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少年的第一次
旁邊的洹輕舞聽出來最後一句是對她的。她沒聽出什麽意味，所以不去想這些事，繼續端正坐姿聽著台上的介紹。然而柳海睡覺也不太踏實，他在找一個舒服的姿勢，結果左找右找竟然想著洹輕舞那邊過去了。洹輕舞感覺有個手靠著自己的身體，他看一下，柳海這子的手正靠著她的身體，特別是睡覺的柳海傳來一句“舒服”，更是讓她臉紅。她想一巴掌趕走這個色鬼，但是接觸的地方傳來的溫度讓她心亂。於是胡亂之下，她竟然沒有幹什麽，就這樣保持著。自然洹輕舞也是聽不進去介紹了。
一節課過去，下課時間，大家也基本上介紹完了。柳海也是隨著鈴聲而醒，洹輕舞有點懷疑這子沒有睡著，不然怎麽可能這麽準時醒來。“舒服。”某隻柳海向後伸了個懶腰，嘴巴張的老大了。洹輕舞此時也是回過神來，感覺到柳海的手觸碰過的地方還殘留著一絲溫暖，她的臉刷一下紅了。正在伸懶腰階段的柳海的肚子突然受到重擊，
“要死了要死了！”柳海捂著肚子大聲叫道。旁邊的洹輕舞也慌了。她沒有惡意，隻是羞怒的打了一下柳海，怎麽柳海反應這麽大。蹲下身子，洹輕舞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見柳海還在捂著肚子，一副痛苦的樣子，環洹輕舞急得眼圈紅了，其中仿佛有千萬斤的淚水要湧出。柳海裝的老起勁了。但是他的耳邊突然沒有了聲音，他感到甚是疑惑。難道她走了？抬起頭看到的卻嚇了他一跳。他馬上跳了起來，語氣從未有過的溫柔：“輕舞，你怎麽了？”洹輕舞當時真的嚇到了，看到柳海這子一臉沒事的樣子，她突然明白了——這子在嚇她。驚嚇加上委屈讓她終於憋不住了，嘴裏傳出哽咽聲，淚水大滴大滴地從臉頰流下。
現在柳海嚇到了。他隻是想嚇一嚇少女，怎知道她就這樣哭了！“別哭了別哭了，是我不好，我道歉！”柳海馬上化身知心姐姐，使出全身解數來哄少女。洹輕舞此時內心地委屈不是一下能緩解的，她還是在哭。柳海慌的一批。少年從未見過女孩子哭，而且還是如此可愛，漂亮，有好感的少女，他感覺像是被原子彈炸了一樣，感到一臉懵逼。少女哭了一會兒也是緩了過來，他看了看旁邊的傻不拉幾的愣愣的柳海，感覺到他好蠢，於是她笑了。柳海也是回過神來了，對於洹輕舞的笑他不明覺厲，但是他知道她不生氣了，鬆了一口氣，她也笑了，笑得很是燦爛，很是開心。洹輕舞看著麵前的少年的笑容，感覺到很是溫暖，於是她笑得更開心了。下課風波就在兩個人麵對麵的傻笑中過去了。但是兩人都沒有發現，他們之間的關係進了一步，雖然很。
多年後的柳海回想起他的高中生涯，他感慨道：“就是從那時候起，她的笑容留在了我的心裏……”
柳海的高中第一生活就這樣過去了。那介紹完之後全校就放假回家過節去了。一之後，全員返回，正式開始地獄般的高中生活。雖然不知道前方有什麽困難，也不知道努力之後的結果是什麽，但是每個高一的學子都是對未來充滿希望，少年自當有少年的自信。長風破浪會有時，生我材必有用，困難對少年少女來又算什麽呢？
此時17班的教室裏，仍是一片寂靜。每個人都做著自己的事，或看書，或聽英語，教室裏幾乎找不到一個玩的——除了某隻柳海。洹輕舞輕拍額頭，對她旁邊的柳海感覺到無可奈何。這貨是怎麽考上來的，還是第一？柳海正在睡覺。睡得可香了，口水都有往外流的趨勢。洹輕舞為成為他的同桌感到羞恥。羞恥過後她翻開作文書，準備用大神的真言淨化一下自己的心靈。“啊啊啊啊……咦？輕舞你在看啥？”柳海絲毫不臉紅的用手擦了擦自己嘴邊的口水，滿臉好奇地向洹輕舞手裏的書望去。洹輕舞一臉嫌棄，有潔癖的她用強大的毅力才沒有對柳海伸出巴掌，她不介意再給柳海一拳，很重的那種。“去洗手，把手上的口水洗幹淨。”洹輕舞沉聲到。柳海感到莫名奇妙，不過他確實要去一下廁所，原因是——他要炸了。柳海出去之後洹輕舞才鬆口氣，繼續看心靈雞湯。
