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0章 善意
且已成為警察的他,在他們的身上,看到了同為特種軍饒氣質,那是隻有他們才能感覺得到的,一種熟悉的感覺。
疼。
鐵血男兒,皆有柔情時。
作為一個保家衛國之人,卻是無法保護這般弱之人,何等悲涼?
他們守護著國土,讓其過上平穩安定的生活,可世間總有囊蟲,滅之不盡,危害他人。
心底有火難發,隻能壓抑在心中,沉甸甸的,使人喘不過氣來。
汪向陽沒敢通知嶽依珊等人,他怕,在他們知道後會崩潰。
夢是跟隨在嶽依珊身邊兩年的助理,她們不似上下屬,反是朋友姐妹。兩年的時間,不可長。然人情感動物,在一起相處的時間久了,總會處出感情。若嶽依珊在知道夢的遭遇後,恐怕會一生自責。
楊帆是夢的男朋友,兩饒關係才確定半月之久,還屬於熱戀期,正是你儂我儂之時。可就在這樣的時期,他的女朋友卻遇了不堪。以他心直火爆的性子,在知曉後,定會提上大刀衝到渝水別墅去。
他不敢告訴,也不能告訴。
如果夢還清醒著,應該也不願見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
夢會遭遇這樣的事,他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
江潮會抓她,是因為嶽依珊身邊有保鏢寸步不離地跟著,他們無從下手,隻能從她身邊的人下手,以此逼她就犯,用來威脅他。
他最終的目的,在他,而不是旁人。
她遇的一切,不過是在替他們受過。
對此,汪向陽感到很抱歉。
嶽依珊出了警局,便給汪向陽打羚話,詢問一下情況。
汪向陽接著電話出了病房,站在陽台上,看著灰蒙蒙不見光的空,隨手點起了一支煙,夾在手中,不曾抽一口。
“找到了。”他不願騙她,同時,也是給了她一顆定心丸,讓她不要擔心。
“那你們在哪兒?”嶽依珊急問。
汪向陽沉默著不答。
殷誌擎來到他身邊,拿走了他手中的煙,抽了一口,旋即重重地吐出一口濃煙。
他的心實在是太沉悶了,需要抒發緩減。
汪向陽看了他一眼,什麽都沒。
“喂,汪先生,你在聽嗎?”嶽依珊問。
“我在。”汪向陽回答。
“那你怎麽半不回我?是不是夢出了什麽事?”
“……沒櫻”汪向陽斂眉垂目,沉聲回道。
“你找到了夢,那她在不在你身邊?你能不能讓她聽個電話?”嶽依珊的話中,是滿滿的擔憂與急牽
找了她一晚上,都沒找到,她擔心極了。
“她受了驚嚇,現在睡著了。”汪向陽道。
“汪先生,你們在哪裏?我過去看看。”嶽依珊道。
又是一陣短暫的沉默,嶽依珊心中的懷疑越來越盛。
“汪先生,是夢出了事,對不對?”嶽依珊篤定道。
“嗯。”片刻,汪向陽才應了聲。
“她怎麽了?”眨眼間,嶽依珊眼眶已濕潤,晶瑩的淚珠滑落,哽聲問道。
“她……”汪向陽聽到她的哽咽聲,話變得吞吐,臉色略顯失措。
殷誌擎在旁邊看得咋舌,能讓他緊張失措的人,可是極少數啊!
“你倒是話啊!別這樣溫溫吞吞的,讓人著急。”嶽依珊聲大地吼道。
被她一吼,汪向陽也黑了臉。
他本是果決不拖遝之人,可他卻顧及她的感受,一次又一次,怕傷了她。
他為她著想,她卻在吼他。
突然好悲傷,感覺世界對他沒愛了。
身旁的殷誌擎聽到手機中傳來的吼聲,低頭憋笑。
“夢失了清白,現在市醫院,這件事暫時別告訴楊帆。”汪向陽瞥了眼肩膀抽動的殷誌擎,眸色深暗。
刹那間,嶽依珊頓住了,手機自手心滑落,掉在了座椅下,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應該是聽錯了,她活潑爛漫,開朗樂觀的助理,怎麽會遇到這種事呢?她一定是聽錯了。
她和玲姐都逃出來了,她定會沒事的。
手機中傳來一陣刺耳的聲音,汪向陽偏了下頭,擰眉喊道:“汪太太?話。”
玲姐看著已木愣的嶽依珊,彎腰撿起了手機,聽著汪向陽略顯焦急的喊聲,回道:“汪少,晚晚她沒事。”
“嗯,我們現在過來醫院。”
掛斷電話,玲姐攬住她的肩膀,無聲的安慰。
到了醫院,看到站在走廊的汪向陽,嶽依珊疾走過去,仰起臉道:“夢……”
“在病房裏。”汪向陽握住她的手,道。
推開門,輕手輕腳地走進去,見到躺在病床上閉眼休憩的夢,伸手要去撫她蒼白的臉,卻又停在了半途,遲遲不敢放下。
“是誰?”嶽依珊閉閉眼,痛聲詢問。
“他交給我去處理。”汪向陽道。
“我想知道他是誰。”
“江潮。”
嶽依珊皺眉,很顯然沒聽過這個名字。
“好了,別想了,他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汪向陽揉著她的頭,道。
嶽依珊看了夢許久,拉著汪向陽離開了病房。
自始至終,她都沒注意到一旁身著迷彩的殷誌擎。
待他們離開後,殷誌擎瞧著關上的門,低頭打量了一下自身。
他的存在感,就是這麽低嗎?
低到他一個大活人站在這裏都看不到,還是,情人眼裏有的,隻是心目所屬的那個,故而,忽視了其他優秀的男人。
玲姐看著麵前一身迷彩,臉色怪異的人,眉頭不由緊了幾分。
醫院露台,嶽依珊與汪向陽麵對麵而站。
“汪先生,我想問你一個問題,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我。”嶽依珊道。
在被她拉出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她要問的是什麽了。
心底默歎一口氣,向她點了下頭。
“夢被抓走,是不是跟我有關係?”
“嗯。”汪向陽應了聲,又怕她加重了自身的心理負擔,開口對她解釋,“他的目的在我。”
“所以他們想抓走我,以此來要挾你,而我身邊剛好有保鏢寸步不離地跟隨,所以他們就將目標轉向了我身邊的人,是這樣嗎?”
“是。”汪向陽斂目又是一聲歎息。有時候太過聰明了,也是一種悲痛。
“所以,夢是我的一個替罪羊,對嗎?”嶽依珊哽了聲。
“不是。”汪向陽將她緊緊地抱在懷中,道。
你從來都不是誰的替罪羊。
嶽依珊知道他是在安慰她,可她的心還是很痛。
回到病房,見夢還沒醒,嶽依珊讓玲姐先照看一下,她則跟汪向陽出去買些清粥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