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嶽隊長,抱一下
嶽依珊已經脫下了自己的外套,走過來彎腰圍在她腰上,綁袖子的時候特意多打了幾個結確定衣服不會掉下去,這才退後一步在她麵前站定,抬了下下巴有些輕佻地看著她,“繼續,不是要來抱我?”
汪向陽聞言,笑了起來伸手朝他撲過去,他卻向後退了一步,挑眉看她,“來啊!”
汪向陽站在那裏好像思考了一下,還是抬腳去追。
他向後退,她追。
兩個人就這樣走到了軍區大院門口。
汪向陽伸手抱住嶽依珊精瘦的腰,臉貼在他身前,一臉饜足的表情。
嶽依珊低眉看她,理智和冷靜都是什麽?他才不管了。這可是他珍惜的姑娘啊!這可是那個叫他要活著回來見她的姑娘啊!
嶽依珊不上來自己為什麽會對這個姑娘這麽上心,明明才跟她認識沒多久,怎麽就那麽在乎她了呢?
第一次在機場見到她,她散著一頭長發去抓偷,在所有人都冷眼旁觀的時候,他救了她。
那是作為一個軍饒責任感,不是因為是她才去救,換做其他人他也會像那一樣奮不顧身地衝過去。
畢竟,軍人,就是要保家衛國,保護公民生命安全和財產。
第二次見麵,她猝不及防地回頭看他,她眼裏明明是茫然的,臉上明明是錯愕的,可他卻詫然有了“回眸一笑百媚生”的錯覺。
她朝他抱過來,嶽依珊以為她是在勾引他,但是不可否認的是,即便是這樣,嶽依珊也知道她成功了。
那一瞬間的心跳聲響在他耳邊,他第一次失了冷靜去吼她,讓她下來。
他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單身太久出現奇怪的幻覺了,他居然覺得這姑娘好看,以前上學的時候大家口中的美女他一個都瞧不上,現在他居然會覺得一個姑娘好看,而且還不是普通好看,是那種落入塵埃卻不沾一絲世俗氣的仙氣飄飄的感覺。
第三次,她真正給他一種驚豔的感覺。從那之後,她開始進入他的生活。
她會乖向陽地喊他,“嶽隊長。”
她會欣喜地喊他,“嶽依珊。”
她會跟他,“你要是回不來了,以後就見不到我了。”
這姑娘就好像是有毒的罌粟花,一旦沾上就會陷進去。
可是嶽依珊知道,那層窗戶紙他不能捅破。他清楚地記得上級交給他的任務,看好這個姑娘,找到證實她清白身份的證據,或是她與恐怖組織有關係的證據。即使嶽依珊明白,這個姑娘絕對是清清白白的,但是沒有證據的話,沒有人會相信他。
不捅破他們之間那近乎可以不計的窗戶紙,是他身為一個男饒責任,和身為一個軍饒自律。
如果你愛的人是那個叛國離親的罪人,你會選擇她,還是選擇國?
一個軍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自己的祖國。即使那愛已經濃於血。
嶽依珊拉著汪向陽走進軍區大院的時候,門口的哨兵驚地不出話來,都忘記要跟嶽依珊敬禮了。
嶽依珊還騰出一隻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像是在告訴他他沒眼花。
走進去之後,嶽依珊拎著汪向陽的領子不讓她抱住自己,畢竟這還沒到半夜,院裏散步的人多。
好在嶽依珊拉著汪向陽走特意找了避人耳目的地方,終於走到樓道口了,嶽依珊才放開鉗製住汪向陽的手,於是依舊醉著的汪向陽又伸出手抱住了他。
嶽依珊有些無奈,“你能不能矜持一點?”
汪向陽不話,隻是抱住他的腰。
嶽依珊平常訓練的時候,一個沙袋估計都比汪向陽重,所以拖著她走到三樓壓根不是事。樓道口的聲控燈因為嶽依珊跺了一下腳亮了起來,他拍了拍汪向陽的臉示意她拿鑰匙出來。
但是她抱著他的腰動都不動一下。
嶽依珊:“……”
樓上突然響起關門的腳步聲,聽聲音是五樓,而且還是樓上住的那個隊長的媽。
嶽依珊瞬間拿出自己的鑰匙開了自家門把汪向陽推了進去,準備等那阿姨走了再把她送回家。
畢竟他單身太久,汪向陽又喝多了酒,這幅拉拉扯扯的樣子要是給那阿姨看到了,指不定明會傳成什麽樣子。
嶽依珊沒有開燈,就背靠著門單手攬著汪向陽的腰讓她不至於倒下去,側著耳朵聽外麵的動靜。
到四樓了。
三樓聲控燈亮了。
下來了。
突然,黑暗中響起一聲不尋常的聲音,汪向陽不知道在幹什麽,嶽依珊低頭看她,臉上就貼上來一個溫熱濕潤的東西,是唇。
下樓的阿姨和兒子走到了三樓,經過了嶽依珊家門前繼續往下走。
嶽依珊低頭看著親了他一口就扒拉著趴在他身前的汪向陽,眼睛裏染上了一絲深沉。
他家客廳的窗簾從來都不拉的,所以此時月光照在房間裏的地板上,趴在他身前的姑娘的神態他也看得一清二楚。
這一副乖向陽的模樣和她剛才偷親他時候心翼翼的模樣,所以她這是在認錯還是在幹什麽?
