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0章 我來了,你會在哪?
簫遙離開了,再解決掉菲菲她弟弟的事情後,帶著女人對婚姻的感悟遊走在街頭,像似一個孤魂野鬼一樣毫無目的四處亂竄。
直至天邊浮現一抹魚肚白,逛到黃埔江邊某處公園的簫遙站定腳步,坐在一株大榕樹下,望著葉縫間灑落下來的陽光,眼中盡是沉思的盯著榕樹。
[身根相連,離誰都不能活?]簫遙輕聲囈語,臉上浮現一抹若有所思[是安全感嗎?可自己抗下八方敵,難道這還不能夠讓她們感到安全嗎?還是說,這種安全感指的並不是人身安全,而是心靈方麵的踏實呢?]
可簫遙想不明白,人身安全不就是等於心靈安全嗎?畢竟不需要擔心受怕,這還不夠嗎?
[老伴,慢點走…]就在簫遙苦思之際,一道洪亮的聲音從鵝軟石小道傳來。
簫遙抬眼看去,隻見一對穿著運動服的老夫妻,牽著手正向這裏走來。老婆婆步履蹣跚,每走一步都顯得很是艱難緩慢。可那位老爺爺卻沒有半點不耐煩,依然樂嗬嗬的麵帶笑容,雙手撐開防護在老婆婆身邊,儼然一副擔心她摔倒的姿態。
[你又把我當小孩了,不用這樣,我不會摔著的呢。]老婆婆在抗議著,可是語氣卻充滿幸福,顯然她很享受老爺子這種關愛。
[哈哈…]老爺子憨憨傻笑一聲,卻沒有放下手,依然堅持著自己的本心,嘴裏雖然沒有說什麽,可卻透著一股濃濃的關愛之情。
這讓簫遙大為觸動,看著老爺爺的一舉一動,怔怔出神,腦海中不斷浮現一幅幅畫麵,自己跟每個女人認識的場景,以及之後的相處,一時間心生一股愧疚之情。
鬱壘的放縱和包容、安吉利亞的默默付出、田雅的卑微…等等,這些女人每一個人都深愛著自己,可自己卻把她們的愛當成理所當然,毫不客氣的享受,而自己給予她們的愛就是真愛嗎?不是的,那並不是愛,比起眼前這對老爺爺和老婆婆來說,自己對她們的愛就跟養一隻狗一樣隻有施舍和憐憫,卻從未有過半點關心!
相濡以沫是不假,可如果沒有半分真心的愛,就算做的再好也隻是表麵。縱使心中有她們,但也僅僅隻是一種寄托,而並非是愛。
一瞬間的明悟讓簫遙內心充滿自責,他看著老爺爺和老婆婆的相互扶持,感受到那股縱然已是步入遲暮之年,但卻依然純真的感情,這一刻方然明悟不忘初心方得始終這句話的含義。
愛,不是占有,更不是嘴裏的關懷,而是把對方真正的放在心裏麵,憂她之憂,受之而明。
漫漫婚姻路,有人視它為墳墓,可同樣也有人把它當成幸福天堂。為什麽有這種區別?因為本心。
每個人都有玩世不恭的心態,在遇到漂亮的女孩子也都會生出占有心。然而當相處久了,或是彼此快要步入婚姻殿堂的時候卻有一方退縮了,這並不是不愛了,而是心智還沒成熟,根本沒有做好當一個老公的準備。所以當代才會有那麽多傷透心的男人和女人!
那麽自己做好這種準備了嗎?當一個老公,做一個父親的準備。如果是在以前,簫遙不知道。但現在他知道自己想要什麽了,同時也明白自己身邊的那群女人們需要什麽了。
就如同菲菲所說的那樣,樹與根相連,以前自己老是認為,身邊的女人個個都是天之驕女,所以就算是離開自己,她們依然能夠活得多姿多彩。可實際上真是這樣?
