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無家可歸

  “好孩子，好陸然，到二嬸家裏，二嬸好好給你道個歉。”


  二嬸媚眼如絲，扭動著腰肢，拉著陸然就要走。


  “你這個賤人要幹什麽！”


  二叔身上雖然疼，但是見到二嬸明目張膽地勾引陸然，哪裏還能忍得住。


  結果他剛站起來，就被二嬸一記耳光打得心都碎了。


  “沒用的東西，現在輪得到你說話嗎！”


  二嬸罵完，笑吟吟地朝著陸然走過去。


  平日裏對陸然罵歸罵，但是見到這麽一具年輕又健康的肉體，她還是很饞的。


  更何況，陸然不知道從哪裏找來這麽個厲害的人物，自己要是不施點計倆，新仇舊恨算在一起，她還能逃得了嗎？


  “他說的沒錯，你就是個賤人。”


  陸然冷冰冰地說道。


  這一番話猝不及防，二嬸的臉色變得很難看。


  陸然搬起地上的箱子，裏麵的冥幣對著二嬸劈頭蓋臉都倒了下來。


  “你瘋了嗎，老娘給你床你都不上！”


  “你知不知有多少人排著隊等著和老娘睡覺！”


  二嬸也不在乎自己的臉麵了，扯著淩亂的頭發大喊大叫。


  牛德順都呆了，縱橫商海這麽些年，他玩過的女人也不少，可這麽不要皮不要臉的還是第一次見。


  “瘋女人，你他媽還把我當成個男人嗎！”


  二叔一丁點尊嚴也沒了，他破口大罵，和二嬸扭打在一起。


  陸然冷眼看著他們兩口子。


  等到打得筋疲力盡的時候，牛德順的手下像拖著死豬一樣把他們拖了出去。


  二叔和二嬸的房子前，停了幾台大型機械，站著一支拆遷隊。


  “陸然啊，你……你這是要幹什麽？”


  衣服被二嬸撕扯爛的二叔帶著哭腔地說道。


  “你們讓我們母子倆無家可歸，我現在也想讓你嚐嚐無家可歸的滋味。”


  “拆！”


  “轟隆”一聲巨響，一時間塵煙四起，二叔二嬸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房子化為了一片廢墟。


  他們鬼哭狼嚎，差一點就要氣絕身亡。


  二嬸的眼淚哭幹了，她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


  她抱著陸然的大腿說道：“好孩子，你拆了我們兩口子的房子，能不能給我們點錢作為補償。”


  陸然指著那堆冥幣說道：“拿著這些錢上路怎麽樣？”


  二嬸魂飛魄散，陸然是想讓他們死啊。


  她趕緊把所有的話都爛在了肚子裏，一聲也不敢吭。


  隻是她想不明白，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陸然這個廢物怎麽就有了這麽大的能量！


  “立刻從我眼前消失，永遠不要打擾到我媽。”


  陸然把二嬸踢到一旁，同牛德順返回了墳地。


  二嬸的指甲把掌心的肉都摳掉了，她死死地瞪著陸然的背影。


  “廢物東西，老娘跟你沒完！”


  二叔垂頭喪氣地說道：“房子都沒了，你還想怎麽樣。”


  “呸，老娘當年出來混的時候，他毛還沒長齊呢！”


  “我認識的人，可比他多多了！”


  “非把我往絕路上逼，我要讓他不得好死！”


  此時的二嬸，雙眼通紅，就像是一個恐怖的女鬼。


  “那我們現在到哪裏去？”


  二叔心灰意冷，房子沒了，他儼然已是一隻喪家之犬。


  “明城。”


  二嬸從牙縫裏擠出了這兩個字。


  李明霞的墳塚已經修好，陸然趕到時，村裏的人早已經拖家帶口跪在墳前。


  秦鬆林父子的下場所有人都知道了，村民們人人自危，他們生怕陸然找自己報仇，便在墳修好的第一時間趕過來下跪，以求能夠獲得寬恕。


  陸然守靈七天，村裏人跪了七天。


  “媽，兒子要走了，您就安心地在這裏休息，再也沒有人能夠打攪到您了。”


  “媽，您等著，總有一天我會和您的兒媳婦一起來看您。”


  陸然的心裏一軟，臉上露出了一抹淺淺的笑容。


  同牛德順告別之後，陸然回到了明城。


  “喂，你是陸然吧。”


  火車站門口，一個胡子拉碴的大漢堵住了他。


  “是。你有什麽事情嗎？”


  陸然警惕地看著他。


  大漢嘴角一動，一隻黑色的袋子套在了陸然的頭上。


  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控製住了他。


  陸然正準備還擊的時候，突然聽到了沈家良的聲音。


  “畜生東西，你能逃得了我的手掌心嗎！”


  隨即，他就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重重地挨了一腳。


  “帶走！”


  陸然被扔到了汽車後備箱裏，帶回了沈家。


  摘掉頭套，看到沈家良的一刹那，陸然嚇了一跳。


  幾天不見，沈家良像老了十歲一樣。


  “你倒是跑啊，我看你還能跑到哪裏去！”


  “小畜生，還敢跟我玩這套！”


  暴怒的沈家良端起手邊的煙灰缸，正要砸向陸然的腦袋，卻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扔到了地上。


  “送下去吧。”


  他扭過身子，整個人消瘦了足足有一圈。


  陸然被扔到了地下室裏。


  在一片潮氣與黑暗中，躺著一口巨大的棺材。