夏的月光如水,鋪灑在客廳光滑的地板上,好像結了一層霜似的。結滿了霜的地板盡頭,站著兩個倚著門抱在一起的人。
嶽依珊低著頭看著懷中乖向陽地有些過分安靜的人,突然就生出一種把她乒狠狠蹂躪的衝動。
“汪向陽。”
他低低地喚了一聲,嗓音帶著幾分沙啞。
懷中的人心翼翼地抬起了頭看他,聲音細到幾乎聽不見,“嗯。”
“以前喝過酒嗎?”
汪向陽愣了幾秒,乖向陽點頭。
嶽依珊像是在問什麽不得聊問題,“一覺醒來會斷片嗎?”
汪向陽狂點頭,但是因為頭還暈,一下子磕在他鎖骨上,發出一聲響,疼得她眼淚都出來了。
這痛明明是相互的,可是嶽依珊卻像感覺不到一樣,伸出手捧住了她的臉,輕輕揉著她剛才撞到的地方,溫柔地問:“還疼嗎?”
他的手好像有魔法一樣,汪向陽被他揉了幾下就咧開嘴笑著搖搖頭。
嶽依珊把手從她額頭上拿下來,繼續捧著她的臉。
“真會斷片?”
“會。”
“那我就放心了。”
汪向陽背對著光抱著嶽依珊,黑暗中,聽見他笑了一聲。
接著,嶽依珊就把她被自己捧著的臉往自己麵前送,低頭親住她,雙手同時從她臉上放下去,一手插進她柔軟的長發裏扣住她後腦勺,一手攬住她那盈盈不堪一握的腰。
而汪向陽雙手都抓住了他腰間的衣服,仰著頭還拉著他靠近自己。一副任人宰割還極其配合的模樣。
嶽依珊察覺到她的動作,一邊咬她的嘴唇一邊睜眼看她。她的眼睛緊閉著,又長又翹的睫毛輕輕抖動著,幾乎要戳到他臉上來。
就在嶽依珊盯著她看的時候,她的手突然環到了他的腰間,他隻覺腰上一沉,就被她抱得更緊了些。
嶽依珊的眼底浮現一層笑意,他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閃著亮光。
第二一早,汪向陽在床上翻了個身就連人帶被子滾了下去。
“啊!”
汪向陽一睜開眼睛就看見窗外色大亮,她揉了下眼睛從地上爬起來,把被子往床上一扔就開了窗。
窗外陽光正好,樓下還有跑著步的方陣。
果然,這是軍區大院獨有的。
汪向陽笑著伸了個懶腰,卻突然發現自己穿著短袖和超短褲。
她的記憶一下子歸位,她不是被楊橙橙約出去喝酒了嗎?然後呢?她怎麽回來的?
“太神奇了。”
汪向陽感歎一句走出房間,驚奇的發現餐桌上放著一瓶酸奶和一盒水果沙拉。
原來她喝醉了酒也可以記得買醒酒的酸奶,把自己照顧好?太神奇了!
汪向陽樂顛顛地跑去刷牙再過來吃飯,一邊哢嘰哢嘰嚼著水果一邊思考自己一的行程。
嶽依珊今應該沒事,就去找他,再去赤霄問一圈嶽依珊的人緣怎麽樣,畢竟這也是新聞的一大看點。還有,楊橙橙好像過她下午才上班,下午再去找她吧!晚上還可以再出來喝喝酒什麽的,不錯不錯。
洗完澡之後,汪向陽換了一身裙子出來,藍色的不規則裙擺,袖口處還有流嶽,仙氣十足,適合出門晃悠,不錯。
等她準備找根皮筋紮頭發,就在掛著皮筋的地方看見了一根藍色的長繩,她記得這個在和嶽依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被商陸踩了一腳然後被自己拜托他們扔了啊!現在為什麽會幹幹淨淨地回到這裏?難道……
難道她昨晚上喝醉酒之後還去重新買了一根?她真是太厲害了!
想到這裏,汪向陽拿起了那根長繩把頭發綁了起來,樂顛顛地出門了。
“哎!嶽隊長!”
汪向陽一跑下樓就看見嶽依珊走在前麵,她喊了他一句就追上去。
嶽依珊單手插在口袋裏轉身看她,他還沒準備話呢,就看見那姑娘興奮地指著自己頭上的頭繩。
“嶽隊長!你看!這根繩子在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丟了,但是現在居然回來了!真神奇啊!”
嶽依珊剛想不神奇,是我撿回來洗幹淨然後昨放到你家裏的。
結果下一秒他就聽到汪向陽:“我真是太厲害了,喝醉酒都可以買根和以前一模一樣的頭繩回來。”
嶽依珊:“……”他突然想到昨晚上他問她喝酒會不會斷片的時候,她把頭點的跟什麽一樣,高胸回答他會。
這哪是喝斷片?這明明就是喝成智障了好嗎?
嶽依珊看著汪向陽一臉傻樣,無奈地搖了搖頭,隨後他又看了一眼她今穿的裙子,到膝蓋。
很好,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