夫妻同心,就如同火烈鳥一樣,縱使另一半再如何驚才絕豔,可愛到深處已是生命相連,如果另一半真的離開了,等於就是一顆完整的心被撕裂成兩半,就算依然能夠跳動,可每一次心跳帶來的卻是撕心裂肺得疼痛。
她們離開自己沒法活,是因為愛,自己離開她們同樣不能,是因為早已習慣了她們的存在。就像大樹和樹根,息息相連,緊密難分。
[老伴,到那邊樹下休息休息,喝口水。]
[那你要扶著我。]
[好。]
撒嬌是女人的天性,不會隨著年齡而泯滅,隻要心裏真的有對方,就算再老也年輕。
簫遙看著這一對老夫妻相互扶著走過來,看著他們那緊握一起的雙手,簫遙麵露一抹傻笑。
[小夥子,你在笑話我這糟老頭嗎?]老爺子扶著老伴走到跟前,吹著胡子瞪著眼,顯然很是不滿簫遙這個電燈泡。
[沒,我是羨慕老爺子您。]簫遙連忙解釋,同時一臉虛心謙虛的請教[小子心裏有個問題,不知道老爺子能幫我解惑嗎?]
聽到這話,再看簫遙的表情,老爺子把老伴扶著坐下後,這才滿意的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是不是看到我跟老婆子之後,心有所感。覺得為什麽我們都到這個年齡了,為何還能夠如膠似漆?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因為像你們這一代的年輕人都有一個毛病,那就是太過自以為是,卻還偏偏見不得別人好。知道我為什麽要跟老婆子大清早就出來鍛煉嗎?因為每到傍晚,這裏的人就會很多,而那些小年輕一見到我倆感情好,就在背後議論紛紛。老子就奇怪,撒狗糧怎麽了?不樂意吃,你們可以別看啊!大路朝天各走一邊,誰也別礙著誰不就行了?]
麵對老爺子這喋喋不休的怨念,簫遙了的呲牙咧嘴[老爺子說的沒錯,當代紅眼病的人很多,您跟阿姆這代狗糧我吃得心服口服,而且還很舒心。但這不是我想要問的問題不是嗎?]
[我家老頭子就這樣心直口快,小夥別見怪。]老婆婆這時樂道[其實夫妻之間相處並沒有什麽秘訣,隻要有一顆赤誠的真心,耐得住歲月的考驗,經得起外力的打擊,不受影響就能到老。]
[還需要謙讓包容,你退一步,我也退一步,唯有這樣才能生的快樂,活著到老。]老爺子補充了句。
[一味的強勢隻會破壞彼此感情嗎?]簫遙喃喃自語。回想自己以前所做的一切,雖然看似有跟她們商量,可最終拍板的還是自己,縱然女人們心有不滿,可也隻能遷就自己。
簫遙以為她們的沉默是認同,可如今回想起來,自己忽略了太多太多!
生的快樂,活著到老。
這句話比起攜子之手白頭偕老來說,雖然粗糙許多,但卻更加簡明易懂。
簫遙深吸一口氣壓下心中的陣陣顫動,對著二老抱拳揖禮[多謝老爺子,哈哈…]
解開心中重重迷惑之後,如釋負重的簫遙更為坦然,放聲狂笑著轉身離開,雖如以前一樣豪邁不羈,可也透著一股情深義重,多了一絲男人該有的責任感。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老爺子目露一抹欣慰,卻又有些狐疑不定[這小夥子看起來有些眼熟,可卻又想不起再哪裏見過。老伴,你覺得呢?]
[確實有些眼熟,不過這重要嗎?隻要他能夠明白另一半的重要,家庭的重要,這就足夠了。至於他是誰,跟我們無關,也隻是我們這短暫生命中的一個過客而已。]
[這倒也是。]
可簫遙是那種受人情義,不回報的人嗎?顯然不是,更別說這對老人還是開啟他愛情觀的啟蒙老師,所以在回去之後,簫遙就讓人送來兩支完美生命基因藥劑,讓這對老人的愛情能夠更加長久…
離開江畔,簫遙填飽肚子後,又在馬路邊枯坐半天,努力的回憶著關於夏千秋以前的所有一切。直至太陽高掛半空,簫遙起身到路邊商店打了個電話給雲朵,讓她幫忙辦理證件和護照簽證,然後買上一張前往羅馬的機票。沒辦法,賭約的規矩就是隻能以普通人的力量行事,要不然簫遙淩空一踏就可以抵達這座永恒之城了,哪裏需要遭受坐飛機的罪?
