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太祖爺的金鈚箭
人就怕扇呼,哇哇叫,士氣起來了。
陳玄燁領著蘇果果帶著餘下的內衛們繼續朝著南陵的方向踩雪而行。蘇果果撇眼瞧著他,暗搓搓的卻有點明白他的險惡用心。
幸虧是我老公…。
呼。
幸好他還在意我。
如果要是遇到威脅,一個能活一個會死,他會選擇救我嘛?
蘇果果想了好多。
蘇果果忍不住還是問了陳玄燁這個問題。
陳玄燁麵色平靜的邁步往前走。
“你死了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
“真的嗎?”
“你會救我嗎?”陳玄燁反問。
“當然。我是你老婆,我不救你誰救你。”
陳玄燁笑了,斜視著小傲嬌的蘇果果。
“大言不慚。”
你…。
哼。
蘇果果拎著槍跟著他顛顛的走。
好比如西天取經的九九八十一難…。
不對。
蘇果果忽然有點佩服唐僧他們,那麽多難是怎麽挨過去的。眼下,一片白樺林,往左往右,又得兜大圈。
陳玄燁把長劍拔出鞘。
“那東西是白色的極難分辨,丟給我打起精神來。”
刷啦啦的長劍,鋼刀,出鞘。
一行人保持隊形進入白樺林。
蘇果果雙手握著槍,一邊走,警惕走位的動靜,憋著要給它一槍,替死去的弟兄報仇。
科科~
科科…。
好似什麽東西賽嗓子發出的聲音在周圍響起。
一瞬間,大夥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這聲音就在周圍…很近,距離不超過二十米。
大夥忽然背靠背,警惕的注意著。
咦?
蘇果果端著槍,卻發現一棵白樺樹旁邊有東西。
這東西雪白的一片,能動,一條線的溢出橙色的光芒。
它嗖的爬上樹,速度之快令人砸舌。它飛一樣上樹,鉗住一直半大的老鷹?在七八米高的樹上落下,撅著屁股就跑。
蘇果果笑了。
“嗨!小貓!”
它停住身子,吊著小鷹回首瞧了一下蘇果果。
好高冷的喵。橙色的眼睛好似老虎眼,十分的凶猛。
消失不見。
好喜歡。蘇果果滿臉癡漢的笑容。
陳玄燁一旁冷道。
“深秋不比它好?”
哪壺不開提哪壺。
蘇果果撅嘴繼續走,小步伐邁著,一腳一個坑。
那隻白貓在蘇果果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蘇果果覺得如果橘子和它打一架,肯定打不過這隻白貓。這貓太凶了,估計就是半大的狼都不一定鬥得過它。
蘇果果正瞎合計呢,忽然一聲驚呼,又在身後響起。
蘇果果猛然回身,卻見一抹白影泥鰍一樣滑進旁邊的白樺樹不見了。
我靠…。
蘇果果的額頭冒汗。
“你看見沒?”
陳玄燁詫異的瞧著蘇果果。
“你不是見過這東西?為何還這麽緊張。”
咳咳。
蘇果果故作鎮定。
“我有緊張嗎?”
“主子小心。”
陳玄燁本能的把蘇果果保護在身後,回身揮劍,一陣火花,一根箭落地。
大夥圍住陳玄燁二人,散開,警惕的周圍的動靜。
蘇果果要瘋…。
白人無骨也就算了,太喵的居然還會用武器?什麽鬼呀!
陳玄燁撿起地上的箭,看了一眼,大驚失色。
蘇果果還從沒見過陳玄燁如此失態。
他把劍立在雪上,捧著箭,跪下。
“這是太祖武皇帝的金鈚箭!”
呼啦的勸跪下。
蘇果果跪下,端著槍。
這幫老古董…見了箭和見了祖宗一樣,三拜九叩,絲毫不在意身邊存心的危險。
幸好,並沒有箭在飛來,也沒有看到那白色的無骨人。
一行人有驚無險的穿越了這篇白樺林,轉眼間,又到了一片鬆林。
這片林子就好說了,綠油油的,任他無所遁形。
其實大家心裏都清楚了,那東西必然來自皇陵,否則它絕不會有這太祖手製的金鈚箭。這批箭是太祖親手製作,刻著帝號,工藝簡約但十分鋒利,箭頭有九個倒勾。
李國權等人不無擔心的提醒陳玄燁。
“主子,咱們怕不是驚動了太祖爺了吧…。奴才們怕…。”
陳玄燁也怕。也有點動搖,但麵色如常,並沒顯露出來。
他見鬆林的辨識度很高,就讓大家分批休息一下。
陳玄燁喝著酒靠著鬆樹,不言不語。
李國權許是真的怕了,苦著臉瞧著陳玄燁。
“主子,奴才們不是怕死,就是怕見到太祖爺…奴才們…隻有跪著的份,豈敢動刀動槍。”
陳玄燁何嚐不是這麽想的。
他也懷疑,這白色無骨的人是太祖爺,否則它怎敢擅用金鈚箭!
莫非是太祖爺顯靈,在這一片狩獵?驚動他老人家了,故而動怒射我?
陳玄燁心裏太多疑惑。
就算狩獵,現在也不是時候,再說也沒聽說過…。
哎,我這個腦子實在太亂了。
蘇果果搶了陳玄燁的酒袋。
“別喝了,在喝嘴了。”
陳玄燁擦了擦嘴角。
蘇果果把酒袋別在腰間,盤腿坐,紫紅的靴子沾著雪花。
“你們呀!就是一個個榆木腦袋。”
蘇果果一句話,把陳玄燁,李國權,許道士說愣了。
蘇果果皺巴巴眉頭瞧著他們抱拳。
“如果真是太祖爺…太祖爺是真龍天子,豈能不識沈王爺是他老人家的子孫後代。他老人家怎能忍心射殺自己的後代?你們用腦袋想想。”
李國權撓著頭。
許道士幹脆喝蓮花高粱酒。
陳玄燁點點頭。
“沒錯。果果她說得對。太祖爺有遺詔,不許我們同宗相殘,要共保涼朝基業千秋萬代,豈能射殺本王?”
蘇果果小眉頭皺著。
“對!所以肯定是偷了太祖爺的賊!就是怪物…它也是一個怪物賊。咱們正好去救駕。”
陳玄燁眼中帶笑的瞧著蘇果果。
這丫頭,真能白話。
打著護駕的旗子,這些人更加有趕緊了。
這種護駕的事情,尤其是保護太祖爺的事情,一輩子也就遇到這一次!這要是弄好了,封侯不成問題,有道是富貴險中求,是龍是蟲就看這一次了。
於是乎大夥休息一下之後,又再次啟程。
可走著走著,又遇到了奇怪的事情。
這天少說得零下十好幾度!可這周圍的地麵是濕潤的黑色的泥土清晰可見,且植被十分的茂盛。
寒風一吹,蘇果果等凍的哆哆嗦嗦的。
許道士掐指一算,大驚一聲。
“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