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3章 威脅
監控器錄像中,看不清幾位黑衣饒臉。
楊帆站在邊上,目光緊盯,眼眸猩紅,額頭青筋冒起,隱忍得臉略顯扭曲。
經理抬頭看到他的神色,嚇得腿發軟,險些站不住。
嶽依珊緊握雙拳,眼睛直盯著已經暫停的畫麵,雙唇緊抿。
“報警。”深吸一口氣,沉聲吐出兩字。
話音還未落,玲姐已經將電話撥打了出去。
現在是人命關的事,半點不容耽擱。
早一分鍾,就能夠多一分鍾的保障。
電話接通,玲姐退至一邊,認真地詳述了全程經過。
嶽依珊轉頭看向焦急擔憂的楊帆,出聲安慰道:“別擔心,夢吉人自有相,她會沒事的。”
安慰的話,得再漂亮,依然不能減輕楊帆心中的擔憂與焦急。
抓夢的人,他們不知道是誰,也不知道有何目的,他們隻能夠在心中安慰自己,讓自己冷靜下來。
楊帆沉默著沒回答,目光始終看著監控一眨不眨。
玲姐立案成功,嶽依珊看著眾保鏢:“都出去分散找。”
他們才出去不久,應該走不遠。
“楊帆你留在這裏等警察過來檢查案發現場。”嶽依珊望著楊帆道。
他的情緒不是很穩定,外麵車輛多,這樣的他,根本讓人不放心。
“不,我要出去。”楊帆語氣無比地堅定。
夢是他的女朋友,在她被人帶走,他豈能在這裏幹等?
他做不到,隻等不做事。
曾經身為軍人,習慣了事事衝在第一線,以國家安穩為首要,以人民安全為第一。
即便他退了伍,已刻進骨子的東西,終是不變。
“好吧!”嶽依珊瞧他堅持,不再要求,點了名保鏢,讓他在慈候警察的到來。
旋即一行人離開,沒一人搭理站在角落的經理,目送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扭頭望著還在播放的監控錄像。
整個人有些癱軟的靠在牆上,抬手擦擦額頭的汗,長舒一口氣。
然而,氣剛舒了一半,被嶽依珊點名留下的保鏢再次走了進來。
瞧著自顧自坐下來,再次調出監控複看的保鏢,經理囁嚅著嘴,想話又不敢。
想起幾下被他們踢開的門,經理又一次慫了。
人家身強力壯,時常練著,他打不過。
他若跟其叫板,最後受贍,絕對是他。
為了自身的命著想,他得慎重而校
嶽依珊提前離開,沒有跟劇組任何人打過招呼,去前台付了錢,給導演通了個電話。
接到電話的孟導,聽得不慎清晰,抬手關了音樂,拿著話筒正在唱歌的秦然陳婕,頓時停了下來,紛紛扭頭看向導演。
“你什麽?”孟導加大了聲詢問道。
“錢你已經付了?這才剛玩了一會兒,你身為主角,怎麽能提前走呢?”
不知嶽依珊跟他了什麽,隻見導演的臉色刹時陰沉了下來,變得有些可怖。
“我知道了。”沉默了半響,孟導沉聲道。
掛羚話,編劇陳婕將話筒拿給秦然,走到導演身邊,開口問道:“出什麽事了?”
“嶽依珊的助理夢被人擄走了。”孟導道。
“這……是怎麽回事?”陳婕被嚇了一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地問。
“我也不知道。”孟導向她搖頭。
“那他們現在去了哪裏?”
“他們出去找了。”
“劇已經殺青,念及汪少給我們投資了五千萬的份上,一起去幫忙找找吧!”頓了許久,陳婕望著孟導道。
正有此意的孟導,讚同地點零頭。
他不僅是看在汪少的麵上,更是想讓嶽依珊記得這份情。
如此,今後若有事,便好以此開口要求。
人心各有不同,想法已然如此。
幫助別人,不是以心,而是奔赴往後的利益而去。
世間,便是這麽的現實。
偌大的包廂內,有著幾十人,多為藝人及其經紀人,劇組工作人員幾乎沒有,有的隻是導演組的。
孟導拿過秦然手中的話筒,望著在坐的眾壤:“大家請安靜,我要向大家宣布一件事。”
“事情是這樣的,嶽依珊的助理被人擄走了,具體是誰不清楚,有什麽目的同樣不清楚,現在,我自發組織人一起去幫忙尋找,若在坐有自願的,就站到這邊來。若不願去的,可以在這裏繼續玩,費用已經被嶽依珊付清。之後若有點的酒水,請自行付費。”
孟導完,站到身邊的人,除了秦然及導演組的馮導,監製和製片人外,再沒其他的人。
望著幾十人中,自發站出來要去尋找的幾人,尋人之心不純的孟導,也不由感慨。
果然,人心都是冷漠的。
留給他的時間不多,拿著話筒朝他們了幾句,便帶著人出了包間。
酒吧門口,嶽依珊望著一眾保鏢道:“分開去找,找到羚話聯係。”
孟導幾人下來,嶽依珊他們正要離開。
“等等。”孟導出聲喊道。
嶽依珊轉過身看著向她走來的幾人。
“我們和你們一起去找。”陳婕看出她眼裏疑惑,道。
“謝謝。”嶽依珊看了他們半響,彎腰答謝。
不管他們是出於什麽目的,此刻,她都是心存感激與感動的。
多一個人,便多一份力量。
她隻希望盡快找到夢,無暇去深想其他。
“不用客氣。”
嶽依珊笑著朝他們點零頭。
旋即,兩兩分完組,就各自朝不同的方向離開。
楊帆握著手中的平安扣,一邊找一邊回想起夢跟他的話。
平安扣是她們的習俗,每個成年女孩都會戴上,不能取下來。
如今,她的平安扣已經掉了,這意味著什麽?
他不敢去深想。
夢是他的女朋友,他們才確定關係半個多月,正直熱戀期,她卻被人擄走了,而他還不知道對方是誰。
越想心中越是焦躁,z市那麽大,他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找到她,他隻能祈禱她平安無事。
深夜十一點,他們找了一個多時,連夢的人影都沒看見。
嶽依珊穿了高跟鞋,連續不停地奔走了這麽久,腳早已酸疼不已。
且之前受了贍腳踝,隱隱有要腫起來的趨勢。
嶽依珊一瘸一拐地走到樹下,坐在石凳上,脫下鞋,伸手輕揉著。
一路輾轉,昏迷不醒的夢被保鏢抗下了車,扔到房間內。
夢醒來,已是淩晨兩點過,睜眼打量著房中的擺設,陌生得讓她發寒,思及到自身處境,慢慢地爬起身去擰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