外文書籍直接閱讀了起來。


  虞落人覺得,全家隻有她和她女兒是學渣。


  四月的時候,虞落人又去試了一次。


  結果這次,雅思竟然考上了!

  她看到成績的時候比當年高考出成績還讓她興奮,她覺得太不可思議了,自己怎麽就通過了呢?


  她也沒報培訓班,隻是孕期無事就開始學習,也沒想到真的能考上。


  她既然考上了,當晚,全家坐在一起開了個小家庭會議。


  虞伯雋想讓女兒去留學,學校他能給女兒找來最好的。


  淩謹言也支持妻子留學,想讓她更加優秀,不留遺憾。


  淩陣說:“我也支持,好不容易學了這麽久,考試還通過了,不留學太虧了。”


  “寶寶不同意。”


  三人都無視歲陽寶寶的話。


  虞落人卻緊張了。


  她有點膽怯出國留學這件事。


  她問淩謹言,“我懷著孕,孩子怎麽辦?”


  “生出來,出了滿月,你就可以準備去讀書的事情了。”


  她:“謹言,我有點擔心。”


  “放心吧,我和歲陽會每半個月看你一次的。等爸幫你聯係學校,一旦學校確定,我就在你們學校周圍買個別墅,請幾名傭人照顧你。如果你還不放心,就讓爸陪你出國。”


  虞落人覺得雲裏霧裏。


  歲陽一聽說媽咪又要離開了,整日悶悶不樂。


  甜甜問她,她說出自己的鬱悶。


  “唉,歲陽,你好可憐喲。”


  歲陽放學回家的路上委屈的哭了。


  一直哭到家中。


  她不想讓虞落人再離開了。


  上次離開後,她記憶深刻,知道媽咪去打壞蛋,最後壞蛋差點把她殺了,這次,她怕自己真的被殺了,或者媽咪被殺了。


  夫妻倆知道女兒為此害怕,她倆卻笑不出聲,虞落人聽著女兒的哭聲,甚至想,要不她就不去了,在家當好兩個孩子的媽咪也很好。


  但是,淩謹言這次強硬的讓她去,不願意讓家庭拖累她。


  六月中旬,虞落人誕子。


  名為:淩遒。


  取名人是淩謹言,那日他忽然看到了一則詩,其中有一句話他久久不忘,“恰同學少年,風華正茂;書生意氣,揮斥方遒。”


  遒,強勁有力。


  淩遒出生了。


  全家都接受了他的名字,隻有歲陽覺得筆畫太多,名字難寫。


  弟弟還不如叫“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


  在她生子一天後,明城的鄭怡也受不了了。


  她連夜生了一對龍鳳胎。長子:柳軒峻,小名小太陽,因為他剛出生就是笑著的。老二:柳餘茶,小名玲瓏,估計是下一個水兒。


  孩子出生也意味著虞落人要出國了。


  在家休息了一段時間,淩遒從皺皺巴巴小猴子皮膚終於張開了,白白嫩嫩的。


  歲陽趴在母親床邊,抓著弟弟的手在鼻子下聞,“媽咪,弟弟身上有奶片的味道。”


  “你小時候也有,都是因為喝奶水才有的。”


  歲陽又聞了聞,她小手招呼父親,“爹地,你快也來聞聞弟弟的奶香味。”


  淩謹言走過去,抱起在喝奶沒喝飽的兒子,他還沒親一口呢,兒子在他懷中就哭,那哭聲,響徹雲霄。


  直到他吃飽喝飽後,抱著還會送給他一個笑臉。


  學校也申請通過了。


  九月虞落人就要去報道。


  虞落人看時間,還能在家陪兩個孩子一段時間,她很珍惜。


  留學手續都是丈夫替她辦的,還不等她跑腿時,一切都放在了她的床頭。


  她則就在家中奶孩子。


  淩遒的眼睛像爸爸,見到他的人都說像。


  都覺得淩遒以後能像他爸爸一樣有能力。


  淩謹言晚上抱著兒子,父子倆對視,“兒子,都說你眼睛像爹,你說像嗎?”


  “啊呀啊”


  淩謹言彎腰,親了一口兒子的額頭。


  歲陽有了弟弟,她在班級不秀金銀和珠寶,開始秀弟弟。


  甜甜也有弟弟。


  齊墨泓也有弟弟。


  結果沒有弟弟的同學回家找父母苦著要弟弟。


  家長開始找老師反映,為什麽我孩子回家哭著要我給她生一個弟弟?

  老師仔細觀察發現,每次下課,歲陽都和一群小朋友圍在一起炫耀她家的“小玩具”。


  找到問題的根源,老師開始和歲陽私下談話了。


  於是,歲陽又被叫了一次家長。


  這次,隻有淩謹言去了。


  孩子她媽在家帶孩子,離不開。


  歲陽當了姐姐,就不像以前那樣幼稚自稱寶寶了。


  好似當了姐姐後,長女都會快速的長大。


  她放學回家,明明自己還是個小孩兒子,她就要抱弟弟。


  偏偏,那麽難受的抱姿,淩遒小嬰兒竟然不哭。


  “弟弟,你喊喊姐姐。”


  淩遒:我不會。


  “弟弟,你是啞巴嘛?”


  淩遒:……


  淩陣擔心自己的哮喘再傳給孫子,他在孩子剛出生後就讓孩子去查了。


  在提心吊膽中,得到了結果。


  孩子身體很健康,沒有任何疾病。


  淩陣嚇了一後背冷汗。


  淩遒健康成長,虞落人抱著他去醫院讓護士給兒子洗澡。


  他躺在人家水池中不想走了。


  虞落人把他從水中抱起來他就哭。


  幸好,嬰兒都是沒記憶的。


  哭一會兒喝一壺奶粉就又是個小傻子了。


  鄭怡生過孩子想當一次溫柔的麻麻,像虞落人那樣靠譜。


  可是,在她努力了一個月後,果斷把兒子女兒往家中一扔,跟著丈夫屁顛兒顛兒的去上班了。


  不等父母喊她,自己把手機壁紙都換成了:我愛工作,工作愛我。


  柳文成是個慈父,孩子們滿月後,他們一家四口還搬回了當初的婚房。


  家中請了3個保姆。


  隻是晚上孩子哭的找父母時,柳文成會悄悄的出門抱著孩子,將她們哄睡,看著她們自己傻笑許久。


  “老公,看著縮小版的你和縮小版的我你什麽感受?”


  “我明白了一句話,有情人終成兄妹。”


  原來,是父母恩愛,她們就是有情人。


  而,有情人結為連理,最終生出的酷似他們的兒子女兒,是為兄妹。


  鄭怡覺得自己這個麻麻太不靠譜。


  於是,她夜晚起來的次數多了。


  既然生了,那是自己生命的延續,好歹走點心,畢竟是自己身上的兩塊兒肉,得對他們負責。


  她開始趴在嬰兒床邊兒看兩個孩子了。


  偏偏,孩子們看到她,隻要不餓就是笑的。


  鄭怡看到他們的笑容,她的世界都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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