至於夏千秋是否在羅馬,簫遙還真不敢確定,不過她音頻中說的那些話,倒是讓絞盡腦汁的簫遙想起,當初夏千秋曾經說過,如果以後有時間一定要去這座永恒之城一趟,好好放鬆放鬆。
所以簫遙隻能賭一把夏千秋不是在忽悠自己,否則自己這一趟不僅是瞎忙活,還會因此耽誤到時間。畢竟以普通人的力量,想要在這座古老的城市中找到她,這無疑跟大海撈針毫無區別,需要的時間可想而知!
用緣分來賭幸福,簫遙是真心無奈,對於夏千秋這種把自己跟她的未來交給老天爺的決定,簫遙就算是想吐槽也得忍著。
[連永恒的力量都不能動用,這一次還真是夠懸啊!]這娘們,等找到她之後,老子非得好好弄她幾百遍,否則怎能解這心頭之氣啊?
改造成類似戰艦的飛機,不僅是安全方麵有了更大的保障,就連速度和空間也大大提升,至少原本需要十三個小時的路程,僅僅隻耗費三個小時就到達目的地。
一下飛機,簫遙立馬先找酒店住下,等第二天早上,開始了漫無目的閑逛模式。
各大旅遊景點,大街小巷、知名品牌店、別墅區、住宅區…凡是有可能得地方,簫遙耗費二十天的時間都給逛了一個遍,有些重點地方甚至還停留半天,可結果卻是大失所望。
眼瞅著跟夏千秋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不到三天,簫遙站在酒店的高樓上,望著這座霓虹閃爍的城市,眼前的美景卻無法讓他舒心,反而一籌莫展。以至於他不得不懷疑,自己是不是搞錯方向了?或者說夏千秋是故意在誤導自己?
[不會的,這個利益至上的女人,又怎可能真把自己的幸福葬送掉啊?所以她一定在這座城市,至於躲在哪個角落就不得而知了啊!]曾經拎著一把狙擊槍可以貓在沼澤中靜等獵物七天七夜的簫遙,此刻卻心煩氣躁。耐心快要被磨滅的簫遙真想動用腦電波覆蓋這座城市,這對於他來說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而且也是最有效和最快找到夏千秋的方法,而且就算自己這樣做,女人也斷然不會得知。
可這樣真的好嗎?
如果是以前,簫遙才不管這是否算不算欺騙呢,隻要能夠達到目的就可以。但在明白夫妻之間的相處方式後,簫遙卻猶豫了。
雖說自己這樣做,夏千秋也不會發現,可女人當初為什麽要特意列出讓自己不得動用腦電波的規矩呢?因為她想考驗自己的信譽,同時讓自己明白信任和坦誠的含義啊!
想到這裏,簫遙深吸一口煙,把心中的煩躁和衝動都吐出來,隨後重拾心情,仰頭看著頭頂這片漆黑的夜空,眼底紫光閃爍[老子這輩子都不信命,可現在卻不得不把命運交給老天爺,真他媽讓人膩歪!]
吐槽之間,簫遙狠狠掐滅煙頭,返身回到住了二十多天的房間後,並沒有休息。而是拿著房卡和行李,把房間給退了,然後再酒店前台異樣的眼神中,踏著茫茫夜色猶如孤魂一樣在街頭遊蕩。
一連兩天的時間,簫遙一路向西走,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這樣做,更不知道這是否是在浪費時間?可心裏總有一個聲音再告訴自己,一直按照這個方向走。這是腦域開發到百分之六十五後,附帶的六識感觀,隻是這項能力一直從未動用過,因此簫遙也不敢確定自己的潛意識是否就正確。
穿過這座永恒之城,邁入梵蒂岡這個位於羅馬西北方向的小國家,一股宗教的氣息迎麵撲來。這讓一直對天主教心存不滿的簫遙很是膩歪,每次一踏入這裏,就會不禁想起當年這小小國家的國主老方帶人圍剿自己的事情,至今簫遙都心懷芥蒂。要不是老亞索這家夥執政聖彼得大教堂,這個小小的國家當年早已灰飛煙滅。
強忍著把這個小國掀個天翻地覆的衝動,簫遙輕呼一口氣向著聖彼得大教堂所在的城市走去。徒步三萬裏,隻盼一人心。
這對於一向視女人如玩物的簫遙來說,是一種蛻變,也是一種成長。比起之前那個無法無天的簫遙來說,現在的他已然明白家庭和婚姻的真諦。
簫遙手探入褲兜裏,握住那枚精心雕琢的戒指,麵露一抹期待和柔情[我來了,你會在哪嗎?]
