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開個價
拿著手機的井曦鬆了口氣,若不是有商景深的這通電話,恐怕她還有在餘弦的身邊待很久。
這對井曦來說是很大的壓力。
“喂。”井曦小聲的對著電腦那邊的商景深說。
“在哪?”商景深低沉的聲音傳來。
“稻城亞丁。”井曦很是無語,明明是他安排自己來拍戲的,卻要反問她在哪裏。
“我問的不是這個。”商景深冷冷的說。
“那是什麽?”井曦反問。
商景深陷入沉默。
“喂,喂。”井曦晃了晃手機,以為沒了信號“你聽的見嗎?”
“嗯。”商景深應了一聲。
“哦,你找我有什麽事?”井曦問。
“作為你名義上的老公,我有權利知道你現在在幹什麽。”商景深說。
“在投資商房間裏。”井曦實話實說。
在商景深說完這通電話以後,井曦就知道了。
一定是江橙或者江雨霏告密了,不然商景深是不會打電話的。
“井曦,你很誠實。”
井曦剛想解釋電話那頭就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她知道商景深又要多想了。
不過井曦也無所謂,如果能離婚對她來說百利而無一害。
井曦將衛生間的門打開,“餘總,我朋友的電話她還是有點難受,我還是先走了。”
“那麽見外?”餘弦說。
“我真的該走了,餘弦我們已經結束了。”井曦淡淡的說。
第一次說出的時候心口是壓不住的疼痛,再次說出來時反而有一種輕鬆感。
井曦明白她心裏有餘弦,但她也知道兩個人不可能了。
餘弦哼了一聲,有些輕嘲的看著她,“結束。”
“我結婚了。”
“哦。”餘弦笑著,“關我什麽事?”
“沒什麽。”井曦走到沙發邊,拿起手機的劇本。
這並不關他的事情。
明明不在乎,為什麽眼淚會情不自禁的掉下。
井曦沒忍住,蹭了一下眼睛。
餘弦好笑的瞟著井曦,看著她收拾東西。
她揉眼睛的樣子就像是從楚楚可憐的小貓。
尤其是那微紅的鼻頭,看上去很可愛,很想讓人蹂躪一番。
他也是這樣做的。
餘弦手壓住井曦的劇本,“開個價?”
井曦疑惑地看著他,“什麽開價?”
“睡你的價格。”
“啪”井曦一巴掌打在餘弦的臉上。
她渾身氣得發抖,“你知道你自己再說什麽?”
餘弦修長的食指撚著唇瓣,“真辣。”
“餘弦!”井曦麵如白紙,她沒想到餘弦會這樣說話,更沒想到她心中的那個陽光大男孩變成了這樣。
“不喜歡?”餘弦問她。
井曦從餘弦的手下將劇本抽出,“抱歉,我還有事先走了。”
她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待著。
他再也不是她心中的那個餘弦了。
“攔住她。”餘弦吩咐馬浩。
馬浩站在原地,他的臉色比井曦的還要難看。
他甚至已經能想到未來老大和井曦見麵時的尷尬場景。
眼看著井曦開門離開,餘弦聲音變得冷戾,“馬浩!”
馬浩沒動,他低著頭不敢看離開的井曦。
井曦走了。
酒杯砸在馬浩的頭頂上,鮮血順著馬浩的額頭流出來。
餘弦邪佞的眼神中充滿憤怒,“我記得上次我和你說過,我喜歡聽話的人,你真的讓我生氣了。”
馬浩砰地一聲跪在地上,“主子,請您放過井曦,您讓馬浩做什麽馬浩都願意去做!”
餘弦橄欖色的眸子閃著光,輕嗬了一下,“馬浩,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馬浩低著頭不說話,對於井曦他隻當做井曦是他的妹妹,並沒有別的想法。
他這麽做的目的隻是為了老大。
同樣的一個人,性格變化真的太大了。
如果不是他每天都陪在老大身邊,他也不可能發現老大換了人。
“既然這樣,你肯定願意將你的身體獻給我。”餘弦輕撩著馬浩的手臂,“男人的手雖然沒女人的好看,但我不介意先拿你的手練練。”
馬浩被餘弦的話嚇得起了渾身的雞皮疙瘩,他低著頭緊閉著眼睛,知道自己逃不過這一劫……
另一邊,井曦走出酒店大口的呼吸空氣。
今天的餘弦真的太詭異了,她要抽時間好好問問馬浩。
還要餘弦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為什麽馬浩說養病?
明明他看起來什麽病也沒有。
井曦回到她住的酒店,她住的房間和餘弦的房間完全是兩個等級,餘弦住的是總**統套房,井曦住的是雙床單包。
房間狹小,甚至連被子都是潮的。
井曦回到房間的時候,林語並不在房間。
井曦將劇本放在桌子上,整個人趴在床上。
剛閉上眼睛餘弦的話就在回蕩在耳邊
“多少錢,開個價?”
“睡你。”
“結束?”
“攔住她!”
每一句話都能讓她的心髒停止跳動。
她記得上次看到餘弦摟著那個女人的時候,他說:“井曦,這是我的新女友。”
他沒和她說分手,就直接帶了新的女友見她,將她劈的五雷轟頂。
“井曦你怎麽回來了?”林語拿著吃剩下的包子從外麵走進來。
“困了。”井曦在被子裏嘟囔。
“那你把鞋子脫了在睡覺吧。”林語坐在床邊身子朝後躺,“今天的排練好累,做演員好辛苦。”如果可以,她真的不像做演員。
“嗯。”井曦應了一聲。
林語忽然翻身,她朝著井曦看過去,“你們今天吃飯怎麽樣?我聽說餘弦餘總也去了?”
“還好。”井曦隻回答了她一個問題,語氣還是病懨懨的那種,像是在應付林語。
“井曦你先不要睡覺好不好?你跟我講一講你們今天都聊了什麽?有沒有聊關於劇本的事情?”
林語心裏有些不爽,但也不敢多說什麽,誰叫人家井曦比她厲害。
“下次再說吧,我現在很累。”井曦現在的腦子很亂,就像是一團麻繩在她的腦子裏滾來滾去,將腦中所有的細胞都粘在了麻繩球上,她摘都摘不下來。
她努力告訴自己不去想餘弦,可越是這樣,餘弦越是侵占她的腦海。
他的音容笑貌,無時無刻不在她的腦中盤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