再柳海出教室上廁所，可是轉了半都沒找到廁所。他一臉鬱悶，摸著自己的下巴：“有意思！”找不到廁所的柳海就這樣帶著極大的興趣，甚至內心要求自己要全麵的了解教學樓的結構，在教學樓的各個地方轉悠。實際上這貨就是找不到廁所，所以想再找一遍罷了，但是他又不想讓別人看出他的尷尬，裝的一臉輕鬆的樣子。轉啊轉，柳海到真的看到了一些有趣的場景，但是這些都不是能讓他停下來的理由，因為他真的要炸了。終於腦袋開竅（實際上是病急亂投醫）的柳海走到了他一直認為不可能的教學樓中央部位。“臥艸，真的在這裏！”柳海內心有十萬匹草泥馬奔馳而過，這地方他之前找的時候可以排除了，用他的理智來——有哪個人會傻的把廁所建在中央，這不是自己熏死自己的節奏嗎？好吧，一中就是不一樣。柳海心裏默默安慰了自己一下。他衝進廁所，打開那好像許久未修過的木廁所門，熟練地解手。差點炸了的柳海終於消除了危機。他慢慢悠悠地走回教室，不知為什麽心裏竟然有幾分自得。
回到教室，柳海看到洹輕舞保持著他離開時的姿勢在看作文書，正巧一絲陽光從窗戶照射在輕舞的身上。此時的洹輕舞看起來可愛極了，臉上一閃一閃的，皮膚很是光滑。“完美！”柳海在心裏默默地評價。柳海的注視引起了洹輕舞的注意，她放下作文書，看到柳海在看著她，隨即瞪大眼睛，柳海摸了摸頭，訕訕笑了笑。
一覺醒來之後的柳海很是有精神，他沒事幹，第一老師基本沒上課，就大致講了一下學習安排，同時不忘給同學們灌雞湯，當然是有毒的那種，至少柳海是這樣認為的。無聊的柳海又睡不著，他急需找到一個東西來發泄自己的精力。“輕舞啊，有啥好玩的不。”柳海趴在桌子上一副鹹魚樣，把頭對著少女有氣無力問道。洹輕舞恨鐵不成鋼，這貨這麽有精力為啥不學習。“學習是最好的玩耍！”洹輕舞一個大白眼回到。柳海瞬間戲精上身，擺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輕舞你變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人的。”洹輕舞炸了，我認識你到現在還沒有一個星期吧，你這自來熟是咋回事？“快學習，不要打擾我！”洹輕舞不想再多和這貨一句話。柳海依舊不放棄，在一旁自己一個人表演，很是開心的樣子。洹輕舞剛開始沒太理他，心裏默默把他當空氣，但是柳海實在是太讓人厭煩了，有他在一旁碎碎念完全學不了啊！
她突然沉默了。柳海看洹輕舞終於有所動作了，以為她要和自己聊了，很是開心。但是下一刻現實狠狠紮了他的心。“我在想要不要換個座位，你一直這樣的話我怎麽學習。”洹輕舞淡淡道。“別啊，我不打擾你就是了，輕舞，你最好了是吧？”柳海一臉求饒。製服柳海後洹輕舞終於得到了她所要的安靜學習。。
柳海實在無聊，很不情願地拿出課本來學習。洹輕舞看過去，發現柳海在看物理競賽，想了想，問道：“你要參加競賽嗎？”柳海聽到這個問題一臉嚴肅：“是的，我發現自己可能是牛頓轉世，所以我要試試能否在物理上名垂青史？”看到柳海這少有的正經模樣，洹輕舞還不太適應。“你現在看這個能看懂嗎？”“看不懂啊，所以才要學啊。我能看懂的話要老師何用？”洹輕舞又是一個大白眼。柳海受到一萬點萌點傷害。他捂著自己的心，痛苦地對洹輕舞：“輕舞，以後不要這樣子，我很是受傷害的，你太可愛了。”洹輕舞臉紅了。雖然她知道自己的魅力，但像柳海這樣出來的一個沒有。高中生又到了青春萌芽階段，這樣的一句話讓她感到很害羞。柳海倒是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為啥洹輕舞會臉紅。
不一會，洹輕舞調整好自己的狀態，繼續問道：”你現在看這個有時間預習明學的內容嗎？“”明學的內容？那個我早看了一下，沒啥難點，不用預習都行。“”你什麽時候看的？“洹輕舞覺得柳海在睜眼瞎話，畢竟從發書到現在，柳海都是一副鹹魚的模樣，一點都沒有看過他看過書。問起他的時候，柳海在養身——他不太擅長坐車，這一趟車仿佛消耗了他一個月的精力。”你聽課太認真了，上課看的，你沒注意到很正常。“實話，這麽認真聽課的洹輕舞讓柳海都有點心虛。他可是全程睡覺過來的。”你不用聽講嗎？“聽講和看書又不衝突，這是我自己的學習方法，習慣了，沒啥毛病。“完柳海傻逼地對洹輕舞豎起了大拇指。洹輕舞感覺他有點傻，但她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