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 標點符號要用好
到房子裏的時候,於正跟李俞霖兩個人都在,白夜身上已經開始出現細汗,眼看著又要發作,房子的門被人打開。
進來的人是汪向陽。
汪向陽把嶽依珊放到地上,見到白夜的情況連忙快步走到他跟前蹲下:“放鬆,我已經聯係了醫生過來,你自己扛五個小時,然後我讓醫生給你麻醉。”
白夜的嘴唇已經開始泛白,顫抖著一張臉看著汪向陽說了一句謝謝,這才閉上眼睛不再觀察周圍的環境。
他很清楚,隻要汪向陽在自己身邊,不管自己變成什麽樣,不管來了什麽人,汪向陽一定不會讓那些人把自己帶走。
嶽依珊站在於正跟李俞霖兩個人身邊,於正很自覺的往旁邊退了一步,想到嶽依珊今天中午說的那些話,於正始終感覺自己打心底對嶽依珊怎麽都提不上任何好感。
“他這是怎麽了?”感覺到於正對自己的疏遠,嶽依珊心裏也猜測出一點,但也沒在這種時候說出。
一是不想讓自己太沒麵子。
二,也是知道自己今天中午說的那些話確實很傷人。
李俞霖看了一眼汪向陽不停的跟白夜說話的模樣,低頭看了一眼嶽依珊,淡淡笑著:“沒事,中毒太深,一晚上過去就好了。”
看著白夜身上顫抖的力度越來越大,看著汪向陽不停的跟白夜說話的模樣,嶽依珊仿佛明白為什麽汪向陽今天中午的時候會那麽累了。
“白夜,你能聽到我說話嗎?”沉了口氣,嶽依珊走到汪向陽身邊,微微附身看著白夜,小聲問了一句。
聽到熟悉的聲音,白夜緊緊閉著雙眼點點頭:“嫂子,你快走開吧,我…我不想嚇到你。”
看著白夜頭上的紗布,嶽依珊感覺自己好像可以感覺得到他的痛苦,喉嚨裏一股苦澀的感覺湧入,嶽依珊看了一眼汪向陽:“要不,現在就讓醫生給他打麻藥吧,他這樣會死的。”
“你去跟於正他們進房間,不要出來。”
汪向陽冷漠的聲音傳來,嶽依珊這次沒有跟他生氣,隻是感覺汪向陽這樣太累了。
竟然白夜這麽痛苦,為什麽不讓醫生直接給他注射麻藥?
於正看了一眼汪向陽,走上前:“嶽依珊,你跟我先進房間呆著吧,我們要辦正事,你在這邊也幫不上什麽忙。”
於正其實心裏很清楚汪向陽這麽做的原因無非就是不想讓嶽依珊看到白夜等下更加殘暴的一麵。
他對嶽依珊已經沒有任何好感,或者說,心裏是希望趙敏敏這輩子都不要跟嶽依珊這樣的人認識。
嶽依珊不放心地看了一眼白夜的情況,汪向陽衝她點點頭,嶽依珊這才憂心忡忡地站起身跟著於正進了其中一個房間。
“小嫂子其實有時候說話應該經過大腦考慮一下,否則說出來的話,真的會很傷人。”房間裏,於正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顯得有些坐立不安的嶽依珊,淡淡開口說道。
或者說他不知道嶽依珊在這種時候為什麽要裝出一副很擔心白夜的情況的模樣,明明昨天都可以因為汪向陽處理白夜的事情沒時間陪她的緣故就說出那樣的話,現在…這樣做出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又是為什麽?
嶽依珊沒想到於正會直接跟自己說這件事,不由得皺起眉頭看著他:“我也是關心白夜,這也算錯?”
“小嫂子關心白夜誰都清楚,但麻煩小嫂子以後不要再說出昨天那樣的話,聽到的人,心裏未必會好受。”
嶽依珊沉默不言,心裏有些微微生氣。
她沒想到就因為自己昨天說的那麽一句話,今天一個兩個的都來找她的麻煩。
誰不知道她生氣的情況下什麽都聽不進去,誰不知道她生氣的情況下,說出口的話…無條理?
何況自己還是汪向陽的妻子,於正有什麽資格在這裏指責自己的不是?
見到嶽依珊想不通的模樣,於正隻是輕輕搖頭不再說話。
不明白汪向陽當初究竟是看上了嶽依珊什麽,從一開始的時候於正確實高興自己的好兄弟終於找到自己這輩子的摯愛。
可是這幾年的所有事情發生,於正發現汪向陽這個所謂的摯愛,代價有點大。
兩年前,汪向陽帶嶽依珊去參加活動,在現場,嶽依珊因為蛋糕不好吃非要讓汪向陽重新出去給她買了送到晚會現場。
一年前,嶽依珊因為汪向陽給她送的禮物不是她喜歡的,說什麽都要跟汪向陽生氣,一氣就是兩個月。
作為在嶽依珊麵前最能說得上話的嶽錢錢在中間做過無數次調節,要不是因為嶽錢錢最後生氣,還不知道嶽依珊準備跟汪向陽生氣多久。
於正心裏也清楚這是嶽依珊跟汪向陽兩個人自己的事,他作為一個外人沒權利來過問兩個人的感情生活。
可,看著自己的兄弟找了一個這麽會作妖的女人,他心裏很不舒服很不舒服。
“於公子,你是忘了當初你跟敏敏不可能在一起,最後還是我撮合的吧?你現在跟我說這種話,你自己良心就不痛嗎?”
於正停下準備離開房間的腳步,轉過身看了嶽依珊一眼嗤笑著:“所以小嫂子覺得今天這件事我說的不對?小嫂子,有時候做事說話經過大腦考慮再說出來真的會不一樣,如果按照您的方式出去社交,我相信…不會有一個人願意跟你做朋友。”
“說實話,昨天我就一直讓敏敏不要跟你接觸,因為我怕,我讓敏敏最後會被帶成您這樣蠻不講理的女孩。”
嶽依珊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看著於正離開的背影,她剛剛聽到於正說要阻止她跟趙敏敏的往來?
憑什麽?
趙敏敏跟她認識的時間才是最久的,於正憑什麽在中間插腳?
想著,嶽依珊就直接朝客廳跑去,結果…
“老板,再讓我扛一會兒吧,我真的沒事。”白夜跪在地上,腦袋低垂著,可以看到額頭上一滴一滴鮮紅的血已經滑落下來,看起來甚是難受。
汪向陽站在他身邊無能為力,就連臉上的表情都帶著一抹無力。
白夜所謂的自己扛,就是在扛到最極限的時候,自己用頭撞牆,用這種方式來緩解自己的疼痛?
於正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後房間門口的嶽依珊,冷哼一聲這才拿著手中的餐巾紙走到汪向陽身邊給他遞了一張,隨即彎下腰蹲下身給白夜輕輕擦拭著額頭上的鮮血:“你撞吧,等你緩過來了,我給你請最好的醫生給你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