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不好的預感
“莫董此言差矣,江氏是不是由我繼承,現在還不能斷言,或許會另有其人也不定。江總是我父親沒錯,我們之間有矛盾更沒錯,我逼迫他,那我可就不能認同了,真正被逼迫的人,從始至終,都隻有我。”江銘道。
“二少,可明白江總為何逼你?”
江銘眼神幽遠,臉上露出一抹笑,沉默著沒有回答。
看他不答,該股東換了個話題,“二少在與市長千金朱珠的婚禮下,公然不露麵,讓雙方丟盡臉麵,市長更是與其翻臉不認人。因二少的原因,集團損失重大。江總逼迫於你,我們總能理解幾分。但如今你的行為,卻是在將江總往絕路上逼。這些年來,公司上下都是江總在管理,分給我們的分紅,一年比一年多。即便二少靠著關係簽下了與汪氏的合作,那你能保證你會比江總予我們的分紅還多嗎?我不是質疑二少的能力,在醫術上,確難有人同二少相比,可要接管這偌大的江氏,我並不認為二少有這個能力。所以,二少所提的建議,我不同意。”
其餘的股東,聽了他的一番話,紛紛點頭應和。
他們需要的是盈利,不是虧損。
且江銘從未管理過公司,大學就讀的還是醫學,如今他雖也成了鼎鼎有名的外科博士醫生,但金融管理,他們真不相信他能做好。
江銘不帶感情的眼神看向他,未置一言。
僵持許久,江遊掃了眼附和的股東,開了口,“忘了告訴各位,我這個侄子在攻讀醫學時,還修了金融學,現是米國哈弗碩士,你他不懂管理,那不是在侮辱他的學曆麽。他雖未真正管理過上市公司,但請相信,一個從世界著名學院畢業出來的人,隻要給他熟悉流程,相信他會給大家帶來一個意想不到的驚喜。”
“空口無憑,我們不相信。”股東搖頭道。
“秦董是不願相信還是不敢相信?”江遊笑著反問。
“你他是就是?有本事,拿出學曆來證明給大家看。既是一名碩士生,那教授導師是誰?不巧,我兒子也在裏麵就讀,哈弗的教授我還是知曉幾個的。”
“費斯特教授,我的導師,若秦董不信,我這還有老師的電話,我們可以現在就打電話過去。”話間,江銘已經掏出了手機放在桌上,目光平靜坦蕩地看著他道。
秦董望著他的架勢,心中已然信了七八分。
費斯特確實是裏麵的教授,德高望重,學識淵博,對金融極有研究,他所著的書,他都有看,且受益匪淺。
江銘見他不相問,向江遊投去一抹感激的目光,旋即看著底下的一眾股東,道:“現在誰還有問題?”
股東董事望著他,心中疑問眾多,卻都沒問出口。
每個饒內心都有一杆秤,會衡量得與失,判斷是與非。
於商人而言,誰給的利益大,就支持誰。
然而,江潮是他們支持信任了多年的領導人,各自間都有了一定情誼,且他給他們帶來的利益,不在少數。
想讓他們棄他投靠他,實難。
哪怕那個饒能力不俗,之後能給他們帶來極大的利益。
江銘看他們都不答,個個低著頭,像是在沉思,揚唇驀然一笑。
他們的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鄭
跟隨了江潮多年,若他們輕易地選擇了支持他,那他真該擔心了。
江遊見狀,眉間的溝壑更深了些。
“若眾位都沒問題,那麽,項目就由我去談了,至於總栽之位,相信總有一會是我的。”江銘得無比自信。
在眾人木愣之際,直接離開了。
江遊起身跟了去,留下一眾股東坐在會議室。
走廊,江銘瞧了眼跟來的江遊,道:“謝謝你,叔。”
“我們之間不需要謝,隻不過,你要怎麽對付那隻老狐狸?會議室裏的股東董事,可沒那麽容易被勸動,他們都是跟了他多年的人,算得是他的心腹,所以在剛才,他才會離開得那麽幹脆。”江遊提醒道。
“我知道。”江銘揚起一抹高深的笑,低聲道。
無論如何,他都會坐上總栽的位置的。
隻有在高處,他的人生,才能由他掌控,而不是別人。
“自己心吧!”江遊看他篤定堅毅的眼神,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道。
“會的。”江銘點頭道。
江潮離開會議室後,便回了辦公室,拿到東西就開始亂砸。
身為助理的駱奕,站在角落裏,瞧著盛怒的江潮,不敢開口更不敢上前。
等他發泄夠,慢慢地平靜下來,瞧著一地的狼藉,輕歎了口氣。
江潮踢著地上的花瓶碎片,坐在班椅上,沉著臉,久久不語。
駱奕不動,站在原地,宛如木樁子。
突然,江潮陰鷙的目光瞥向駱奕,開口問道:“汪向陽還是不願意見?”
“是,據去的人所述,他去國外出差了。”駱奕恭敬地回答。
聞言,江潮本就陰寒的臉色,忽而帶上了幾分笑意。
他不願意見,借口出差,那他有的是辦法,逼他出現。
江銘不是與他交好,要去找他談項目嗎?
那他就讓他們談不成。
拉攏不成,隻能為敵了。
從他與江銘交好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注定了,隻能是敵人。
這麽久以來,千般拉攏都不成。
除了為敵,再無其他。
“嶽依珊可是還在z市?”江潮問。
“是。”駱奕抬手推推眼鏡回道。
“去把她“請”到渝水別墅。”
“可是……總栽,在她的身邊,時刻跟有十幾個訓練有素的保鏢,對她寸步不離,要想請她,怕是……”駱奕話未完,意思卻是表達的明確。
“那就從她身邊的人下手,有了他們,不信她不去。”江潮手敲著桌麵,發出幾聲有節奏的聲音。
“是,總栽。”駱奕應著退了下去。
辦公室內,江潮轉過班椅,望著窗外的高樓大廈,目光陰寒地不帶一絲感情。
他們想要毀了他,就別怪他先毀了他們在乎的。
他向來瑕疵必報。
夕陽西下,湮沒雲中,餘暉照映出炫彩的晚霞。
迎著霞彩,單薄的身影,顯得幾分幽遠,讓人近不得。
劇已殺青,演員都未離開,稍作休息,準備著參加傍晚的殺青晏。
懷裏的花兒鮮豔,嶽依珊出神地看著,右眼皮突然開始猛跳。
俗話,左財右災,難道她今有不好的事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