半天後,這是約定的最後一天,簫遙立足在大教堂門口,目光盯著那些在聖伯多祿廣場來來往往的教徒,根本無心卻體會那股充斥在空氣中的嚴肅氣氛,唯有緊張和期待充斥心中。
然而在這些教徒中,並沒有發現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女人,簫遙懷著深深的失望,滿臉愁雲的轉身,順著科妮莉婭路走過前門,想著教堂內部走去。
今天是聖伯多祿教堂開放日,因此除開外麵的教徒以外,遊客數不勝數,瞅著這些每個衣裝革履的遊客,承受著他們的異樣眼神,穿著背心和沙灘褲,腳踩人字拖,還背著一個旅行包的簫遙,旁若無人的向教堂裏走去。可就在他剛走上台階,就被守在門口的兩個教士攔下來[抱歉先生,衣裝不整不得進入教堂。]
[讓開。]隨著越發臨近約定時間,簫遙最後的一絲耐心也被磨滅,加上內心深處對這個宗教的厭惡,沒有大殺四方就已經不錯了,竟然連自己進教堂都有人敢攔,這種行為當即把簫遙的怒火給點燃了。
體內真氣流轉,直接把攔在跟前的兩個教士震開,隨之在旁人驚愕的眼神中,施施然抬腳走進教堂。
於這樣做的後果會如何,簫遙並不在意,以他如今的實力,別說是區區一個聖彼得大教堂,就算是整個梵蒂岡傾盡全力,在簫遙麵前也如果一隻螞蟻,毫無半點危險性。他最關心的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兒在不在這裏麵,如果不在,那自己改怎麽辦?一向不信神佛的簫遙,這一刻內心卻暗暗祈禱著。
然而讓他大失所望的是,從一層到頂層,逛遍每一處角落的簫遙,依然未能尋到心中的那個女人,望著逐漸西落的太陽,簫遙萌生出一種飛到外太空把太陽給定在原地的想法。當然,這也隻是想想,雖說現在自己的戰體強悍無雙,可並不意味著就能夠抗住太陽的熱量和毀滅物質。
這讓簫遙很是惆悵和失落,難道自己真的跟她注定有緣無分?可既然如此又為何要讓我跟千秋相遇,還讓她懷上我的孩子啊?如果真是錯誤的緣分,又他媽為何要到現在才結束?
簫遙心中怒火中燒,也就是沒有老天爺,否則暴怒中的簫遙絕對會衝去它麵前,好好質問它一番不可。可偏偏這時一群教士衝了過來把他團團圍住,一個個氣焰囂張,儼然一副拘拿的氣勢。
[我現在沒心情陪你們廢話,識趣的就給老子滾,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們去見你們的主。]
[狂妄,一起上,把這個異教徒抓起來讓教宗審判。]伴著這句話落下,一群人體表紛紛騰起一圈真氣,如狼似虎的撲向簫遙。
[滾!]簫遙眼皮都不抬一下,口中輕叱一聲,圈圈隻有他自己看得見的紫光音波從中飆出,直接把這些教士震得咳血倒飛,砸到四麵八方的牆壁上,咚咚作響。
做完這一切後,在遊客們駭然的神情下,簫遙陰沉著一張臉轉身離開。
問訊趕來的一個又一個教士,猶如飛蛾撲火般想要留下簫遙,可結果卻跟前麵那些人相同,一個個連簫遙的衣角都未曾觸及到,就被震得咳血倒飛。這種強烈視覺畫麵看得那些教徒和遊客,一個個目瞪口呆,如看天神。
[連手都未曾動一下,就能夠把一個個實力達到王者級別的教士打得吐血倒飛,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啊?又是有多強大啊?]在今時今日這個尚武的年代裏,武者已經淪為遍地走的角色,在生命基因的推動下,就算是一頭豬都具備氣感,更別說是人。
因此荒廢數千年的武學再次被人們拿起來,掀起一場武俠風暴。在過去的幾個月中,不少人仗著武力為非作歹,或是想要學古代大俠一樣仗劍行天涯,做一個鏟奸除惡的俠客,卻因此擾亂法紀,換來聯盟的抓捕或是獵殺。漸漸地形成一條完善的律法,這才促使社會回歸正道…
所以在看到簫遙敢如此明目張膽在聖伯多祿教堂行凶,遊人們即是驚訝於他的膽大包天,同時也極其震撼他這一身強大的實力。
[確實很強,隻是好奇怪,為什麽我總覺得他有些眼熟呢?好像在哪裏見過,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是,但我可以肯定,身邊的朋友絕無此人,可為何他卻給我一種熟悉的感覺呢?]
