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一章 短暫的修整
陳玄燁心裏憋著一股火,要不是蘇果果明著暗著攔著,非要都噴到這些無聲軍的腦袋上不可。
陳玄燁用飯桶,廢物這些詞教訓了他們。
別看這些無聲軍穿著挺唬人的,但在陳玄燁麵前大氣不敢喘。
蘇果果本來勸的好好的,怎料陳玄燁越說越氣,火氣愣是沒壓住,給這幫人噴的抬不起頭來。
蘇果果強聽了十幾句,受不了,低著頭慫了。
一屋子人都是大氣不敢喘一次。
陳玄燁噴了他們一刻鍾,心裏沒有一點暢快,反而覺得很是悲涼。
想那些兄弟出生入死跟著自己,到頭來連一句屍首都沒有留下。
陳玄燁想到悲傷處,歎氣。
“國權,如果這次能活著出去,一定要厚葬這些弟兄,哪怕是衣冠塚。”
李國權鞠躬。
“是。”
陳玄燁目光看向了無聲軍為首的那個肩膀十分寬的頭領身上。
陳玄燁欲言又止,覺得自己如果在嘮叨這些事情有點磨嘰了。
還是拿出一個切實的計劃來比較好。
陳玄燁想到此,便問寬肩膀。
“你們這些人裏有沒有繪畫特別好的?”
寬肩膀給陳玄燁推薦了一個身材很瘦的人。
她跪下,拜。
蘇果果撇眼看著,心合計這幫人果然是無聲軍,出了領頭的,其他人就沒有說過一句話。
以至於蘇果果懷疑他們的舌頭是不是都沒有呢?
這倆不愧是情侶,其實陳玄燁也是這麽想的。
陳玄燁請蘇果果描述無骨人的容貌。
這個事情蘇果果比較擅長,光說沒意思,手舞足蹈的說才夠味,給這些無聲軍都看傻了。
她也是奇才,居然按照蘇果果描述的話,畫出無骨人的模樣。
陳玄燁一看,很是滿意,一抖畫紙,交給寬肩膀。
“這件事就交給你們,如果遇到這種生物,格殺勿論。”
陳玄燁頓了頓,改口。
“留一具全屍即可。”
“是王爺。”
寬肩膀招呼手下們拿著畫卷離開。
寬肩膀抱拳鞠躬。
“王爺,夜隱村就在附近,有酒有肉有暖床,不如請王爺移駕去休息一晚。”
陳玄燁是心亂如麻,沒多合計,答應了。
寬肩膀帶路,穿了好幾個林子,來到了樹木環抱之中的夜隱村。
黑暗中有個橙色的雙目閃閃發光。
蘇果果嚇一跳,卻仔細一看,認出這不是白天抓小鷹的那隻白貓。
“喵。”蘇果果黑臉笑嘻嘻的對它叫。
白貓虎臉瞄了蘇果果一眼,走開了。
呀?蘇果果皺巴巴眉頭。
小家夥,還不理我,哼。
進了村子,安靜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寬肩膀請蘇果果等人進了一個石頭砌成的房子內。
這種建築風格,古代很少見,就是現代也不多見。
古代的住宅,地基都不太深。
這個住宅內部地基和室內一體的。
進門往下走,越走越寬敞。
好嘛,外表是個空殼,好東西都在地下。
蘇果果卻感覺這裏不但不發悶,反而還有點暖和。
寬肩膀按了一個機關,嘩啦啦的頭頂扭出幾根鋼條,他把點好的燈籠像掛鳥籠子一樣掛在鋼條上麵,一瞬間,亮如白晝。
但蘇果果可以想到,外麵也許看不到一點亮光。
陳玄燁知道無聲軍隸屬於皇帝的親軍之一,是歸皇帝直接指揮的部隊,今人已經他們的手段,果然不同凡響,這住宅果然是玄機莫測。
但陳玄燁搞不懂一點,既然這些人似乎有些本事,難道說就一直沒有發現有無骨人的存在!
其實蘇果果也是懷疑這個事呢。
李國權他們卻吃上了。
陳玄燁不好說什麽,沒吃,沒喝。
蘇果果躺著,假裝很累的樣子。
寬肩膀摘下麵紗,卻有半臉的麵具,露出胡子嘴巴。
寬肩膀給陳玄燁倒酒,自斟一杯。
“王爺,您請用,暖暖身子。”
陳玄燁沒言語。
蘇果果眼珠一轉,起身,拿了銀釵,在酒杯裏攪和一下,看看。
“沒毒,可以喝。”蘇果果認真模樣瞧著陳玄燁。
陳玄燁給她瞪眼。
蘇果果委屈的拿著銀釵。
“人家給你試毒還有錯了?”
陳玄燁指了指寬肩膀。
“你當著人家的麵試毒?”
寬肩膀擺手笑道。
“這位姑娘一片護主之心,是我等的楷模。”
這馬屁拍的…。
蘇果果正眼瞧著他,豎起大拇指。
陳玄燁打她的手指。
哎呦。
蘇果果揉著手撅嘴。
陳玄燁請寬肩膀和他一起飲酒。
二人一飲而盡。
陳玄燁放下酒碗。
蘇果果烤了一小塊羊瘦肉,給陳玄燁。
陳玄燁吃了一口,隻有鹹淡,味道很不錯。
羊肉是一小丁,糖果那般大小,很薄,用火烤幾下全熟。
寬肩膀陪陳玄燁飲了一杯,撤了,去和李國權他們喝酒。
陳玄燁給了蘇果果一個眼神。
蘇果果不明白,爬過去。
“幹嘛?”
陳玄燁翻眼皮。
“去和大夥聊聊。”
蘇果果撅嘴。
“這會不怕我和別人親熱了?”
“讓你用嘴,又沒叫你用手。”
蘇果果翻白眼。
“那他們摸我呢?”
“誰敢?你少扯淡,快去。”
哼。
蘇果果猛盯陳玄燁一眼,爬著站起身,整理一下棉襖,過去了。
蘇果果一去,那邊頓時熱鬧不少。
蘇果果可不傻,聽話聽音,陳玄燁雖然沒明說,但是她卻聽明白了。
和大夥聊聊。聊什麽?
無非是套話。有些話他不方便問。
蘇果果百無禁忌,尤其是幾杯酒下肚,臉黑紅黑紅的,借著酒勁啥話不好說。
蘇果果吃了一口羊肉,便看著寬肩膀。
“寬肩膀,我問你個事情。”
寬肩膀恭敬的坐姿瞧著蘇果果。
“您請問,隻要屬下知道的,一定告訴你。”
蘇果果唔了一聲,道。
“聽說你們無聲軍很厲害。難道說,你們一直都沒有發現過無骨人嗎?”
李國權等人的目光也都看向寬肩膀。
寬肩膀有點為難的支支吾吾。
蘇果果小眉頭一皺。
“這事大家都知道了,你還有啥瞞著我們的?再說,咱們不都是朋友嗎?你有啥不好說的嗎?”
寬肩膀賠笑。
“哎呦小主子,卑職就是伺候人,可不敢和小主子論朋友一說。”
蘇果果耍瘋,舉著酒杯滿嘴跑火車。
小話一句一句的,說得寬肩膀都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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