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坐牢
張子行鎖眉對逞強的蘇果果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逞能。聽我的,我能搞定的。你如果進了大牢,那就說不定生死了。”
蘇果果哼了一聲道“抓我?抓我我就得今大牢?你可別忘記了,縣令是我姐的親爹。讓我進大牢,那麽容易呢。你別管了。”
張子行欲言又止,這時候蘇寧商開口道“我看,不承認就是了。這大雪天的,估計也沒誰能看得清你們打架。也許都沒有人知道剛才出了那種事情的。大冷天,風雪又大的,估計沒誰有這麽好的耳力”
蘇果果詫異的瞧著蘇寧商,沒想到哥哥這麽腹黑。
“對呀!我哥說得對。不承認不就得了。反正死不認賬,他們也不敢拿我們怎麽樣。”
“走!果果,咱們趕緊把門口的護心鏡碎片收拾幹淨。”
全家出動,把蘇家門口的血跡啊,護心鏡都碎片收拾的幹幹淨淨。
果然,縣衙那邊來人了。來了很多人,能有二百多人!縣衙沒多少人,一大部分都是王大富的人。一來就把蘇果果家裏給包圍了。
大雪之中,愣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的到來。直到為首的烏蘇縣班頭英玉成敲門,叫來了蘇家的大門。
一家人,包括白玉婷和張子行,一見居然來了這麽多的官差,頓時心裏都是開始沒底了。
張子行一看是英玉成,不覺抱拳笑道“英兄,怎麽帶了這麽多人來?不知所謂何事?”
英玉成溫雅的一笑,弄了弄大簷帽的雪,笑道“我等奉命請蘇果果姑娘去縣衙一趟。”
蘇果果站出來,瞧著這個英玉成,不覺眼前一亮,這人一股英氣,怎麽在胡夫人的壽宴上沒見過此人呢?
蘇果果對他抱拳道“不知找我去縣衙何事?這麽大膽排場?好像是抓賊一樣?”
英玉成對蘇果果抱拳道“姑娘你說對了。不好聽的說法就是其實我們就是來抓你的,怕你聚眾拒捕,故而才帶了這麽多人。”
蘇果果一愣,隨即冷笑道“抓我?為什麽抓我?給我個理由。”
英玉成背著手瞧著蘇果果道“你打傷張捕頭,難道不該抓嗎?跟我走一趟吧。”
蘇果果哈哈一笑,手指著英玉成道“張捕頭?還是我打傷的?笑話,我一天都在家裏,都沒見過張捕頭,我怎麽打傷他的?”
眾人附和。
英玉成一看她們不承認,不覺臉上露出了殺氣,手握刀柄,一撩鬥篷,道“來人,給我拿下。”
慢著!張子行抬手喊道。
然而這些人懶得搭理張子行,揮著刀劍就衝過來了。
白玉婷張子行擋在了門口。
“你們快退回院子裏。”
“公然拘捕!格殺勿論!”英玉成握著刀柄,大簷帽下,一雙充滿了殺氣的眼睛。
張子行情急之下大喊一聲道“是我打傷的張好武。與蘇果果無關!要抓,抓我好了。”
“來人!把蘇果果給我拿下。其他人不論!不相幹的都給我讓開。”
這幫人不由分說,衝進了蘇果果家裏,五花大綁,拎小雞一樣,給拎出了蘇家,吧唧,扔在了雪地上。
孫柔哭哭啼啼的求著英玉成,然而英玉成人多勢眾,叫人把他們推開,押著蘇果果快速的離開了白石村。這期間連一盞茶的時間都沒用上!
要說,白石村真的都是聾子嘛?其實都是裝聾作啞。農會本就是個鬆散的組織,加之主要領導人都去了縣城打官司,誰會托大冒出頭來,摻合這種也許會掉腦袋的事情呢。
暴風大雪!一片白中,隊伍忽隱忽現!蘇果果整個過程是被人拎著走的,一言不發,直到被扔進了烏蘇縣的女牢之中。
小縣城,女犯很少,十幾間大牢,就一個滿房。蘇果果就被扔進了這裏。
蘇果果是被五花大綁的拎著走的,這又被扔進了大牢,繩子都沒解開,疼得她咬緊牙關,努力的坐起身,忽然愣住了。
牢裏,十幾個女犯人在瞧著她。
一個尖嘴猴腮的女犯人討好的目光瞧著席子正中端坐的一個五大三粗的濃眉女子道“大姐,你看這是個綁這進來的,估計犯的事情不小。”
這五大三粗的女犯人可不簡單,是威虎山的三當家的!對,女土匪!因為中計,負傷,被英玉成帶人給抓進來大牢。問下了死罪!
落草為寇,不必秋後處斬!行刑的日子就是明天的午時三刻。
此女名叫傅大玲。
傅大玲打量一下蘇果果,黑漆漆的,像個小猴子,不覺哼了一聲道“犯的什麽罪啊?”
蘇果果冷道“要你管。”
那個尖嘴猴腮,犯了盜竊罪的女犯柳玉梅過去兩個耳刮子。
“好了!”
柳玉梅急忙賠笑的回去坐著。
狐假虎威的喊道“老大問你啥你就說啥!皮緊吱聲,姑奶奶們幫你鬆鬆筋骨。”
傅大玲在問道“犯的什麽罪?如果是死罪,咱們就把你的繩子解開。如果是活罪,你就這麽綁著吧。”
啊?
蘇果果瞧傅大玲的派頭,好像個女老大!但好像還挺講理的模樣。
蘇果果沒好氣的撇了一眼那個柳玉梅,對傅大玲吹牛皮的道“死罪。”
“死罪?殺的誰呀?”傅大玲問道。
蘇果果皺巴巴眉頭瞧著傅大玲道“我說這位姐姐,你管的也太寬了吧?你管是誰呢?你知道了,對你有什麽好處嗎?”
“大姐,這丫頭就是皮癢癢。打一頓就老實了。”
傅大玲一擺手,馬上牢房安靜。
傅大玲瞧著蘇果果道“我姓傅,名大玲。是威虎山的三當家。不知道你怎麽稱呼。”
遼南縣和烏蘇縣交界的威虎山!大綹子!
蘇果果驚喜的道“威虎山三當家呀!早就聽說過威虎山的大名了!原來是三當家的,小妹這裏有禮了。”
蘇果果早吧陳玄燁的提醒拋在了腦後了。很崇拜的目光瞧著傅大玲。
為何傅大玲會如此看中蘇果果,不叫手下收拾她,那是因為,打蘇果果進來,她就看出這丫頭眼中有股子狠勁,不是個善茬。反觀柳玉梅那些人,眼睛裏也有狠勁,但鬥和蘇果果不同,蘇果果眼裏的狠勁,是那種手上見過血的狠勁。
她是把蘇果果當成了同道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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