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你是傅錦年的人?
“那我打個電話你是這樣幽怨的眼神,不就一個電話嗎?用點電話費和電量,沒話費我給你交就是了,沒有電難道不可以充嗎?”
本來,我是不想跟薛啟迪爭論這些的,可我覺得薛啟迪這樣的話語真的很讓我反感,也是激起了我的不平。
我必須要和他把話說清楚,否則堵在心口,悶沉沉的,一點都不舒服。
“沒有就沒有,何必這麽大的怒氣。”薛啟迪瞥了我一眼,是淡淡然的語氣。
嗬!
這話說得還真是搞笑咧。
我跨步就上前,冷眼盯著薛啟迪:“那你沒有做過的事情,別人要是議論你幾句,你會不會生氣的懟回去?”
如果連這點反應都沒有的話,這人的脾氣該是有多麽的好啊。但實際上,薛啟迪並沒有這麽好的脾氣,否則,不會這麽一點點問題就在這裏給我找事。
“越懟就越生氣,越生氣就越是說明心裏麵有鬼。盛歡顏,本來我隻是想要試探你的,可是現在看來……”
“你這人怕是有毛病吧!”我怒然打斷他的話,狠狠的瞪了薛啟迪一眼,不想再跟他說話。
簡直無語了,這是什麽邏輯啊。
懶得和他繼續,我直接走向一邊,然後靠著椅子坐下來,不想再跟薛啟迪繼續對話。我也是害怕和薛啟迪對話下去,我心裏麵的怒火會越來越明顯,真的害怕會忍不住,在機場直接和薛啟迪打起來。
若真的是這樣,引起別人的圍觀那可就不太好了,畢竟女人一動怒,都他媽是瘋狂的。
雖然我可以將我所學的動作發揮到最極致,但是我也沒有辦法保證能打的過薛啟迪。
隻是,我和薛啟迪劃開距離沒有多久薛啟迪的人走到我的麵前,是命令式的口吻:“現在是檢票時間了。”
我一聽,也是趕忙站起身來,我抬眸看著不遠處的LED顯示屏,上麵顯示的是英國。
好吧,不是去美國,也不是在薛啟迪所購票的目的地。我覺得,薛啟迪前麵開口說我的那句“狡兔三窟”用在薛啟迪的身上再合適不過。
我沒說話,直接跟在他們的身上,由著薛啟迪的手下把票遞給檢票人員,走過檢票口,上車,再然後是上飛機。
此刻,亞馬遜。
秦翌年站在大石頭上麵,前方正樹著天線支架,他的旁邊是他的隨行隊員,席博士和科研人員,還有艾倫。
他拿著手機正在撥我的電話號碼,但是沒有信號,並沒有撥通。他的臉一下子就黑沉下來:“這信號天線還沒有弄好嗎?”
是很不耐煩的語氣,也是很急。畢竟他兩天都待在這個鬼地方,一點信號都沒有,也不能跟我通電話,這是他最鬱悶的一點。
我知道,我和孩子都是他的牽掛,我是他在這個世界上最親最親的親人,他不念著我們,還能有誰念著我們呢?
艾倫走到他的麵前來,唇線緊抿:“已經在搶修了,剛剛要是沒有發現有信號,我也不可能叫你。不僅僅是你要打電話,我們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想要打電話。”畢竟這是在熱帶雨林,還有未知的危險。
他們所帶的物品隻能夠他們撐過一段時間,但這段時間卻是很短,最長也不超過十天。他們若是想在十天裏找到導致秦翌年心絞痛的植物,或者是其他物種,怕是有點難度。因為在這片雨林裏,很多東西都是未知。
秦翌年不說話,但是內心依舊很憤怒,他緊緊的捏住手機,有想砸手機的衝動。
也有想不顧一切衝回H市的衝動,可是,心口處傳來的疼痛卻是在告訴他,不能。回去了,所麵對的是更多的痛。
母親就是因為沒有辦法忍受才會選擇自殺,他已經撐了很長時間了。如果不是沒辦法撐下去,如果不是因為害怕出現最糟糕的結果,他也不可能跟著席博士來到這麽遠的地方。說到底還是因為怕死。
是啊,怕死,怎麽可能會不怕死呢?他還有未曾長大的孩子,他還有老婆,他對未來還有很多很多的規劃。他不想死,不想放棄啊。
所以,很多情緒和無奈都必須要忍下來,否則的話,他以後哪裏有什麽機會再談餘生呢?根本就沒可能的。
“你看著吧,如果有信號的話第一時間告訴我。”秦翌年抿了抿唇,然後拿著手機進了帳篷。
艾倫是在他身後應出聲的,低低的一個字,但卻包含很多。因為,艾倫也有所想的人,也想打電話聽聽他的聲音。隻是,沒有信號,望著滿格電的手機又隻能無奈的將手機給放下。
而我,後來很久才知道,原來秦翌年在沒有信號,沒有辦法聯係到我的時候給我打了很多很多通的電話,也給我發了很多很多的短信。
當然,這些都是在後來。
我在飛機上,薛啟迪就坐在我的旁邊,我想要換位,但是我旁邊的人就隻有一個薛啟迪,而其他人根本就不願意和我換位置。我沒有辦法,隻好充當聾子跟啞巴。但是薛啟迪並不這樣想。
他朝著我輕嗤了一聲:“此刻是不是反悔了?然而你現在後悔都沒有用,你已經上了飛機,已經踏上了這條不歸路,我是不可能放你回去的。你得知道,為了這項實驗,為了把你弄到身邊,我也花費了很大的代價。”
我擰著眉,卻在思考著薛啟迪的這句話,什麽樣的大代價?難道是從一開始的蓄意謀劃嗎?還是……
我很想弄明白薛啟迪這話的意思,於是警惕性的看著薛啟迪:“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花了很多的代價?你從一開始就在蓄謀,所有的事情都是你做的對不對?你是傅錦年?”
然而,我這樣一問出口就後悔了,傅錦年如果就是他的話,秦翌年也不可能沒有發覺,就算整容,也還有很多生活脾性是像的。
“你是傅錦年的人?”
我依舊很警惕,盯著薛啟迪的視線並不鬆開。
但是,薛啟迪卻因為我的話笑了:“你不要斷章取義行不行?不要因為你身邊有人對你們有想法,就把所有的人都當做是假想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