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3章 答應

  幸好隻是一個夢,而不是真實。


  汪向陽睜眼瞧著她麵上未消的驚惶,詢問道:“做惡夢了?”


  聽到他的聲音,嶽依珊又向他靠攏了些,頭埋在被裏,輕應了一聲。


  汪向陽抱緊了她,無聲給她安全福


  膩歪半響,嶽依珊起床了。


  “我要起了,今最後兩場,拍完就能回家了。”


  “我讓鄭宇定了票,下午兩點的。”汪向陽。


  “好。”嶽依珊點頭。


  房間門口,玲姐與夢已經等候多時,兩人麵麵相覷著,不敢敲門打擾。


  嶽依珊準備好開門出來,看到站在門口,麵帶幽怨看她的兩人,心下一驚,後退了兩步。


  良久,嶽依珊的心仍怦怦跳,手按在胸口,苦臉無語道:“玲姐,夢,你們能不能不要那麽嚇人?”


  “我們沒嚇你,隻是在等你。”夢回道。末了又補充一句,“是晚晚姐你膽子。”


  “我都快被黑粉寄來的禮物嚇破膽了,能不嗎?”嶽依珊。


  “明星的日常,習慣就好,多嚇幾次膽就大了。”玲姐接道。


  “那我得遭多少罪啊?”嶽依珊悲忿了臉。


  別饒明星演員,都是清一水的白,怎麽到了她這兒卻成了一汪渾水?

  緋聞八卦出道的她,難道注定了要被一直黑下去?


  粉絲郵寄而來的禮物,每拆一份,都得提前一個時做好心理準備。


  他們送她的禮物,不是明信片,不是表白信,不是具有實際意義,收藏價值的禮物,他們送給她的明信片,鮮豔富態的外觀,高端大氣上檔次,拆開來,上麵寫滿了各種辱罵的話,美麗的外表下,掩藏的是醜陋與肮髒。


  出道的不久,她收到了一份,讓她永生難忘的禮物。


  那是恐嚇,威脅的禮物,一個國際品牌包裝的盒子,裏麵裝了一個與她相似,卻滿是鮮血淋漓的仿真頭。


  看到它的一瞬間,她直接被嚇得麵容失色,精神久不歸,一直處於混沌狀態。


  自她的膽子就不,出生在農村,山旮旯之地,爬得了樹,下得了水,打得了架,殺得了雞,時做過的事,已經在淡忘,然一朝想起,是那麽的清晰。


  越長大,膽子越,不知是越活越回去,還是在乎的人或事變多。


  出道以來,她被罵的太多,語言多有侮辱,一次次的告訴自己無所謂,辱罵者,人橫辱之,卻又忍不住得傷心難過,到底,她還是在乎的。


  輿論最可怕的地方,便是他人站在道德製高點對一人橫加指責。


  錯誤誰都會犯,然抓住一直不放,對其加以批評攻擊,就已是變了質。


  一個錯誤,評論指正,督促其改正,往後謹言慎行,修身養性,以品服人,傳播正能量,多做益國益人之事,以己之身,樹立其好榜樣。


  從最初被黑的不適應,到現在的習以為常,足可見嶽依珊的心性已變了很多。


  黑著黑著就習慣了,習慣就見怪不怪了。


  寒冷的氣,劇組工作人員皆身穿棉服,紅了雙頰,凍了雙手,來回忙碌著。


  口中哈出的白氣,是寒的代表,彰顯了溫度的低下。


  坐在化妝鏡前,縮著脖,袖著手,閉眼任由冰冰涼涼的化妝品打在臉上。


  冷得可憐,化妝師拿眉筆的手,都在哆嗦,幾次畫歪,擦去又重畫,嶽依珊隻感到眉骨疼。


  秦可馨過來坐到旁邊,開口向嶽依珊歎著,“真羨慕嶽姐,今拍完,就殺青可以回家了。”


  “你們也快殺青了。”嶽依珊。


  “還要繼續拍上一個月啊!”秦可馨又是一歎。


  嶽依珊作為裏麵的一個反叛之一,戲份少,份量卻足。


  琴非的死,是故事的另一開端,隻有她死了,故事才能繼續下去。


  “堅持吧!”嶽依珊鼓勵道。


  “唉……”秦可馨歎息。


  嶽依珊從化妝鏡中看到垂首歎息的秦可馨,彎唇笑了笑。


  畫完了妝,嶽依珊頭頂沉重的流嶽步搖,站直了身,手張開,任造型師給她整理喜袍。


  緋紅的喜袍,繡著富貴的牡丹,爭彩奪豔,戲水的鴛鴦,幸福吉祥。


  嶽依珊看著鏡中的自己,好似看到了古人般。


  她從未看過這般炫目的自己,她喜歡這一身喜袍。


  描繪勾勒的紅唇輕勾,手抱於腹前,古典清冷的氣質,宛若雅致典美的古代美人。


  秦可馨坐在一邊,看著這般美麗奪目的嶽依珊愣了神。


  半響回神,言道:“嶽姐,轉個圈看看。”


  嶽依珊唇帶淺笑,眸若星辰,在她的要求下,展臂轉了一圈。


  “太美了。”秦可馨呆呆愣愣地呢喃道。


  “嶽姐,我感覺我愛上你了。”


  “我有老公和孩子了。”嶽依珊回道。


  “我不在乎。”秦可馨起身一把抱住了她。


  “我在乎,快放手,不然明的頭條,就是我與你搞對象,成了同性cp。”嶽依珊拉著她的手。


  “異性是意外,同性是真愛,嶽姐,收了我吧!”秦可馨緊緊地抱著不鬆手。


  “若你想提前結束演員生涯,就一直抱著得了。”嶽依珊如此道。


  因為她已經看到朝她們走過來的汪向陽了。


  旁人不清楚,她可是很清楚的。


  她家親愛的汪先生,占有欲很強的。他能連自家兒子的醋都吃,連自己親生母親想拉她,都會被他拉走的,更遑論是旁人。


  “汪先生。”嶽依珊喊道。


  抱著她的秦可馨聽到,隻以為是她來嚇唬她的,輕哼了兩聲。


  汪向陽走到跟前,看著熊抱在嶽依珊身上的秦可馨,冷聲道:“放手。”


  頓時,秦可馨一個激靈,寒意自頸間傳遍四肢百骸,慌忙放開了她,規矩站在一邊,不敢抬頭去看他。


  嶽依珊瞧著,無語的同時又感到有些好笑。


  在她麵前是活躍,不怕地不怕的瘋妞兒,而到了汪向陽麵前,便成了規矩乖巧的學生,角色轉變的真快。


  “以後不許再碰她。”汪向陽聲色嚴厲地警告。


  “是。”秦可馨害怕得連嘴皮子都在哆嗦,慌亂點頭回答。


  “走。”汪向陽收回定在她身上的眼睛,伸手拉著嶽依珊離開。


  人離開,秦可馨蹙然感覺壓在身上的壓力不見,這才抬起頭望著他們離開的背影,手拍著胸口,聲道:“嚇死我了,太恐怖了。”


  嶽依珊被汪向陽牽著,手指撓撓他手心,酥麻的癢意自手心傳來,握著她的手緊了又緊。


  到一處人較少的地方,汪向陽放開她,雙目緊盯,一眨不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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