無數圍觀者心生這樣的疑惑,以至於看向簫遙的眼神除了畏懼以外,還多了一絲審視的狐疑。
對於這些四麵八方投來的眼神,簫遙無心理會,此刻已經是傍晚六點,留給自己的時間隻剩下六個小時了,一旦時間到晚上十二點,那意味著他將失去一位摯愛的女人!
想到這裏,簫遙越是心急如焚,匆匆忙就要離開。可也就在這是,天空傳來一陣狂風,隻見一個身披深紅教袍的老頭從天而降,這洋老頭左手拿著一隻燒雞,右手拎著瓶酒,一身教袍也布滿汙漬。毫無形象,就如同街頭乞丐一樣。
可就是這樣一個髒兮兮的洋老頭,卻讓眾人對他敬畏有加,那些倒在地上的教士,一看到他連忙掙紮著爬起來,哭訴道[教宗大人,請您審判這個異教徒,還我們一個公道,洗去梵蒂岡的恥辱!]
教宗亞索,教皇老方之下的第一強者,也是當今地球上,為數不多達到十億真氣級別的強者。別看他一副仁慈和善,可這些年來死在老頭手中的人可不少!
因此在這些教士心中,已經為這個膽大包天到敢擅闖聖伯多祿教堂的狂徒畫上死亡的圓圈。
可事實呢?
教宗再看到簫遙的那一刻,滿是油漬的老臉狠狠一顫,吃雞的動作也停下來,眼中即是回憶又是無奈[神荼大人…不,現在應該喊您一句簫遙大帝了!前些天剛聽說您從域外星空回來,怎麽眨眼睛就跑到我這破教堂來了啊?]
聽到這一句飽含鬱悶和複雜的語氣,眾人皆驚。他們驚訝的不是這位大名鼎鼎的教宗為何會如此低聲下氣,而是驚訝於簫遙這個名字!
[簫遙大帝…這是重名嗎?]
[你覺得在地球上還有人敢姓簫名遙嗎?而且還以大帝為封!難怪之前我會覺得他眼熟,感情是這位主啊,這就不奇怪為何他敢闖梵蒂岡了!]
一時間眾人議論紛紛,目露狂熱之情的盯著簫遙,臉上盡是化不開的敬畏之情。
換做是以前,簫遙還會裝一裝,可如今找人心切的他那裏還有這個心思[老亞索,別耽誤老子找人,敘舊等以後再說。]
倆人都是老熟人了,當初他救簫遙一次,也正是因為這樣,在永恒國度鼎盛時期,簫遙才沒有滅掉這個小國家,完全就是看在眼前這個老家夥的麵子上,否則梵蒂岡早已消失在歲月中了!
[找人?]老亞索怔了怔,反應過來後連忙說道[你要找誰?這事我能幫的上忙啊,隻要在這梵蒂岡內,就算是掘地三尺我都能幫你把人找出來。]
簫遙心中一喜,可隨之卻又滿臉苦笑的歎道[算了,這事你還真幫不上我啊!不說了,我趕時間。]
丟下這句話,簫遙繞過他,向著教堂外走去。那些遊客見狀就想要衝過來,可奈何簫遙根本不給他們機會,看似緩慢的腳步,可每一步落在地麵,他的身體卻橫移數百米,眨眼睛就已經進入聖伯多祿廣場。這種速度隻能讓讓望而歎息,可就在他們心中失落的時候,急行的簫遙卻突然停下身形,如同魔怔般待在原地,怔怔的看著前方不發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