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我不會讓你死的
阿ki回到秦氏的時候,一身的酒氣。
安迪皺著眉,問他:“你不是去勸艾克了嗎?這個樣子,你咋回來的?”
大白天的,阿ki也不敢光明正大的酒駕。
“和艾克喝了一些酒,叫上代駕把我送回來的。我還好,你不要擔心我。”阿ki溫溫一笑,伸手要去摸安迪的腦袋。
但安迪下意識的避開了他的動作。
她和阿ki之間,朋友是可以做,近觀也的確比遠觀要好。可他們之間還是不能過分的親密,否則的話……
她害怕自己會越加不舍,會越來越迷戀上有他在身邊貼心照顧,寵溺她的日常。
“酒駕危險,喝酒傷身。”
安迪叮囑了這四個字,然後就轉身,不過,她並沒有邁開步子。下一秒之間,她就已經被阿ki被抱入懷中。
阿ki的頭靠在她的肩膀上,暗啞的嗓音沉沉的滑進她的耳蝸:“安迪,我今天和艾克談起了很多。人生還很長,意外的事情那麽多,我不想要和你分離……”
人生啊,真的就是世事難料。
可問題是,不想分離又如何,他們之間有銀河呀。
“阿ki,你答應過我的話我記住了,我也希望你能記一下我給你說過的話。”安迪深呼吸一口氣,淡漠地將這話朝著他說出來。
然後,將阿ki的手給掰開,安迪走開。
隻要阿ki想,他是可以將她給擁入懷中的。是緊緊抱住的那種,無論怎樣,都不願意撒手——
可安迪會拒絕他,會反抗,會說一些傷他,傷她的話。
他不願意看到這樣的結果,於是,他隻能強忍住心中的痛意,目光緊緊的追隨於她。
……
亞馬遜。
艾倫死後,席宴就讓人時刻的跟在秦翌年的身邊,是監視,更是看守。
為了防止秦翌年逃跑,手機被席宴從身上搜出來,然後直接丟進亞馬遜河流中。
秦翌年怎麽可能甘心被席宴所束縛呢?可他出手的第一瞬間,席宴直接一支注射劑就紮在了他的脖子上。
那種尖銳的痛一下子席卷。然後是,深深的無力——
席宴一把將秦翌年的衣領給揪住,下一秒,他整個人就被拽了起來。
席宴冷笑著拍打著秦翌年的臉頰:“秦翌年,你以為我會察覺不到你的小把戲嗎?你以為,你能成功的從我的眼皮底下逃走嗎?如果不是因為我要對你做實驗,你身上的病況對我成就有所幫助的話,你就和你的人一樣,一槍打中心髒,然後丟進亞馬遜河流中。我知道你不想死,所以,你最好給我老實點!”
這是對秦翌年的威脅和警告。這麽多年,秦翌年又何曾被人這樣的對待過?就連發誓要將他挫骨揚灰的傅錦年都沒有出現過。
他卻在席宴這裏栽了跟頭,這讓秦翌年很憤怒,當然,也很挫敗。尤其是仇恨!
艾倫的死他永遠都沒有辦法忘記!
“席宴,我真的是看錯了你。你要從我身上取得怎樣的成就,你一開始就可以明說,我隻要病情好轉,你要你的成就跟我沒有絲毫的關係。就算是現在,你明說我也不會對你怎麽樣,可艾倫卻是無辜的!”
秦翌年陰鷙的盯著席宴。他對席宴很失望,因為他曾經把席宴當成自己的朋友,在病痛將他折磨到絕望的時候,他有很多話都朝著席宴說過。
可如今現實卻告訴他,其實席宴是別有用心,他活在一個怎樣的世界裏呢?要被複仇,被利用,被欺騙。
好不容易身邊有真心對他的人,有他的親人跟朋友,可事情的結果卻是——這些人都因為那些別有用心的人而影響。
尤其是我,如果不是因為怕我有危險的話,我和秦翌年又何苦會分開五年呢?現如今,又怎麽可能要分別呢?
秦翌年很痛苦,也是煎熬。他有想過要死的,可是卻不能死。因為——我和孩子都還在等著他回來。
“無辜?如果我不槍殺他的話,你又怎麽可能會明白我的態度跟決心呢?秦翌年,你和艾倫是想要離開這裏的,你是想著用僅剩的時間去陪伴著盛歡顏,或者是重新換一個大夫來醫治你的病情。我都已經和你到這裏了,我怎麽可能會允許你半途而廢呢?”席宴說這些話的時候,臉上極度的猙獰扭曲。
秦翌年抿了抿唇,席宴為了名聲可以不顧一切,不擇手段。他和這樣的席宴,已經沒有辦法繼續溝通下去。
而稍後,席宴就要往他身上做實驗了。其實他是想給我打電話來著,因為,這極有可能就是他做的最後一次實驗——
可是,席宴目前這個樣子怎麽可能會許他打電話給我呢?萬一,席宴又給我說一些不好的話語來動搖我的心呢?
秦翌年怕的是這些。
而他也隻能忍住,然後祈禱著老天,不管受多大的痛苦,隻要他能有命活著就足矣。
“你放心吧。你關乎著我的成就,我是不可能讓你死的。”席宴拍了拍秦翌年的臉,冷冷一笑。
說完這句話,席宴便起身離開。
而秦翌年呢?他在聽到這句話後,卻是寬心不少。
不管怎麽說,席宴給的那些藥物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他既然想要從他的身上做研究,得到名利。
那麽,席宴自然就不會讓他死。
不死,能好好的活著便是足矣。
至於我,我被薛啟迪限製在小房間裏,每天都會有傭人定時來給我送飯,給我換藥,然後扶著我進浴室。
我一連三天都沒再見過薛啟迪。沒見他,我的心情也就不會被影響。但問題是,薛啟迪這個人注定是我人生中的惡魔,他怎麽可能會讓我逍遙好過呢?
他就像是幽靈一樣,時不時的就出現在我的麵前晃動一下,然後把我給嚇一下,威脅一下。
仿佛,這就是他每天的樂趣。
我看見他就一點食欲都沒有。真的,薛啟迪這個人就是上天派過來故意跟我作對的,也總是選在我要吃飯的時候出現。
我看見了他,是沒有辦法無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