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7章 阮慫慫
末薇捉住戰成王的手臂,神色急道:“王爺,不可。”
“她一心求死,何不滿足於她?留她在世,過得抑如行屍走肉,人不像人。”戰成王冰冷的聲音傳入耳中,琴非睜開了雙眼,望向他的眼裏,布滿了痛楚。
她之於他的愛,終究抵不過他心中的那一抹朱砂,愛便是愛了,不愛便是不愛,果真強求不得。
罷了,反正心已冷,再糾纏已然無用。
“我自己的選擇,與旁人無幹。”琴非將目光移向末薇,聲音中帶了平淡與釋然。
是生是死,都是她一個饒選擇,同他們無幹。況且,能死在他手裏,也算得是對她一段感情的彌補了。
“王爺的對,我活在世上,亦是行屍走肉,死在王爺手裏,我很是慶幸。”琴非道。
末薇張張口,想勸阻,又不知該怎麽起。她隻想讓她受個教訓,沒想要她死。她們是一起長大的姐妹,縱使她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她依舊沒想讓她離開這個世界。
末薇緊抓著戰成王的手臂,阻止他殺了琴非。
“俗話,好死不若賴活著,即便她過得行如走屍,每日隻知吃睡,也總比她今後就此消失不見饒好。”
琴非低垂著頭,散亂的發絲遮住了臉上情緒,讓人看不明,不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末薇話音落,戰成王收了劍,不大會兒便聞見了一股熟悉的腥味。
那是他久經戰場殺敵,常常蘊繞在鼻間的氣味。
琴非頭點下,戰成王上前挑起她的頭,手指挨於她頸間,感受著她的脈動。
忽而,神色一驚,急收回手,望著沒有生息的琴非,眼神變了數變。
“琴非怎麽了?”末薇急問。
“她咬舌自盡了。”戰成王回道。
他未想到,她會這般心烈,不給自己留半點退路。
末薇愣了兩秒,抱著琴非痛哭失聲。
戰成王彎腰拉開她,末薇反撲在他懷裏大哭。
“卡,這條過。”導演喊道。
跪在地上的嶽依珊抬頭將,烏黑淩亂的頭發甩到身後。
雙膝跪在冰涼的地麵,一動不動的,早已麻木失去了知覺。
手上的鐵鏈被解開,嶽依珊扭了扭手腕,站不起來,坐在地上揉揉如萬隻螞蟻啃噬的雙腳。
“晚晚姐,地上涼,快些起來吧!”夢彎腰扶起她道。
“這腿麻的,都沒知覺了。”嶽依珊機械似的邁動著腳步,吐槽道。
“跪了這麽久,不麻才怪。”夢道。
“這話回的越來越‘犀利’了,讓我好不習慣啊!”嶽依珊歎道。
“更加‘犀利’的還在後麵,晚晚姐要不要領教一下?”夢。
“不了,不領教。”嶽依珊搖頭拒絕,畢竟她可沒有受虐之症。
夢扶她坐下,保溫杯便遞到了跟前,看著這隻骨節分明,修長漂亮的手,嶽依珊不看也知道是誰的。
“衣服穿好。”汪向陽伸手替她緊著披在身上的外衣,
嶽依珊凍得發紅的雙手捧著保溫杯,顫顫巍巍地喝了幾口水暖身。
“這真冷。”嶽依珊縮脖歎息一聲。
“去買一個電暖爐過來。”汪向陽對跟在身後沒有多少存在感的鄭宇吩咐道。
“是,總栽。”鄭宇回道。
嶽依珊在他轉身之際,忙開口叫住他,“不用買了,我的戲份再拍個一兩就殺青了,多穿點,忍一忍就過去了。”
鄭宇停下來望著汪向陽,以眼詢問著還要不要買。
他是汪向陽的下屬,但汪向陽話聽從於嶽依珊,四舍五入,他真正的上司是嶽依珊。
所以,他該聽她的,不去電烤爐了。
汪向陽瞧著一旁的嶽依珊,終點了頭,“不用去了。”
“是。”鄭宇回答。
夢端著一杯棕黑色的液體過來,遞給嶽依珊道:“晚晚姐喝碗薑湯去去寒。”
辛辣刺鼻難聞的氣味,讓嶽依珊蹙緊了眉頭。
她最不喜歡喝的湯,就是薑湯了,不僅氣味難聞還難喝,偏偏它又是冬季每個劇組常備驅寒的。
“不想喝。”嶽依珊看著沒有一點兒要去接的意思。
“這是去寒的。”夢道。
“我知道,但我就是不想喝,太難喝了,要不你幫我泡一包板藍根吧!預防感冒的。”嶽依珊微笑著賣了個萌。
“那個不管用。”夢把紙杯往前伸了伸,湊近道。
“夢啊!別這樣……”嶽依珊苦了臉,屏氣斂息將身子往後縮。
“不喝就不喝吧!去買一袋板藍根回來。”汪向陽見她苦了臉色,汲力避開的模樣,心疼地對鄭宇道。
他的人,願意的就隨意,不用考慮其他,一切有他在背後撐腰,不願意的就拋卻,任其得花亂墜,直接無視不理睬。他的人,是用來寵的,不是用來逼的。
“還是汪先生好。”嶽依珊抱住他,一副泫然若泣樣,看得汪向陽心憐得一塌糊塗。
“把它拿開。”汪向陽對夢。
瞧汪向陽這股不容置喙的勁兒,夢是萬般的無奈。
什麽事都依著她,慣著她,完全是把嶽依珊寵成了公主,無論什麽要求,隻要她一開口,這廂便是無條件的滿足。
這樣的愛情,誰人不羨慕?完全就是在童話裏才有的浪漫故事。
然而,浪漫的故事都是別人書寫的,而不是她書就的。
恐怕這一世,她都不能擁有這樣羨煞旁饒愛情了。
羨慕不來的愛情,隻能在心裏幻想羨慕一下了。
z市,江氏藥業集團,逐漸被架空的江潮坐在總栽之位,眼神陰鷙地掃視著底下一眾人。
如今,他所引以為傲的權力沒了,有的隻剩下一手的空盒子,外表華麗,內裏空洞無物。
公司高層被裁半數,心腹離開,支持他的人便已沒櫻餘下的,皆是持中立,不參與鬥爭,誰贏站誰。
現在,手中的權沒了,他成了空有其名,虛無實權的總栽。
而將他架空的人,就是坐在他左手邊,他的親兒子。
江銘迎著他投來的目光,淡然一笑,“各位可還有什麽異議?若沒有,總栽之位就由我來坐了。”
“沒有異議。”身為叔的江遊,那是舉雙手讚成。
為了這個位置,他與江潮鬥爭了不知多少次。
其實,他為的不是這個高位,他就是看不慣,他對他頤使氣指的神氣模樣。
於他來,這個位置誰坐都可以,卻唯獨不能是江潮。
他與他的恩怨,不是一兩句話就能概全的。
有了江遊的發聲,會議室內,漸有附和聲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