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我說了你就能幫我
下午,調整好情緒的井曦從醫院裏走出來,回酒店拿了行李離開北田城。
她已經知道了這次拍戲算是白忙活了。
不過好在錢會打到她的賬戶上。
記得以前看過一段子說人生就是起起落落,落落落落落落落……
她現在應該也算是在落落落落落吧。
可她相信倒黴到了一定程度就會時來運轉。
因為是周日的原因,井曦給經紀人發了一條微信告訴她自己已經回來了,又像經紀人請了幾天假。
以她的這個腳沒辦法去公司。
其他公司藝人沒工作都可以在家呆著,他們公司非得搞特殊化,沒工作就要去公司坐班。
她這種小透明若不是被商景深針對,也不會變成這樣。
演員這條路本就辛苦,現在是苦上加苦。
叮咚。
微信來了消息。
井曦打開手機,是一張薔薇的B超照。
“我親愛的女王大人,你現在拍B超照是找死嗎?就不怕你的宅男粉和女友粉氣死。”
“小曦子莫慌,哀家這是在國外拍的。”
“哦,太後娘娘您還別說,你肚子裏的這點圓點還挺神奇的。”
“掌嘴!哀家這是龍子不是小圓點。”
“見色忘友。”
“再掌嘴!哀家這是以大局為重。”
“是是是,都是奴才的錯。”
“退下吧,哀家要忙了。”
“那太後啥時候回來?”
“可能下個月底。”
“哦。”井曦有些失落,她好想薔薇快點回來。
“第一部戲的感覺怎麽樣?”薔薇問。
“一言難盡。”井曦說。
“那個不長眼的欺負我家小曦子,說出來我為你報仇。”
“沒事,慢慢來。”
“井曦從小你就壞。”
“哪有,我一直很善良,隔壁小狗受傷了我還將它送進了醫院。”
“那你怎麽不說隔壁小狗咬你,你把隔壁小狗殺了燉肉吃。”
“哈哈,明明是你殺的。”井曦想起小時候的事情,莫名的有些向往。
“那也是你慫恿的。”薔薇說。
聊了一會兒,井曦困了,就合上了手機睡覺。
許久不再微博上發動態的薔薇發了條動態。
“小曦子拍戲的時候被欺負了,又不讓朕幫忙,朕頗為心疼。”
薔薇經常在微博上稱井曦為小曦子,網友對這個神秘人很好奇,甚至一直都不知道小曦子是男是女。
正在上課的柳卿手機震了一下,看到薔薇發的微博,將手機關掉後又若無其事的上課。
暮色西墜,天邊的雲朵被太陽染成了橘紅色,一片片的雲朵就像是火燒雲,染滿整個天空。
商景深回家時,井曦還在沙發上小甛。
暖橘色的夕陽將她的臉染成了橙粉色,濃密的睫羽像是蜻蜓的兩個翅膀,殷紅的唇嘟起響起小小的呼嚕聲,看上去看可愛。
可隻有商景深知道井曦這個小丫頭心眼蔫壞蔫壞的。
那天去拍戲的時候,從頭到尾他都看見了。
江雨霏的故意,她的反抗。
井曦骨子裏就是一個不認輸的主,可越是這樣商景深越想捉弄她,搓她的銳氣。
商景深勾了一撮井曦的長發,在她的鼻尖輕輕撓。
睡得香甜的井曦伸手去撓臉上的東西,撓了幾次那東西一直在她的臉上。
她猛得坐起,唇就那麽撞在他薄涼的唇瓣上。
時間定格。
井曦睜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商景深在井曦的錯愕下加深了這個吻,與以往的吻不同,這個吻很溫柔。
像是羽毛拂過心髒,落在柔軟的心尖上,像是昆蟲騷著全世界的癢,像是躺在軟軟的雲端上。
他鬆開了她低聲吟笑,“井曦你陶醉了。”
井曦麵紅耳赤將沙發墊子摔在商景深的臉上,“你腦子真有病。”
吃著碗裏看著鍋裏,他還想一夫二妻做他的春秋大夢吧。
商景深被沙發墊子推倒在地上,臉上依舊掛著淺笑,“你是先親的我。”
男人沐浴在橘色的夕陽下,整個五官變得更加立體。
額前的碎發擋著精致的眉眼,夕陽下他的牙齒格外的白,笑容格外的燦爛,那張親吻過她的唇,有些炫目。
井曦抿唇咬著舌頭,她不能有這種想法,不能對這個花心大蘿卜有想法。
“我餓了,你去做飯。”商景深地席而坐,身體微微後靠在沙發上。
“我不會做飯。”井曦說。
“是嗎?”商景深抬頭看向牆壁上的鍾表,“井修還在老宅,我不吃飯沒有力氣接他,怎麽辦?”
“家裏有兩個廚師。”井曦說。
“送走了。”商景回。
“你有種。”井曦從沙發上起來,一瘸一拐的朝廚房走去。
“腳怎麽了?”商景深如鷹的眸子越發的犀利。
她起身後,他發現她的身上有很多刮痕,尤其是兩個胳膊和雙腿。
她穿著黑色的超短褲和吊帶衫身上的傷口縱橫交錯,看上去毫無美感,甚至還有幾分猙獰。
“推你的福,沒什麽大事。”井曦打開冰箱。
冰箱裏有很多食物,她一隻手拿了三個雞蛋一隻手又拿了兩個西紅柿。
井曦還不太餓,她也不想吃什麽。
給商景深坐一個西紅柿炒蛋也比較快,而且天黑了接井修回來也不太好。
商景深靠在廚房門口,平時冷冰冰的臉今天看起來更加冷厲,“傷口怎麽弄的?”
“摔的。”井曦將雞蛋和西紅柿放在菜板上,就先把米洗了,一碗的米能做出大概兩碗的米飯,應該夠商景深一個吃。
“很有技巧。”商景深說。
米洗幹淨後,井曦將米放進電飯煲裏,“嗯。”她回應著他。
“你不打算跟我說說?”商景深追問井曦。
“說什麽?”井曦停下手中的動作,轉頭看向廚房門口的商景深,“我說了你就能幫我?”
“當然。”商景深說。
“哦。那我說這是江雨霏弄的,你會幫我嗎?”井曦看著他的深邃如黑洞一般能將人吞噬的黑眸。
她想在他的眼裏看到真話。
“你也差點把她勒死。”商景深說。
“你自己有了答案,為什麽還要問我。”井曦將西紅柿放在水槽裏,現在的她連給商景深做飯的欲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